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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心吃太胖會生病。」

  齊或真想捏捏她圓嘟嘟的臉頰,肉乎乎的好像很好捏,皮膚也好好的樣子,原來有一種美麗游離於漂亮之外,叫可愛。

  柳丁又笑起來,她好像總是不停地笑著,總是很開心的樣子,「你是第一個擔心我的身體,而不是讓我當心吃太胖會找不到男朋友的人。其實我是獨身主義的說,一個人開開心心的就好了,我討厭有人束縛我。」

  「你也是第一個不是因為我的錢而靠近我的人。」

  承認這一點,總覺得有些悲哀。

  「哦,對嘍。」柳丁恍然大悟地啪了一下巴掌,「差點忘記你很有錢。」她湊近齊或嘿嘿直笑,好哥們兒地攬住齊或的脖子,齊或雖然還不到一米七,但只有一米五幾的柳丁還是像掛在他身上一樣,齊或還沒有和女孩子這麼親密過,有些尷尬地紅了紅臉,柳丁說道:「齊大哥,以後吃飯的時候不要忘了叫我,我住中文系二號樓的女生宿舍,你在下面喊一下我就可以聽得見。」

  齊或喃喃自語:「幸好我還有錢。」

  齊或和柳丁走下山,兩人從山下的小村莊坐三輪車顛簸著到縣汽車站,然後又坐了幾個小時的汽車才到了市內,柳丁自己回到學校,齊或打的回家,當他從的士上下來的時候,只想快快回到屋裡好好睡一覺。

  齊或當年填志願的時候,他第一第二志願全都填了本市的大學,最終讓他掛上了本市二流大學的車尾,他本以為可以住在家裡通學,誰知道家人在學校旁邊給他買了一套公寓,還未開學就把他打包扔出家門,每個月在他銀行卡上打上生活費,美其名曰讓他能夠學習自立。

  齊或壓根就不相信父母的說辭,他的弟弟齊贊拼了命的想跑到外地去上大學,結果爸爸媽媽拉著扯著的不讓,硬是讓弟弟把第一志願的第一學府改到了本市,雖然在全國也算是一流大學了,但是和他想上的大學的名氣還是差了一大截,他們把弟弟當成寶貝擺在家裡供著,弟弟還不領情,他想呆在家裡,父母卻是不讓。

  因為是在學校旁邊買的房子,所以樓層並不高,因此也沒有電梯。齊或拖著腳步走上六樓,打開防盜門,房內淩亂得就像被小偷光顧了一般,不過齊或毫不動容地甩掉鞋子赤腳踏在地板上,背上的背包就直接摔到地上,一點也不心疼背包的硬底把鏡面木地板拉了個長印子。

  身上的外套,牛仔褲脫了就隨手搭在沙發背上,到了洗浴間的時候,齊或脫得就剩一個小褲衩了。不過他的身材並不怎麼樣,脫光了也沒有什麼看頭。

  從浴室洗手臺上的半身鏡看去,齊或渾身上下都蒙上了一層面膜狀的黑色物質,腥臭難聞,他站在花灑下用力沖刷著身上的皮膚,肥皂沐浴露都用上,才把那些東西全部洗掉。齊或腰部系著浴巾,一身清爽地走進臥室,他的臥室是淩亂客廳的延續,衣服書本遊戲卡帶亂扔,被子也不疊,在床角窩成一團。

  齊或對周遭環境視而不見,全身放鬆地撲到床上,用臉頰滿足地蹭了蹭枕頭,閉著眼從枕頭下摸到遙控器,按開空調就沉沉睡去。

  睡到半夜,齊或突然肚子疼醒,他按著肚子爬坐起來,突然覺得不對勁,為什麼自己的手指那麼亮,在熒螢光色下,他的手好像變透明了。

  齊或吃驚地低頭看,發現發光的是他的肚子,光色亮一分,他肚子的痛就深一分。像是要把內臟絞碎的絞痛昨天也試到過,但是那個時候有仙子幫忙,而這次,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他疼得撲倒在床上,手指拽住身下床單,「嗞」的一聲,被單連同單下的被套都讓他撕碎。

  黃金果在體內旋轉著,燃燒著,像活動著的生命,火燒炙著齊或的心臟,連他的靈魂都要燒掉,快被熔化的錯覺讓齊或突然記起昨天仙子教他念過的口訣,明明記憶力不好,明明有許多沒有聽過的讀音,但是那一刻,那些讀音從腦子裡閃現出來,深深篆刻著,一個語音也沒有忘卻。

  心隨意動,齊或張口,高低起伏如歌如詩的單詞從他的唇舌裡流出,齊或竭力忍住疼痛集中精神,黃金果的旋轉慢慢停止,疼痛也慢慢消失了。

  直到疼痛完全消失不見,齊或虛脫地又癱倒在床上,發現皮膚上又一層黑色黏膜,齊或掙扎著爬起來,在淋浴下把身子洗乾淨,回到臥室發現床單和床墊又髒又亂又臭,他累得不想動,便跑到客廳蜷著身子睡在沙發上。

  齊或這一覺睡得饜足才起身,他張大嘴打了個哈欠,伸手把茶几上的手機摸在手中,看到螢屏裂痕才想到手機已經摔壞的事實。他坐起來朝掛在牆上的時鐘看去,已經快中午十二點鐘了。星期一的上午有堂高等數學,看這時間估計也下課了。希望老師沒有點名,因為他在學校沒有什麼朋友,也不會有人想著他為他應到,如果點名他就是徹底曠課了。

  齊或眯著眼洗臉的時候,突然覺得手指的碰觸有些異樣,再皺眉在鏡子前照了照,怕自己看錯了,還用毛巾把鏡面的水汽擦乾淨,真想不到,他臉上的疙瘩竟然全部消失了,面頰變得柔嫩光滑。想以前買了多少去痘霜都不行,反而越擦越厲害,還被別人稱為「月球表面」。齊或心想一定是黃金果的作用,仙子果真沒有騙他,他果真會慢慢變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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