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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

她的眼瞼垂著，不作聲。 　　他繼續說：「為什麼要跟我媽說我會去考天文系？你知道她根本不想我上大學，她只是要我好好學好調酒然後高中畢業去做一個調酒師，你這樣跟她說不僅令她傷心，而且還要擔心去哪裡找錢給我上大學，你好可惡！」 　　良久，她開口，聲音中夾雜著低聲哭泣：「我……我只是無意……跟伯母說起……我真的不知道……會讓她傷心……對不起……」她蹲下，想把地上的玻璃碎清理乾淨。 　　「啊！」 　　突然，她被一片玻璃劃破了手，血嘩嘩地流出來。她只是小聲呻吟，不敢驚叫出來。 　　其實她最怕就是看到血。 　　他深吸了一口氣隨即蹲下扶著她：「來，我幫你止血。」 　　…… 　　中午的陽光照在他發怒的臉上，她坐在他身旁哭泣著，沒有注意到他臉上的憐惜比生氣更多。 　　「別哭了，已經止血了。」他揉了揉她的短髮，看她哭得這麼傷心自己不禁有一絲內疚。 　　「嗚嗚……」 　　「別哭了，我會跟媽媽解釋的。」 　　她的哭聲快要把他的心都震碎了。 　　「嗚嗚……」 　　他把她擁入懷裡，輕柔地拍著她的背：「別哭了好不好。」 　　她的聲音小而低，「可不可以不要跟我分手？」她幾乎是哀求地說出來。 　　「傻瓜，那是氣話。」 　　她居然為了這件事哭了這麼久，他打了自己的頭一下，剛才不應該把話說得那麼絕的。 　　「如果你跟我分手就是說你要趕我去天王星，我現在還不想去那裡嘛！」她越說越委屈，放聲哭了起來。 　　他撫摸著她柔軟的頭髮：「傻瓜傻瓜傻瓜！你忘記了那個了嗎？」 　　「哪個？」 　　「你是水瓶，我是綠茶啊！」 　　他伸出尾指，一把勾住她瘦小的尾指。 　　「哇！小瓶最好了！」她伸手抱住他，把頭埋進他的頸項裡。 　　沉醉在兩人身上的淡淡肥皂香和青草味。 　　你知道分手意味什麼嗎？ 　　分開以後，手還不捨得放開。 　　別笑，我知道，你從來都認為「分手」二字是狠狠地斷絕。 　　可是，如果真如你想。 　　我們兩人，已經沒有機會再重合在一起了。 　　如今我再說了一次。 　　你也要，多相信我一次。 　　浪 痛苦進行時 　　雖然不曾懷疑你，還是忐忑不安。 　　原諒我，懷疑自己。 　　我明白。 　　你要的愛，不只是依賴。 　　我明白，but I don』t know. 　　《你要的愛》 BY 戴佩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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