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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

Chapter.15 誰將宛如屈服的姿態篆刻下來 　　自從奶奶去了張婆的家照顧張婆後。家裡就只有我一個人了，凡也不經常來這裡了，說是為了忙工作，我便經常一個人在家。 　　我開始自娛自樂地想辦法讓自己的生活變得充實，有些悶騷的小心情，往往可以在其中發洩。 　　「哐！」 　　客廳裡鐵門發出一陣重響，那些銹蝕過的噴漆滑落仿佛都聽得見。我聞聲跑到了客廳，才看見奶奶正在把傘上的雪撒落在門口。 　　「啊，奶奶，你回來了。」我放下心來說。 　　「嗯，休休，我回來拿衣服，這幾天我去張婆家住，她傷的不輕啊！」奶奶走進臥室，我跟在後面，看著奶奶裝好行李重新走回玄關那裡。 　　「哦，好了。都裝完了，啊，對了休休，幫我去藥店買一點跌打酒，她的背上可都是淤青呢。買了放在家裡，我會來拿的，千萬別去那裡，我要是出去買菜你就碰不到我了，張婆也不能起來。好了，我走了。」 　　「哐——」接著又是一聲響亮的撞擊聲。 　　「唔，又無聊了。」我說。對了，奶奶要我買什麼來著？ 　　「跌打酒？」我想著，拿起錢包就往門外走。 　　「跌打酒。給。」 　　「恩。」 　　我拿著跌打酒從藥店走出來，撐起了花白雨傘。雪打在傘上明顯的響聲,像是大粒般的抨擊。濺起的樣子與花白的背景像形成一個美麗的景象。 　　雪，慢慢地停下，我邊走邊伸出手試探，雪子粒漸漸沒有那麼大的顆粒感了，我收起了傘。 　　「慕休。」 　　傘收起的一瞬間，我聽見一絲聲音在耳邊劃過，絲絲相扣著一息尚存的熟悉。我握住傘，步子卻在緩緩的放慢。 　　「慕休。」陶樣走上前來牽住我的手。 　　陶樣……？ 　　我麻痹地任他牽住我的手，可是步子驀地加快，任他走在我的身旁試著跟上我的步伐，和我並肩而行。 　　他一直跟著我到了家樓下，就和上次重新見面一樣，但不同的是，我沒有事先告訴他的，就甩開了他的手，然後立刻走向樓裡面。 　　在我準備關上那生了鏽落了漆的鐵門時，門外有一股強大的拉力使我怎麼樣也關不上，我知道是陶樣。 　　「你想幹什麼？」我冷冷地在門裡面說，聲音透過縫隙傳到外面，我更清楚地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如此淒涼地盤旋。 　　然後，門外的力量突然就消失了，我把門打開，和陶樣正視著。看著陶樣那麼高的個子，我也只好仰視著他。我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情緒望著他。 　　因為。我們之間好像不能用來說愛了吧？ 　　「慕休，我就是，突然想你了。」陶樣露出那招牌性的微笑。 　　就是，突然想你了。 　　窗臺上的一大塊雪，從邊沿一點一點地滑落下去，厚重的雪塊留下了潮濕的痕跡，明顯的，仿佛烙在上面似的。那些負荷不過的支撐，也決然地垮塌。 　　「哦。沒事了吧，快點回去吧，否則外面很冷呢。」我說完了這些話，欲試關上門，陶樣卻拉過門邊，從外面走了進來。 　　「好啊，裡面真的很暖和呢。」他說。我無可奈何地看著他。 　　我關上門。在關上門的一刹那，我忽然想到昨天自己哭得那麼久，不就是因為陶樣的原因導致的？ 　　於是，我走回廚房倒了一杯水，一口飲盡。白開水卻像加了作料似的，咽下的每一口好像都有一種味道。我知道這有點自欺欺人，於是我轉過身準備回臥室。 　　「……」 　　我轉過身，陶樣卻站在我的身後。我抬起頭，看著他。他的臉近在咫尺地擺現在我面前。我呼吸的頻率稍顯急促地運行。陶樣低下身子來，我只是沒有任何話語，愣愣地看著他。 　　他突然伸出手再緩緩地抱住我。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他把頭壓在了我的肩膀上。 　　「慕休，你和陳紗不一樣，我對陳紗是因為一些原因，而對你，你要知道，我對你很好的，你應該懂得相信我。」陶樣說的聲音很輕，柔柔的熱氣撲在耳邊癢癢的舒適。我睜大眼睛本還想說什麼，卻只是安靜地站著。 　　「我找陳紗，是為了自己辦的事，而且，養陳紗長大的女人，就是騙走我爸所有財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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