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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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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有人來了!」 「誰啊,沒看到門外亮了使用中的牌子嗎?」 尷尬的驚呼聲從教室裡跳出來,兩個衣衫不整的情侶被嚇得臉色鐵青,慌張地撈起衣服往身上套,眾所周知,視聽教室是學校裡公認的親熱地點TOP5之一,浪漫刺激隱蔽,門外亮起正在使用的牌子就是裡頭在辦事,這常識是個熟男都知道吧?到底是誰這麼不上道,破壞規矩? 差點被嚇出心理疾病的男生系好襯衫,囤著一肚子沒處發洩的怨氣,舉起拳頭就要找門口不速之客理論。拳頭剛拉過肩頭,卻被一隻大手輕易地包住,蠻力地將他沙包大的拳頭硬按下來。 「借個地方,等會還你。」 「咦?簫少爺?」 校董公子問自己借視聽教室?男生呆住,眼神瞟向被簫夭景硬拽進來的女人,心裡頓時有數,男人拉著女人單獨進視聽教室嘛,身為男人,他明白他明白。只是有人比他還猴急呐,看在大家都是一丘之貉的份上,賣個面子給簫少爺沒什麼不好,他立刻陪上笑臉拉上女朋友準備識相地消失。 「喂!你們忘了東西。」簫夭景彎身揀起被他們落下的重要道具---保險套,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隨手甩進男生手裡,「幫個忙,出門把使用中的牌子放正點。」被人打斷的悲劇發生一次就夠了。 閒雜人等離場,氣氛尷尬。 蘇家襖僵立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他不分青紅皂白把她拽進這種男女親熱聖地,暗示頗為明顯,她格外注意起他的一舉一動,手肘被他拽在手裡,身子卻保持與他的一段距離。 她的疏遠他看在眼裡,他眼裡閃過一絲惱意,手拽著她,人卻放不下身段執坳地背對她,硬綁綁地撬開話匣,「你手裡原來一直帶著的鐲子呢?」 她以為他從頭到尾都沒注意過那只鐲子,每次她想要跟他坦白鳳鐲的事卻總是被打斷,好容易她可以解釋了,可已沒了立場和必要。 「款式太土,我拿掉了。」 感覺到她的敷衍,他眼瞳一眯,再也沉不住氣慢慢去引導話題,什麼成熟穩重循序見誘全是狗屁,根本不是他簫少爺的風格,深吸一口氣,他轉頭張口欲言,一雙通紅又不住地對自己眨巴的眼睛讓他話到嘴邊又溜了舌。 「你眼睛怎麼紅紅的。」 「唔……有有嗎?」 「你遮什麼遮,紅了還怕少爺看到,你哭過?那個混蛋講師欺負你?」他做著不祥的猜想,腦袋裡描繪出被貓鏈栓住的她哭天搶地地被混蛋講師拽住,抽打亂踩不給飯不給覺睡的虐寵場景。 「我哪有可能會哭啊!」她不去欺負人就很偷笑了,哪輪到她哭。 「那你幹嗎一直對我俏皮的亂眨眼?放電嗎?」 「我。沒。有!」被誣陷也控制不住眨眼的人怒了,第一次體會到清白之與人是多麼重要,「這是洗髮精跑到眼睛裡去了的結果!」 「洗髮精跑到眼睛裡?洗髮精怎麼會跑到眼睛裡?」聽起來就很瞎的理由,和沙子跑進眼睛有異曲同工之妙,把他當三歲小孩子哄嗎? 「因為----」 「什麼?」 「……反正就是跑進去了。」 反正就是跑進去了?擺出這種莫名其妙可愛俏皮的表情,還說不出個他能接受的理由,加上剛才她也看到這教室是用來幹嗎的了,她分明就是在眨眼勾挑他,還欲拒還迎地揉眼皮。 「你別揉,我看看!」他完全忘記了自己的手段,彎下身,兩指撐開她的眼皮。 「你不要翻我的眼皮,醜死了,弄得我像只眼泡金魚似的!」她反射地縮了縮脖子,眼珠爆凸地站在他面前。 一陣涼風撫上眼球,乾澀酥麻的反應從脊椎直沖腦門,蘇家襖僵直了背脊才抵擋住從簫夭景唇裡吹出的輕風,他小心翼翼地料理她泛紅的眼睛,讓她不知該如何處理這份親昵,只能隨著涼風反射地翻白眼。 氣氛莫名其妙地從尷尬轉暖,快得連簫夭景自己都措手不及,她的瞳孔沒焦距地轉來轉去,偶爾分泌出幾顆濕潤眼眶的淚滴,明知道她不是因為傷心才掉淚下來的,但誰讓女人的眼淚是男人永遠的軟肋,他的開場白過度語一下子全部癱瘓,省略掉中間的兜兜轉,嘴唇在離她眼睫幾毫米的地方歎道--- 「我們和好,好不好?」 曖昧是一張薄膜,大家心知肚明地看對方,但只要沒捅破,都可以抱著忐忑的心視而不見,可誰先捅破這層薄膜,站到對方面前要個承諾,那麼不是一拍即合,就是兩頭分飛。 她向後退出一大步,兩隻被他浸染的瞳孔垂下,「這次又是和誰?」 「什麼?」 「賭約啊。」 「……」 「這次又和誰打賭,說你簫少爺可以甩我一次,就可以追回來,甩掉我第二次?」她譏諷地笑笑,「你們要不要這麼無聊,這種老把戲玩了一次又一次,要不這樣好了,我幫你贏,我們五五分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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