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風戀歌(57)_蘇霖

五十七

　　「也就是說，你是在預謀著報復咯？」我深信不疑地說。

　　「嗯。可以這麼說吧。」陶樣順了順我的頭髮，然後放開我，拉起我的手往客廳裡走。

　　我還是不適應地想掙脫，畢竟昨天才傷心過，今天卻又這麼軟弱地被擊垮，莫休休，是不是你真和別人都說的那樣，戀愛的女人會變傻？但想想，自己到底知道了陶樣的想法，也就是說，和陶樣之間，我們還有一息尚存的希望。

　　陶樣坐在餐桌的邊沿上，他拉過我，用手撩起我臉頰上雜亂的發別在我耳後，「慕休，昨天可能你會誤會，但是，為了我的生存，我想，我必須和陳紗在一起一段時間，如果你是在乎我的，那麼你就相信我。」

　　「你是在利用陳紗麼？」我說。利用，這是一個多麼可怕的字眼，我從來不希望自己的生活改變，就是怕這些無聊的感情曲折開我所有的世界。當然，若是我身邊的人挑起，我更願意去竭力阻止，或許我有點妄言，但是我想，這是件好事啊。

　　「哈哈，算是吧。」陶樣無所謂地一笑，然後看著我。

　　我逃避開他的目光，把頭轉向一邊，說：「其實，陶樣，但是你爸爸和那個女人之間的事畢竟是大人之間的，你為什麼要牽扯到陳紗呢？那樣子陳紗不是很可憐麼？」

　　「慕休，我知道你會怎麼想，但是，有些事必須得這樣做。」陶樣攬過我的肩膀，我順勢跌在他的懷裡。

　　「陶樣，有時候，我很不懂你在想什麼。」我閉上眼，柔柔地說。我阻止不了陶樣，陶樣從七歲出現在我的世界時，我就知道，他永遠是我世界裡的特例。總會出現我莫慕休世界裡，不為別人出現卻專屬於他的奇跡。

　　於是，我總會在他面前屈服，自卑什麼的都已不存在。只有這屈服的姿態篆刻在我和他之間，而他也是這樣享受我的退讓。那些渺小的東西，都幾乎成為了我們的默契。

　　「慕休，你能幫我嗎？」

　　Chapter.16 將甜蜜像泡沫一樣毀滅

　　空曠的天空卻是有點昏暗。隨風搖擺起的樹枝承受不住搖晃而折斷的枝椏在雪中殘缺，被驚栗的環境中，點點的聲響，都是分不清的恐慌。

　　陶樣拉著我走著，過了好一會兒，我才發現，我們又到了上次去過的那個酒吧。只是，那陰森漆黑的小路因為落滿了雪，整片的白色將巷子內所有的灰暗覆蓋的嚴嚴實實。

　　唯一不變的是酒吧門前彩光閃耀的霓虹燈。

　　「慕休，進去吧。」陶樣拉了拉我的手。

　　我愣愣地從中回過神來，「哦，好。」

　　不知道從頭至尾，來到這裡我有了多少次不安的心理，畢竟那是充滿了身不由己的情緒，我想說，我只能為他做的，僅此而已。

　　「嗯。你說說。」

　　「你……有錢麼？」

　　「錢？」

　　「恩。」

　　「沒有，你要錢幹嘛？」

　　「我……慕休先別問那麼多。」

　　「哦……」

　　「那麼，你能幫做一件事麼？」

　　「是什麼？」

　　「幫我打一份工，在耗子巷的酒吧裡。」

　　「我……」

　　「不願意嗎？」

　　「好，我去！」

　　我想，陶樣需要錢，也許就是那種很平常的理由，可能，他是欠債了，需要錢，而他沒有，只有這種理由，他才會如此迫切地想得到。而我，也像從前一樣傻，一樣執著地勇敢地去幫他。

　　「啊，陶樣，又來了！這幾天你很勤啊！」耗子突然從門口走過來，手裡握著盛託盤銀色的光澤在暗淡的環境裡奪目非常。耗子用一根手指轉起託盤，旋轉的弧度美麗得像飛舞的蜂蝶。

　　「耗子，你少瞎說。來，幫我忙，她要來這裡打一份工，你給她安排安排。」陶樣對著耗子說並且拍了拍他的肩膀。

　　耗子驚訝地看著陶樣，一副不能相信地望著陶樣，說：「在這裡？陶樣你沒事吧？你……」

　　耗子地話使我開始為等會我到底會怎麼樣而擔心起來，為自己那不可預知的未來漸漸疑惑起來。

　　「夠了，你就要凝姐帶她，去叫凝姐去！」陶樣說。我看著他，他皺起了眉，仍然未有改變的，對著耗子說。

　　耗子似乎很緊張地望了陶樣一眼，然後轉過來定定地看了我一眼隨即往酒吧裡的一個房間走去。

　　聽完耗子說出那麼多讓我不安分的話，心跳頻頻地加快。我只好握緊陶樣一直牽緊我的手，然後小心翼翼地問他：「到底是什麼讓耗子那麼吃驚？他好像有點疑惑的樣子。」

　　「沒什麼。」陶樣看也沒看我一眼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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