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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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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隊的主唱在去年年底的時候被一家唱片公司挖走了。他對著隊友們說:「我厭倦了這暗無天日的日子。」很多人告訴過我,現代的搖滾都是詩人 小吉說:「我們不會也不可能阻擋他,但是我們依舊會為自己的堅持而感動。」 主唱的空缺對於樂隊的生命是極大的打擊。在他們四處搜尋的時候,那個人出現了。 酒吧要開萬聖節晚會,於是在比鄰的大學裡找到了一群跳街舞的男孩。只給他們下了一個要求:鬼魅的街舞。 他們一齊穿著黑色的帶帽運動衫,匍匐在舞臺的中央,燈光打下來的時候,他們隨著機械的音樂一點一點移動自己的關節,臉上罩著白色的面具。街舞的隨性與炫亮在他們的設計下顯現出更多的詭異出來,為萬聖節的開場帶來了不少的尖叫聲和喝彩。 當節目結束,他們在燈光下褪下了面具,小吉看見了那個棱角鋒冷的男孩,被燈光照得慘白的臉上嘴角斜掛著的笑容一瞬間地鬼魅。 小吉感覺到一隻戴著白色手套的的枯槁的手,在背後緩緩地探過來,一瞬揪緊了自己的心。 男孩拿起話筒說:「今天我們黑色蒲公英舞隊也帶來了歌曲送給大家。」 音樂響起的時候,那揪緊的心又被提高了好幾十英尺。那是樂隊的歌,離開的主唱能唱的高音和澎湃。在小吉還在擔心他在關鍵處出現讓人汗顏的破音或者跑調時。身邊的樂隊吉他手說:「這是我們要的主唱。他叫顧岩。」 小吉的眼神裡發射著流光溢彩,那股絢爛的來自她心底的光束,衝破了附著在臉上的面具,一點一點地剝落。 本來以為和這個男孩的協商應該是夠讓人頭痛的。而他說:「如果樂隊能夠堅持過去的風格,我願意。」 於是,在音樂裡,在激情澎湃的演出裡,在叫囂出靈魂的合作裡。大家熟絡得那麼迅速。偶爾出外表演晚了,在旅館租下一個房間,4個人在房間的地上東倒西歪地躺著,偶爾懶洋洋地說著些什麼。自在的享受著彼此的青春,揮霍著自己的豐富的少年情愫。 那個清冷的月光幽幽地浮散在空氣裡的晚上,顧岩的手上戴著的綠玉鐲,發著冷冷的光澤。另一隻手上的手指戴著銀色的戒指。她們在緩慢的敘述裡,顧岩俯下身親吻了小吉,在這樣的猝不及防下,小吉掙扎了幾下後柔順下來,綿長的親吻過程裡,顧岩把戒指褪下戴在了小吉的手上。十指纏繞,緊緊相握。 小吉,你的故事終於開始了。 在初春的陽光裡,我看著小吉和顧岩從嫩綠的春風裡向我走來的時候,突然有了一瞬的錯覺。那個和小吉十指交纏的人,一點點地透亮起來。柔和的陽光裡我分辨出了他的面容,與那個在巷子裡帶著我飛奔的男孩,他們是如此的相像,眸子裡閃耀的光束,溫和如春光般的笑容。這樣的形容和小吉在酒吧裡初見的他如此的不同。是我們把自己的最好的幻想和期許都安放在另一個身上還是說是我們的錯覺呢?而真實的他又是怎樣的呢? 我愣在一旁的樣子,顧岩很親昵地捏我的臉頰對著小吉說:「很愛放空的女孩子哦!」 小吉打開他的手,瞪著他說:「少調戲我們這些純情少女。」 顧岩爽朗地笑:「還純情呢。別濫情就好了。」 這是我們的初次見面,在那一瞬間,顧岩的身上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我們一起去看早場的電影,很舊的黑白電影,刀光劍影都是緩慢地你推我往。安靜漆黑的早場電影院裡零零散散的幾個人,我們並坐著在一起。我把手臂放在椅把上,托著下巴懶洋洋地看。 當我想換個姿勢的時候,瞥見了小吉和顧岩在熱吻的鏡頭,那一瞬的感覺就像是自己拿著照相機在偷窺一般,心情居然是有點點的羞赧和興奮。當我想把眼光收回的時候,卻看到了顧岩睜了一下眼睛看了我一眼。一瞬,又閉上了。有點錯愕,又突然想:真是的。一大早叫我出來看你們親嘴,真好意思。而心裡卻滋長著另一些念頭,搖搖晃晃地升上了天。 記得之前和小吉、習央一起看法國女星蘇菲瑪索的處女作《初吻》的時候,一種13歲的懵懂迷戀在心裡綿延出來。 是我開的頭:「你接吻過嗎?」 「你說呢?」小吉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習央更是無所謂說是:「7歲的時候一個潤唇廣告裡,自己塗上了就親了一個扮演自己父親的男人。雖然是蜻蜓點水,不過,還行。」還一副無限回味的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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