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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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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綿綿搖了搖頭。 "為什麼?" "沒什麼。" 唐綿綿說完就走出了店門。彼男也出來。回望了一眼那瓶"薰衣草"。那不是應該買給自己的東西,它該是由一個特殊的人買給她,才能真正實現它的意義,塗在手上才會漂亮,有靈氣。 那個人在哪?以前,她會希望他是松子。以後,也許沒有這個人存在了吧。 外面路燈下雪花紛紛像誰在一把一把傾灑麵粉,厚厚的積雪埋葬了所有的夢想。我的感情呢?有沒有凍結?唐綿綿暗暗問自己,然後回答自己:我不知道。 唐綿綿指了指雪花問彼男:"你看那些雪花,像不像是從樹上灑下來的麵粉?" 他笑,"我以為女孩子只會想像那是仙女的白紗裙之類的東西。" 語氣有些嘲諷,聲音卻是難得的溫柔。唐綿綿不理會他,突發奇想就說:"你說,樹上會不會長出麵包?" "嗯?"他有些不解地看她。 是啊?怎麼可能?唐綿綿自嘲地笑著想:樹上長麵包,就跟輕易忘記一個紮根於你生命中的人一樣不可能吧。"走吧,太冷了。" 走出幾步,才發現身後沒動靜。轉身看見彼男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會的。"他肯定地說著追了上來。 "嗯?你說什麼?" 這回輪到她迷惑。 "只要相信,樹上會結出麵包果實的。" 他鄭重地看她的眼睛。 唐綿綿有些想笑,這人被嚴寒的天氣凍壞了腦袋,跟我一樣有些神志不清。也難怪,誰叫我們都是失戀的人呢? 他們沒再說話,踏著雪回到賓館。 回家的時候,松子沒有來接唐綿綿。從飛機場分別時,她簡短地跟彼男說了再見拎著行李箱就走了。"近鄉情更怯",唐綿綿想,她還是有些失落。松子訂婚了,新娘是別人,這是事實。她去的畢竟不是忘川,沒辦法把眼睜睜看著發生的事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 松子請唐綿綿吃飯,一是給她接風,再是謝她讓他多過了幾天快樂的時光。本來好好的一頓飯,被松子左一個佳寧右一個佳寧地給生生破壞了。可唐綿綿沒有沖他發火使小性子。她知道,松子是真的愛佳寧。以前總覺得小說電視上的言情傻乎乎的,酸得讓人笑掉牙,可現在看著松子一副傻拉吧唧神魂顛倒像被灌了迷藥的樣子,她就開始相信了"相愛"這回事。唐綿綿真是認輸了,何況佳寧是那樣一個出色的女子。她心服口服。 晚上的時候,唐綿綿一個人去廣場上跑步,路燈下的身影一會兒長一會兒短,一會兒明一會兒暗。唐綿綿姘サ203一圈又一圈地跑,不肯停下來。淚水積的太多流不出來,就靠汗水來揮發。這好像是《重慶森林》裡那個不停地吃過期鳳梨罐頭的金城武療傷的方法吧。 而我,是受傷了嗎?她一遍遍問自己,然後一遍遍回答:我不知道。也許,連失戀都不算。這一切都只是一個人表演,沒有人搭配的獨角戲---喜歡、受傷、放棄,都與任何人無關,一切都只是我自己的幻覺,只能自生自滅。 4 唐綿綿在夢中正抱著一大堆"鱉羔"大快朵頤,有人一把掀開被子,把她拖下床。到嘴的美味就這樣飛了,唐綿綿睜開眼睛就想罵人,卻看見老媽賊兮兮對她笑,說是有人找。 唐綿綿再不孝順也不能沖她媽發火是不?所以怒氣轉移,她恨得咬牙切齒的,蓬頭垢面,蹬著一隻拖鞋沖進客廳,看看究竟是何路妖怪活得這麼不耐煩。 是彼男! 他居然找上門來!看見了唐綿綿不能見人的樣子也不怕她殺人滅口,居然還臨危不懼地坐在沙發上沖她笑! "你來幹嗎?!"唐綿綿怒氣衝天張口就要質問,才婷204發現自己自作多情了,原來他是沖她身後的老媽笑。 還別說,彼男不見了跟她鬥法時的賊兮兮,不見了跟她發火時的凶獅子樣,裝起溫文爾雅來人模狗樣的。 可憐的唐媽媽已經被他左一個"阿姨"右一個"阿姨"叫得腳底下踩棉花飄飄欲仙,恨不得認他做兒子,摟在懷裡"娃呀""乖呀"地疼。 相比之下,唐綿綿的態度惡劣實在只配讓她齜牙咧嘴、恨鐵不成鋼地教訓著拉去洗漱。看樣子,如果不是顧及臉面,她一巴掌給唐綿綿甩到西伯利亞去絕對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到底誰是親生的!唐綿綿一直懷疑這個問題,現在疑雲更濃了。老太太,待我有空了,好好盤問盤問你!現在先想些重要的事。 對了,彼男來幹嗎,沒有什麼原因啊!讓我想想。 對了,該不會是慫恿我跟他一起破壞松子的好事吧?要不,他也沒有來找我的理由啊!如果是這樣,就請他死心!我是不會做對不起松子的事的。雖然松子從來不當一回事,但我分得清二十年的交情和旅途幾天相伴孰輕孰重。他憑這個就敢來邀我幹壞事,也太小看我棉花糖了吧! 唐綿綿站在鏡子前轉動腦筋,幾乎把牙刷爛。 明明是陰天,媽媽非逼著唐綿綿和"同學"出去姘サ205走走"曬曬太陽"。被一把推出門後,唐綿綿把防盜門撞得咚咚響,表示對彼男攻打敵人內部的戰略嗤之以鼻。 "說吧,去哪?"唐綿綿斜眼瞪他,很有點黑社會分子"單挑"的風範。 "你不敢去的地方。"他一臉勝券在握的樣子。唐綿綿恨得牙癢癢。 "刀山火海我也敢去。" "這是你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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