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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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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完晚上10點場,我坐在吧台喝酒。我問王華:"你丫不是說有個巨帥的歌手嗎?"王華說:"今兒沒來。"給馬克打個電話問他在哪發浪,如果沒活動我就要回去睡覺了。馬克說:"你過馮胖子這兒來,我有一哥們跟這兒喝酒呢。" 我在無數個夜晚走進馮胖子的月半灣酒吧,除了每次瞅著門口的燈牌顏色醜陋外,就是覺得酒吧內的人都特別難看。因為燈光,也因為酒。馬克他們在喝酒。看見我馬克問:"來了您了!怎麼喝?" 我說:"不喝,沒勁兒。" 馬克貧著:"別介,跟哥們的哥們走一個。" 我拿起瓶子對馬克的哥們說:"走一個。" 這個男人才抬起頭,我驚了,操!這,這,這也太帥了吧!雖然酒吧的光線不行,但我可以肯定,這個男人長得太好看了。就是好看。非常好看。他拿起酒瓶和我碰了一下,沒喝,放下了。說了句,我點的歌。我拿著酒瓶傻站著目送他走上舞臺,嗯,個子不低,最少有1米78,上身的休閒皮衣立領收腰,下身的黑色西褲顯得雙腿修長。靠!我被電到了!就是這個感覺,媽的,我要的男人就是這個樣子。長得帥不說,穿衣服的品位也完全是我喜歡的那種!怎麼辦?我莫非一見鍾情了? 馬克跟我說話,我沒聽見。我聽他唱歌。一首《Something Only Love Can Do》唱得絕了,音色乾淨溫柔,每一句裡都流淌著感情。一點不做作。他坐在高腳凳上拿著手麥,完全不看螢幕,節奏進出毫無差錯。這首歌我聽過很多男歌手和樂隊唱過各種版本,可以肯定地說,真的,他真的是我聽過唱得最好聽的了。簡直就是專業。我忽然覺得自己在劫難逃,那男人璀璨的皮囊猶如被清晨陽光照射的半片鳥羽,空靈美豔到不可方物,我就這樣被俘獲了,沒有一絲一毫選擇的餘地。從進酒吧到他唱完這首《Something Only Love Can Do》一共五分鐘。五分鐘,我想,我愛上這個男人了。為什麼?Something Only Love Can Do,有些事情只有愛才能做到。 掌聲很暴力,我感覺酒吧的姑娘們眼睛裡都著了火。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馬克夠帥了吧?那這個就是巨帥了!宇宙超級無敵的帥!我說的。酒吧那些男的都沒法看了,什麼玩意啊!馮胖子挺著個啤酒肚樂呵呵地過來了。 "哥們,隨便喝,我請。" 我太瞭解馮胖子了,他那是想拉攏人家在他這唱歌。就像當初我一首《Big Big World》一樣。馮胖子又是上煙又是開酒又是掏名片,畢恭畢敬地猶如孝敬他二大爺一般。他們說什麼我也是心不在焉,我不知道我應該說什麼,突然發現自己有點冒傻氣兒,嘴也不利索了。就是傻看著他,傻喝酒。不行,我這都出來半晚上了,也不知道妝花了沒,應該去廁所補個妝了。廁所沒人,我就覺著拿口紅的手不聽使喚瞎抖。 深呼吸,對著鏡子微笑,"你好,我是車車。" 不行,有點裝逼的感覺,換! "你好,我是車車,交個朋友。" 還不行,"嗨!哥們兒,我叫車車,我他媽看上你了。" 嗯,就這麼著。 從廁所出來,只見馬克、紅蕾和馮胖子他們仨在喝酒。 我問馬克:"人呢?" 馬克一臉茫然地問:"誰啊?" 我罵道:"你大爺的!少跟我擱這裝傻!" 馬克繼續茫然:"我大爺沒來啊?" "滾你的,你哥們呢?" 馬克這才恍然大悟,"剛走,怎麼了啊?" 紅蕾和馮胖子也問我:"怎麼了啊?" 我瞧著他們:"操,丫仨是裝傻還是真傻啊。" 說完我拔腿就往外跑,馬克起身追我,我回頭兇狠地指著他腦門:"站住!回去坐下。" 從月半灣出來我就奮起直追,50米不到,我就看見他了,一個人慢慢地走著。離他10米的時候,我不跑了。 我這是要幹什麼啊? 其實我就是不想讓他走。 他發現我跟在他後面也沒理我,繼續走。走到大排檔他坐下,我也坐下。老闆問他吃什麼,他說蛋炒飯。老闆問我吃什麼,我也說,蛋炒飯。 真太帥了!巨帥!連吃東西都那麼好看。他吃他的也不理我。吃完了,他叫老闆買單。 靠!完蛋了,我追出來的時候沒拿包,身上一毛錢都沒有。 我說:"我的也他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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