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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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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進來吧。」雷蕾說。 「沒打擾吧。」女孩說。 「沒有。這是我一個朋友,這是我同學。」雷蕾介紹我們認識。我和她互相點頭微笑。 「換男朋友了。」女孩神秘地問。 「你以為我是你呀,普通朋友而已啦。」雷蕾說。 我在一旁聽著她們的對話,她可能就是雷蕾說的那個男朋友多得住不過來的女孩。 「今天怎麼沒有安排?」雷蕾問她。 「今天休息。」女孩說。 雷蕾對我說:「出去說吧。」 我已經起身。 女孩急忙說:「你們聊,我走,我下樓吃點兒東西。」然後微笑著離開,不忘關門。 「什麼事兒你說吧。」我搬了把椅子坐在雷蕾面前。 雷蕾認為,我們的相遇、相識、包括那次郊遊的夜晚,無不充滿巧合,她不相信我們會有結果,我和她更像在做遊戲,遊戲總有結束的一刻,而她希望雙方能全身心的投入。 我說,但是,當若干次巧合組合在一起的時候,就成了必然,我們沒有理由逃避。雷蕾說,如果真是必然,那就再巧合一次好了。 我說你什麼意思,雷蕾說要麼讓你在我身邊消失,要麼我在你身邊消失。我說前者我做不到。蕾蕾說,那只好我在你身邊消失了。 我不以為然,說,既然發生了那些事情,我確信,即便你到了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我還半開玩笑地在她手心寫下郵箱,說,到了外國別忘了給我寫信。 雷蕾說,那就試試吧。 果真,第二天,雷蕾消失了。 我先是打雷蕾電話,中國電信那個不知貴姓的女人用不死不活地音調說,此號碼已註銷。我又去她宿舍找,門開著,可是裡面沒人,我進去一看,發現她的被褥已經卷起來。 我退出房間,正好遇見昨晚那個女孩打水回來,我問:「雷蕾人呢?」 「走了。」 「哪兒去了?」 「進來說。」 我跟著進了宿舍,女孩放下暖壺說:「喝水嗎?」 「不渴。你趕緊告訴我雷蕾去哪兒了。」 「瞧你急的,你又不是她男朋友。」 我無話可說。 女孩噗哧一笑,說:「她昨晚說了一宿你們的事。」 「說什麼了都?」 「瞧你那認真樣兒,騙你的,她什麼也沒說,很早就睡了。今天我一睜眼,她就不見了。」女孩說。 「那你瞎耽誤我什麼功夫兒!」我拉開門,向外走去。 已經走出很遠,忽聽門裡手機響了,她說:「你上車了嗎……他剛走……一路順風!」 我飛身跑回,一把搶過電話,可是對方已經掛機,我查看通話記錄,區號010,我把電話撥過去,一個老頭接的,我問你是誰,他說是北京站的公用電話,我問剛才是不是一個女孩打過電話,老頭說在我這兒打電話的人多了去了,不是男的就是女的,然後掛了電話。 「至於急成這樣嗎?」女孩說。 「誰打的?」我拿著手機問。 「反正你不認識。」 「雷蕾吧?」我問。 女孩沒說什麼。 「她要去哪兒?」我再問。 「你還挺癡情的。」 「別廢話,雷蕾去哪兒了。」我暴跳如雷。 「她說她不想見你!」 我終於明白一個道理:沒有得到女人的身體,不能算佔有她的心,但佔有了女人的身體,不一定就能得到她的心。 §第五章 閑著了 相比之下,愛情比工作更難尋覓,在找到雷蕾前,我謀到了一份賣字為生的工作,為影視公司撰寫劇本。與我一同寫劇本的是個漂在北京多年仍不得志的哥們兒,老闆說兩個人寫取長補短,互助互利。 我對老闆相信我能寫出用於拍攝的劇本持懷疑態度,但老闆說了,一集八千,最少二十集,你們看著寫。還有什麼好說的,寫吧,八千呢,管他稅前還是稅後。 我倆瞭解了老闆的意圖,他想搞部愛情悲劇,自己當導演,女演員都找好了,幾個北漂,我見過,長得還行,有鼻子有眼,聽說已經入住劇組,而劇組目前除了她們,就老闆一個人。 老闆想讓這部戲在全國大火,順便捧出個明日之星,小鞏利、章子怡第二什麼的。我倆一致認為,老闆推新人是假,供自己享受是真。 老闆說劇本一定要有故事,情節必須曲折,懸念迭起,錯綜複雜,就像《西遊記》,一集至少一個妖怪,九九八十一難,差一個都不行,取完經還要掉河裡。老闆喜歡拿《西遊記》說事兒,他最愛看這個片子,逢演必看,百看不厭。 我們和老闆談了一個禮拜的劇本,期間管吃管住,條件尚可,都在三星級飯店裡,可勁兒地造,第二天有人收拾,我終於過上不用自己疊被子、睡覺還能鑽新被窩的日子。 我們在憋出二十多集故事梗概的同時,還做了自我介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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