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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對,你和女生戀愛,確實容易被人誤認喜歡搞同性戀。」康縱轉過頭不再看祐祐,留他一個人春蠶到死絲方盡的想破頭。

  康縱之所以和祐祐這樣典型性分裂人格的人玩得好也是因為認識的奇遇,如果說與莫小魚的相識是宿命乘以二的話,那康縱與祐祐的相熟則是偶像劇乘以偶像劇。

  如果說偶像劇與偶像劇是色彩斑斕的組合。

  那麼從相遇開始,命運間就綴上了色彩斑斕的成分。

  05

  高一放假,康縱訂了機票一個人出遊,下午五時的飛機,康縱到達機場時就已經四點五十了。機場人聲鼎沸,關卡眾多,康縱一進去就傻眼。去換登機卡時,漂亮的制服小姐說:「你才來?你的飛機都已經飛到你家了。」

  康縱的死穴是不太善於與正常人溝通,他一時愣在那不知道該說什麼。

  「康縱,好巧!!」他循著聲音過去,貌似自己學校的學生站在他的身後喊著,那種架勢有點兒像拉家常,在機場這樣的地方,他的姿勢有點兒像——「你來我家幹嗎?」——這樣的姿勢。康縱依舊在短時間內沒有理清楚頭緒,也不清楚和自己說話的人究竟是誰,而對方就這樣大大咧咧地招呼起自己來。

  「我沒有趕上我的那趟飛機,所以我現在走不了了,可能我要重新換一班飛機了。」這大概就是康縱最終想要表達的意思。

  「誤機了。」祐祐的語氣果然就像是——我得想想辦法幫你解決一下。

  「啊,對,誤機了。」很多簡單詞語可以代表眾多事情的曲折性,就好像每個人的人名。你說到小明,有小學文憑的人就立刻會明白小明是最喜歡丟東西,也最喜歡在路上撿到東西交給員警叔叔的同學。再比如你說「莫小魚那樣的人」,每個人心裡大概就知道那是一個怎樣的性格怎樣的處事方式。可是對於已經沉溺於用複雜語言去解讀簡單話語的理科學生康縱而言,他只能從簡單的語句去解讀更多的含義,已經忘記該如何逆向總結了。

  對他來說,用簡單的詞語去總結一件事情是一件相當折磨人的事,比如是誰第一次用「誤機」這個詞來代表「我因為某些原因沒有趕上我應該要乘坐的那一班飛機」。

  這樣的問題經常會讓康縱思緒萬千,都忽略了熱情男同學對他說的——「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先把你送過去。」——康縱完全把這句話忽略了,所以他也就毫不猶豫和客氣地對男同學說:「那實在是太好了。」

  康縱跟著熱情似火的男同學沿著VIP通道到了休息室,休息室一片明黃色,牆面上掛了大大小小的照片,裡面約有三分之一的照片裡有他,這位男同學的姿勢全是在做V的手勢,康縱心裡想那一定是極其缺乏表現欲的一種症狀,「照相永遠一個表情」與「照相永遠沒有表情」是沒有本質區別的。

  直到後來,康縱才有點愣神,他沒有明白為何這間休息室會有男同學的照片,就像他們又乘了大概二十分鐘車到他們的專機旁,直到飛機起飛也只有他們兩個人時。

  對於第一次遇見祐祐是這樣的情形,康縱的腦子裡全是問題,比如「為何能夠有自己的專機?」,「怎麼可以本來要去他家,但是卻又臨時決定去我要去的地方?」——用祐祐的話說就是「改航線」。因為問題太多,康縱覺得乾脆還是不問的好,不用探尋根源,就當既定存在,已然發生了,那就不去問為何了——簡單來說就是「言多必失」。一路交談,直到最後康縱都不知道熱情男同學的名字叫祐祐,直到後來再遇上。

  06

  假期回來,高一各個班級都要推薦文藝積極分子參加校園廣播站的選舉,康縱很不幸地入選,非常不情願地坐在階梯教室裡,周圍都是高一各個班級的學生,從他們渙散的眼神裡看得出並沒有多少人對廣播站有積極的興趣,所以輔導員老師在詢問有誰想做廣播站播音員的時候,來自特長班的男生刷地就舉手了,大家抬起頭一起行以注目禮。

  哦,那是假期送自己去目的地的男同學。康縱覺得他有些面熟。

  他說自己的名字叫祐祐,因為RAP的流行所以他周圍的朋友就直接叫他祐祐。他想做播音員的理由是因為不知道自己將來可以做什麼,所以希望嘗試一下做一名給周圍的人帶來歡樂的人,或者能夠當一個很好的藝人也說不定。雖然所有人都很吃驚地聽著他的奇怪理由,但由於大多數人本身就沒有什麼人對此感興趣,所以也就不費什麼波折的投票,由祐祐出任湘南高中播音站的高一播音員。

  對於想早點完成任務的男同學來說,是誰當播音員都和自己沒什麼關係,反而是各班派出的女生代表對祐祐的出任表示出了相當大的熱情,在祐祐確定出任播音員之後,她們紛紛給他出謀劃策。什麼生日點歌派對啊,流行金曲榜啊,學生自彈自唱,校園歌手選拔啊,祐祐一個人坐在中間,對這樣的熱烈回饋相當的享受。他於是也大聲地對所有人說:「音樂節目應該是最受歡迎的了,所以我決定以後在音樂節目當中多給大家推薦一些流行的音樂,我也會給大家來演唱一些歌曲,比如我喜歡的飛輪海的《我有我的YO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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