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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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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JIE——風 一、 寒風如刀,割斷了幸福的命脈,雪花紛飛,撕裂天空的臉也無法逃出宿命的糾纏,滴下一滴紅塵淚, 化成一顆罪孽種子埋葬於深土等待命運報復的蘇醒。不需要春風不需要甘露只需要在黑暗的夜色裡一個註定的輪回。逃脫不掉,逃脫不掉…… 不知道是為了遺忘還是紀念,櫻澤把小魚兒和雲還有雪的故事寫成了<罪>和<逝>,這兩篇文章在情人JIE裡面得到了很多人的留言,有的在猜想下一個情人JIE的故事是什麼,有的甚至要做下一個故事裡的主角,雖然他們都知道每一個情人JIE的故事裡都會有人死去。 櫻澤想,下一個情人JIE的故事應該叫<風>,因為他覺得風應該出來受到懲罰,或是為他所犯下的罪付出一個生命的代價,櫻澤說不清楚,一切就好像預言一樣,他覺得,風會死,但他並不怕風的死,他怕不只是風的死,還會有更多的人被牽連。 櫻澤想再搬一次家,但他覺得自己無處可逃,像一個被詛咒的病毒,走到哪裡都會有人不幸,而這種不幸的發生,最痛苦的卻是他自己。 櫻澤沒有權利去了斷自己,然後進行一場永遠不醒來的睡眠。他要為死去的亡靈在紅塵受苦,他要洗去自己身上的罪孽才可以升入天堂,或是打入地獄。 櫻澤以為,他一直都在逃避和掙脫命運,可是這一切苦苦的掙扎到最後只會被命運嘲笑,一切該來的都要來,無法拒絕,他有時還在想,如果不去做這些無謂的反抗,是不是會好一點? 約定的時間快到了,一年前,他給一個背著吉他的男人在大街上畫了一張沒有眼睛的畫,那個男人看過後很詭異的笑,然後把吉他交給櫻澤,還有一個藍色小魚兒的項鍊。 「我沒有錢給你,這些當做抵押,一年後我來贖回。」那個男人說。 「你不是沒有錢,只是不想給我,這些也不是抵押,而是保管,」櫻澤頓了頓,又說,「還有,我要告訴你,我畫畫不收錢的。」 「好,我叫風。」那個男人說。 「叫我櫻澤。」 風就是這樣把一顆沾滿罪孽的種子交給了櫻澤,然後孑然一身,轉過身甩甩頭髮,在寒風與白雪中消失,他去流浪,用身體追逐那顆流離的心。 櫻澤是早就知道風的,在一家酒吧裡,風在裡面唱歌,櫻澤在角落裡喝酒,看著風的手指在吉他弦上瘋狂的節奏,仿佛一個在死亡邊緣掙扎的野獸,從此,櫻澤記住了他。 雪,似乎比一年前還要大,如果有一天,可以埋葬整個城市,那一切都可以沉睡。櫻澤在街上畫完畫並沒有直接回去,這麼長時間以來,他一直強迫自己安靜,他把2047也租了下來,但那個房間裡沒有人住,只有雲和雪的畫像,還有兩隻藍色的小魚兒項鍊。 他開始吃鎮定劑,有時候控制不住會吃過量,然後出現幻覺,小魚兒在紅色的浴缸裡爬出來,向他伸過滴血的手臂,一邊叫著BLUE,一邊傳出撕心裂肺的聲音,櫻澤聽到:哥。他還看到雲和雪在半空中和雪花一起飛舞,面目猙獰,突然衝破厚厚的玻璃窗,臉上的肉瞬間碎的模糊不堪,櫻澤聽到:你要贖罪。 天已黑,燈光讓城市充滿罪惡的誘惑,櫻澤的影子被分裂成好幾個,背著畫夾,往酒吧走去。他看到前面在雪花中間有一個女孩,穿白色露肩紗裙的女孩。 女孩進了酒吧,櫻澤跟進去。 這裡面似乎和一年前沒有什麼變化,音樂、燈光還有面無表情空洞的人。女孩在一個角落坐下來,櫻澤突然感覺鬥轉星移穿越時空,這個女孩,他認識。 櫻澤坐在女孩的對面,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女孩也注意到了他。端起紅酒杯,和櫻澤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酒在咽喉裡發出痛快的歌唱。 「我好像見過你?」女孩不確定的說。 「不是好像,是肯定。」櫻澤回答。 「一年前,你和風一起。」 「對,還有你。」 「那你一定知道風去了哪裡?告訴我。」女孩激動起來。 「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他會回來,而且很快。」 「他走的時候我不知道,什麼也沒有留下,我去過他住的地方找他,那裡已經人去樓空,只留下這一張畫,是你畫的吧。」女孩說完拿出一張沒有眼睛的畫。正是櫻澤給風畫的那張。 「是我畫的。」櫻澤不想回憶,更不想看到那雙空洞的眼睛,淡淡的回答。 「聽他說起過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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