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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不能算了!"我一把拉住了想要轉身離開的潭子穆,默默地下了決心--就豁出去了吧!在黑暗中,我面對著潭子穆大聲地唱起來,"豬--你生日快樂,雖然我們沒有可樂……"

  潭子穆被我突然的舉動給嚇住了,黑暗中他的眼睛一閃一閃的,像是夜空中的星星那麼明亮。他的嘴角慢慢地揚起了微笑,原本憂鬱的眼神漸漸褪去了……

  "難聽死了!"

  突然一個聲音從黑暗中傳了出來,我停止了歌聲,卻還是分辨不出聲音從哪一個方向傳來的!

  啪--

  通向更衣室的門打開了!我和潭子穆都朝黑暗的出口望過去--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歐訓和秦聖、韓信、冉一默、第五尊、麥聰健--還有可愛的小意,托著一個大蛋糕緩緩地走了出來,搖曳的燭光照亮了他們的臉,每個人的眼睛都是那麼清澈,那麼明亮!

  "歐訓,你們……"我呆呆地看著他們走到我們面前,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遲鈍少女',你的老毛病又犯啦?"歐訓對我笑了笑,抬起頭看著潭子穆說,"還以為你小子不來了呢!"

  "歐訓……"潭子穆看著他們,緊緊地咬著牙,晶瑩的淚光在眼睛裡閃爍著。他害怕一開口,眼淚就會忍不住流下來。

  "子穆,你這小子,想拋棄我們嗎?!"冉一默走到潭子穆身邊,一把搭住他的肩膀,"快點許願吧!"

  "原來你們早就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我看著歐訓,恍然大悟了他們的"把戲","你們怎麼不告訴我呀!"

  "告訴你?"歐訓斜著眼睛看了我一眼,嘴角挑起壞壞的笑容,"如果告訴了你,我們怎麼有幸聽到葉使然小姐的'深情獻唱'啊!哈哈!"

  "哈哈--是哦,經理,沒有想到你還有可愛的一面哦!"

  "子穆,你真是幸運!哈哈!哈哈!"

  大家聽到歐訓的話都笑了起來,我才意識到他們都看到了我的"醜態",臉上突然熱了起來!

  "謝謝你,使然!"潭子穆轉過頭看著我,燭光映在他的眼睛裡暈成一片橙黃色的湖。

  "不用謝啦……"我被他這樣看著,臉上的溫度不但沒有降低,反而越升越高了!我趕緊低下頭,小聲地回應了一句。

  "好啦,子穆快點許願,蠟燭都要燒盡啦!"歐訓突然插進一句話提醒大家,但是我卻從他的語氣裡聽到了一點點不爽的味道哦!

  "第一個願望--水球隊獲得聯賽資格!"潭子穆雙手合十,眼睛看著燃燒的蠟燭認真地說,"第二個願望--我可以加入水球隊;第三個願望……"

  潭子穆輕輕地閉上雙眼,在心中默默地說出第三個願望--但是對於我來說,卻一樣聽得到:

  "使然,你會知道嗎--我的第三個願望……"

  他……他是在用心和我說話嗎?!

  我的心像是被丟進零度空間一樣,沒有了呼吸,沒有了跳動!

  潭子穆睜開眼睛,一口氣吹熄了所有的蠟燭,大家都開心地鼓起掌來,游泳館裡的燈也同時亮了起來,把世界照得像白晝一樣,充滿了溫暖和光明!

  "子穆,你的第一個願望應該很快實現的,你們說是吧?"歐訓把蛋糕放在旁邊的椅子上,轉身拍了拍歐訓的肩膀,"第二個願望嘛……"

  "現在就可以實現啦!"秦聖突然沖到了潭子穆面前,用期待的目光看著他,又回頭朝大家一招手,"喂!你們說是不是啊!"

  "是啊--"

  "對啊!"

  看到大家都重新接受了潭子穆,我心裡的大石頭也終於落下了。潭子穆看著滿臉期待的大家,眼睛裡再次閃耀著動人的光芒。

  "不行!"第五尊突然從後面走了出來,皺著眉頭看著潭子穆,"你不是說水球隊是最無聊的嗎?!為什麼現在要回來?"

  "第五,別說了!"韓信伸手拉了他一下,但是卻被他甩開了。

  "為什麼不能說?!"第五尊撥了一下紅色的短髮,眼睛一直盯著潭子穆,"你這種沒有責任感的人,不配加入水球隊!你丟了學生會主席的職位,也是你活該!"

  潭子穆看著第五尊沒有說話,原本閃耀的眼睛漸漸地黯淡了下去,他低下頭抿著嘴唇,胸口的起伏越來越明顯!

  "第五,你在說什麼啊?!"冉一默也走出來,拉著第五尊的胳膊,用眼神告訴他不要再說了。

  "你說得對……"潭子穆緩緩地抬起頭看著第五尊,眼神沒有閃躲,"是我自己辭去了學生會主席,是我肩負不起責任,是我不配待在這裡……"

  潭子穆轉身想要走出去,第五尊一把拉住了他,朝他又向前走了一步:"你為什麼到現在還不知道你錯在哪裡呢?!"

  "夠了哦,第五!"歐訓終於發話了,他拉開了第五尊和潭子穆。

  "老大,我還沒說完……"

  "好了,該聽我說了。"歐訓沖著第五尊一擺手,轉身面對著潭子穆,一字一句認真地說,"潭子穆,第五說得沒錯,你現在還是沒有看清楚錯在哪裡!"

  "歐訓,你怎麼也這樣說?!"我聽到歐訓居然站在第五尊的一邊,再也看不下去了,一步跨到他們旁邊,想要阻止他。突入那,我聽到歐訓的心裡傳出一個小小的聲音說:

  "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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