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蝶變(43)_喬克天使

四十三

　　齊贊的怒吼聲和柳丁氣憤的聲音都無法阻止齊或聽到安又苑說的那句話的感受，他吃驚地抬起身子，肌肉的拉傷讓他「哎喲喂」的又叫起來，齊贊連忙扶住他的肩說道：「齊或，別激動……」

　　齊或一把推開齊贊，不顧身上劇烈的疼痛，爬坐起來瞪住安又苑叫道：「你，你剛才說什麼！什麼施暴……」

　　柳丁紅著眼圈握住他的手安慰道：「別，別聽安又苑胡說，你身上什麼都沒有發生……」

　　齊贊有些失態地把柳丁的手撥開，「還不是都怨你，要不是讓他參加選美扮成女人，會被男人盯住嗎？」

　　安又苑冷眼看著齊贊的氣急敗壞，冷冷說道：「別光怪別人，說不定是你親愛的哥哥喜歡穿女裝呢。」

　　「安又苑，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動你嗎！」齊贊一臉殺氣。

　　「太過分了！」柳丁握住拳對安又苑叫道。

　　「都給我等一下！」齊或猛然大叫起來，因為太過用力，嗓子一疼，他彎下腰拼命咳嗽，又因為彎下腰拉扯到背部肌肉，他疼出一頭冷汗。齊贊和柳丁慌忙給他倒茶端水，安又苑在門口冷笑。

　　齊或把齊贊柳丁兩個人都推開，喘著氣問：「等一下，你們說什麼什麼施暴……」

　　柳丁強忍著傷心道：「齊或，別想太多，你……」

　　「我根本沒想太多，是你們想太多好不好！是誰說我被男人施暴！我怎麼不記得！」

　　「哥哥，不記得就不記得了，全部忘記才好……」齊贊低聲道。

　　「忘記的話，犯人怎麼辦……」安又苑插嘴說道。

　　「安又苑！」

　　「太過分了！」

　　「我又沒說錯！」

　　憤慨的齊贊，生氣的柳丁，冷笑的安又苑，病房內亂糟糟的，根本沒有人認真聽齊或說話，他恨恨咬牙，拼命叫道：「你們，你們都給我住嘴！你們到底在胡說些什麼！」如果他身手俐落的話早跳下床大鬧了！齊贊才想說話，齊或指著他叫道：「你也給我閉嘴，所有人都不要說話！先聽我說！」

　　齊或一發飆，連安又苑都閉上嘴巴，他是知道了，齊或生氣的時候簡直不可理喻。

　　「是誰看到我被男人施暴了，啊，我自己難道不知道自己遇到什麼事情了，啊，你們蠻會想像的，你們難道沒有腦子嗎，啊，人來人往的學校，我被誰施暴，啊，誰會那麼大膽，光天化日之下對個男人施暴，啊，都是你們在說，難道不會聽聽我的說法嗎？啊！」

　　柳丁小心翼翼地問：「那，那你被施暴沒？」

　　齊或幾乎聽到自己額角血管爆裂的聲音，他說的還不夠明白嗎！柳丁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沒有，我沒碰到過什麼男人，停止你們的自責和同情！」

　　齊贊小心翼翼地問道：「那，那你為什麼昏倒在小樹林裡，衣裙被撕裂，背部瘀腫，脖子上還有指痕……」

　　「裙子大概是被樹枝劃破的緣故，至於指痕……」齊或稍一遲疑，就看到齊贊和柳丁交換悲傷的眼神說果然，他腦子一熱地衝口而出，「指痕是仙女姐姐掐的啦！我不知道為什麼惹到她，結果被她摔的。」

　　「仙女姐姐？」齊贊皺眉，又是哪個被齊或看中的美女？

　　「仙女姐姐？是給你果子的那個人？」柳丁卻是想到齊或曾經告訴她的事情，她吃驚地叫道：「她怎麼來了？」

　　齊贊敏感地感受到柳丁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他沉下臉對齊或說道：「到底這個仙女姐姐是什麼人，可以給我解釋一下嗎？」

　　我難道就不能有一點秘密了嗎！齊或心裡這麼想，但是想到齊贊剛才擔心他萬分焦急的樣子，這句話就怎麼也說不出口。不過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他指著安又苑說道：「讓那傢伙離開我就說。」

　　齊贊立刻轉頭，毫不留情地說道：「慶典晚會就要開始了，少了你這個貴公子晚會絕對會黯淡失色，你先離開吧。」

　　安又苑也不想自討沒趣，他舉起雙手點點頭說道：「知道了，你的家務事對嗎？我明白，但是我想告訴你，我的直覺不會錯，在他的身邊你會很危險。」

　　齊贊只是無動於衷地看著他不說話，安又苑抿了抿唇，有些懊惱地看了齊或一眼，扭身離開。

　　背影隱隱有著孤單的感覺。

　　討厭的人走了，齊或才有心情打量著自己所呆的地方，他呆的是單人病房，房間不大，但很乾淨和安靜，床頭櫃上還放著一個插著玫瑰的花瓶，床對面牆上掛了兩幅仿製的油畫，窗戶的窗簾拉上一半，最後一抹陽光透過紗窗照進房間裡，有些暖暖的感覺。

　　病床靠裡的地方還放著一罐氧氣瓶，聽柳丁說把他抬進醫院的時候還要吸氧來著，聽到是學校旁邊的正規醫院，齊或立刻放下心來，看來是搶救及時，他才沒有窒息而死。

　　一時不知道和齊贊說什麼，該從哪裡開始講才好，還是柳丁提醒他道：「從神女峰開始說起吧，你不是從那裡遇到什麼仙女姐姐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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