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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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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有為什麼嗎?」他側了頭看我,「我說過了,我只是想對你好。」 「可我畢竟是風無痕身邊的人。」 「我既然將你帶過來了,就說明我不會在乎這個。」 「那又不許我見他?」 「我在乎的不是你見他,是你病著的時候想著的是他,不是我。我嫉妒。」 我不禁失笑,輕輕打在他掌上,「這也是理由麼?你怎麼這麼孩子氣,這樣也賭氣麼?」 到衛城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的時候,天冷的厲害,風宇澄也不許我掀簾子看看街景,我便只有無聊的隨他走了。 「我帶你去見個故人。」 故人?我在這裡還有故人麼?統共認識的人也是不多的。 車停在一家極繁華的酒樓前,風宇澄跳下車來,方回身將我抱下車。轉進二樓的雅間,進了門,就看到一玄色衣裳的男子正興致勃勃的捧茶聽曲。 聽見門響,他放下茶杯,抬起頭來。 「風公子可是來遲了,在下恭候多時。」竟是齊良玉!我頓時一驚,怕風宇澄看出來,又迅速的低下頭去。 「讓柳公子久候,實在是失禮之至。」柳公子?待兩人寒暄過後,風宇澄回頭喚我,「莫漓,快給柳公子見禮。不認識了麼?這位是柳薄雲柳公子。」 柳薄雲?我抬頭看他,他的臉上分明寫著一絲陌生的笑意,「這位是?」 「柳公子當與他有一面之緣,當初他跟在風無痕公子身邊的,叫殷莫漓。」 「哦,是這樣麼?瘦了好多,幾乎認不出了。怎麼,如今跟在公子身邊?」 「自家小兄弟罷,帶了來見見世面,還請柳兄莫怪。」 「這孩子臉色這樣差,像是積弱已久啊。」他一面說了,一面過來牽了我的手引我往裡走。 他的手還是那樣寬厚溫熱,我抬頭看他,他迅速的飄一個眼神過來,不等我明白那眼神的含義,只覺得掌心一涼,有什麼東西悄悄的順著袖口滑進袖袋之中了。 他卻只是沒事人一般,「來人,幫這位小公子備椅上茶。」 我看看他,張張嘴,沒有出聲,胸口灼灼痛卻讓我指尖一顫。 「怎麼了?小公子不舒服麼?」齊良玉迅速的低頭問我。 「莫漓怎麼了?」聽到他的問話,風宇澄也將雙手搭在我肩上詢問。 「沒事,讓柳公子見笑了。」我抬起頭來沖齊良玉微笑。 飯菜呈上來,都是精緻的吃食,我卻絲毫沒有胃口,微藍說我和風無痕都不能激動,要控制情緒,可我心裡七上八下,亂成一團,根本靜不下來。有那麼多話想說,想告訴他風無痕的處境,想問他到底在忙什麼,為什麼就變成了柳薄雲?付青釉呢?伍澤呢?為什麼他們都消失不見了?為什麼將我們丟在雪堡不聞不問? 可我一句話不能問,只能假裝莫不相識。 這似乎只是一場聯繫感情的酒宴,風宇澄他倆也一直只是閒談,每每一涉及商業上的事宜,齊良玉便悄無聲息的將話題轉開。想來,並不想進行「和談」的。 這頓飯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我胸口的疼痛已經愈演愈烈了,指尖輕顫、冷汗淋淋,察覺到齊良玉關切的目光,我抬頭笑一笑,伸手扯風宇澄的袖口,輕聲問他「公子,上次姐姐給我的藥,你帶了麼?」 「什麼藥?你怎麼了?」風宇澄伸手替我拭汗,皺緊眉頭問我。 這麼說,鐵定是忘記這回事了。「哦,那算了,我沒事。」 「我看這位小公子好像身體不適,臉色這樣差,怕是有心疾吧?這心疾可大可小,只萬萬耽擱不得!」 「我想起來了,是上次和傷寒方子一起給我的白瓷瓶麼?對不起莫漓,走得匆忙…..我實在沒想到……我們這就回去…..」 「怕是來不及了!此時天已經黑了,一路疾馳到雪堡怕也需廢些時辰,更何況,他現在經不得顛簸……」齊良玉也蹙了眉,「不如這樣,內人她也是自幼患有心疾,有幸竟神醫治好。久病成醫,再加上神醫指點,也很是瞭解治療心疾的法子,不如,先帶小公子到我的別院!」 風宇澄緊張的看著我,幾乎到了目不轉睛的地步。我悄眼瞥見齊良玉的神色,立刻會意,身子漸漸癱軟在他懷裡。 風宇澄一把將我抱起來,「如此有勞柳公子了。」 閨閣內室,有淡淡流轉的女兒香。是清雲的臥室。 「怎麼會搞成這樣呢?我早就說過不許你去雪堡的!當時但凡聽我一句,也不至於到今天這一步!不過才四五歲的孩子,生生的折磨成這樣!」齊良玉壓低了嗓音,卻絲毫隱不去語氣中的關切和焦灼。 「玉哥,我沒事的,只是裝樣子嚇嚇風宇澄罷了。」我我笑笑的自床上撐起身子來,「有無數的話想對你說呢!」 他抱住我的肩膀,又將我輕輕摁回床上躺著。「現在什麼都別說了,以後你會明白的——真沒想到能有機會將你帶過來,這樣真好。至少讓清雲幫你診治一下,我也放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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