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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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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上自考學法律呢。要是不懂點,還不讓你們這幫臭雷子給唬了?" 他又問我:"你在部隊都玩過什麼槍?" 我顯擺地告訴他:"我是步兵,什麼槍沒玩過?56式衝鋒槍和81式自動步槍,實彈,隨便玩。" 他說:"吹吧,還實彈隨便玩?你覺得56和81哪個好用?" 我答:"我喜歡81,槍身單薄,操槍方便,瞄準也很迅速。"說著,我做了一個瞄準的姿勢。 他看著我點著頭說:"不錯不錯。" 我臭拽地應了句:"帥吧?" 我問他:"你當兵的時候是不是特菜啊?玩不上實彈。" 他不承認。我再問他:"你怎麼當員警了?"他笑笑,不願多說。 紅蕾寫完給我抄了一份。我和小員警侃到6點半了。小員警告訴我他的名字叫齊強,24歲。我笑他名字好記,洗衣粉。送我們出來,齊強交代:"杜六要是跟你們聯繫,一定要通知我。"我說:"你放心吧,杜六絕對不會找我們的。"他跟我說再見,我說:"死雷子,再屁見。還想再抓我?" 話雖這麼說,但我知道我和洗衣粉是朋友了。 回到月半灣,果然,歐陽和馮胖子、馬克都在。他們找了我們一個晚上。馬克拿我手機給我所有的朋友打了電話。 歐陽抱著我說:"你死哪去了?我還以為你又看到讓你走不動路的男人,跟人家跑了呢。" 我說:"你放心,有了你,我這一輩子再看不上別的男人了。" 馮胖子說:"杜六這孫子,我小瞧他了。" 我揪著馮胖子罵:"你媽的,雷子應該抓你,這是你的點兒。"紅蕾給他們講述著我如何在炮局牛逼了一把。 我挨個給朋友們回電話,告訴他們我沒事。就是出去忘帶手機了。 文青狠狠給我一頓臭駡,她說:"跟那些臭狗屎在一起,早晚害死你。" 給羅嚴塔爾回電話,羅編說:"你就是活得刺激啊,還玩失蹤。今天,必須今天,你把稿子給我看看。" 推脫不了了,約了晚上見。我想,我他媽的活得刺激嗎?早上才從炮局放出來,說得好聽點是協助員警抓殺人犯,不好聽了是員警端著槍把我給抓走了。晚上呢,約的是編輯談寫書的事。是他媽挺刺激的。矛盾的生活啊。 6. 歐陽很擔心我,這點我還是有自信的。回家的路上我問他:"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忒擔心我?是不是忒怕失去我?是不是幻想如果我從此就消失了,你將痛不欲生,孤獨終老啊?" 歐陽答:"你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特沒皮沒臉,我是怕你遇到壞人給你先奸後殺了,員警找我麻煩不說,你媽那兒我也沒法交代,好歹跟你也算有肌膚之親了,你死了,我還要做出特傷心的感覺,接受大夥的慰問關懷,一段時間內也不能再找妞了。" 我哼。"你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會說反話。" 我跟歐陽才剛剛在一起不久,我倆還從未有過秉燭夜談,開誠佈公地交代過自己的歷史。黑夜的誘惑太多,我們沒多餘的時間交談。因為我們需要彼此。 歐陽第一次來我住的地方,我告訴他這房子是我二伯的,我在北京的親戚就是我二爺家的孩子們了。我二爺死得早,那時候他們還小,我爸媽經常接濟他們。現在我二伯有個公司搞什麼進出口的。 歐陽裡裡外外地參觀,冷不丁兒冒出一句:"我又沒問你,你跟我說什麼?" 我說:"我這不跟你交代交代嘛。" 走進臥室,我乜著眼睛故意做出色迷迷的樣子說:"你看我的床又大又舒服吧,你就不想試試?"歐陽歪嘴一樂,一把抱起我扔在床上,我趕緊閉上眼睛。他壓在我身上用嘴輕輕咬住我的耳垂,說了四個字:"今天不做。"我睜大眼睛,"為什麼啊?"歐陽說:"在你這我不習慣。" 約了文青陪我去見羅嚴塔爾,這種事兒不能告訴歐陽和馬克他們。我先接了文青再給羅編那廝打電話。羅嚴塔爾說那就約在星巴克見,被我一口拒絕。我說:"下午飯口兒上,不吃飯喝什麼狗屁咖啡,又不是外人,裝什麼裝?我建議吃火鍋去。"文青跟羅嚴塔爾是第一次見面,倆人說話特客氣,客氣得我真的怕他倆擦出點什麼愛情的火花。 我說:"別,您二位都拖家帶口的千萬別有什麼想法。" 文青掐我。 把稿子扔給羅嚴塔爾,我說:"我也沒寫完,你就玩命催我,就這麼多了,你回去再看,我怕你吃不下飯。"羅編擺出一副流氓嘴臉說:"車車,這可不像你啊,沒自信?"我告訴他:"就是沒自信,這J8寫小說的事太不靠譜了,你叫我寫,純粹是玩我。不行,這頓必須你請。" 吃飯的時候開了六瓶燕京,一人兩瓶,各掃門前雪。羅嚴塔爾問我最近有什麼新鮮事兒。我把我跟歐陽的事兒跟他們一說,羅嚴塔爾震得直拍大腿,"刺激,刺激。" 文青說:"我都聽王華說了,你特不要臉地追求人家。" 我說:"放屁!誰追誰不重要,關鍵是結果。他現在不是著了我的道了嗎?這就說明我是對的,為了愛情不要臉,大家都應該學習。"又給他們說了昨天晚上進炮局的事,羅編說:"我靠,車車你折進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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