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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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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早就出去了,也沒說去哪裡。」 「噢……」湘芷大失所望,心裡涼了許多,以為自己與操修無緣。 「你找他有事?」 「不,我隨便問問——鷹雲,我這有兩張參觀中南海的門票,你去不去?去吧,總坐在這屋子裡多悶呀,出去玩玩?曬曬太陽,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心境也許會暢快一些的。」 「你去嗎?」 「我也去。」 「那好……」鷹雲顯得有點激動。 公共汽車在北京城內縱橫交錯的大街上七轉八折,經過長安街,路過新華門,向北拐進南長街,就到了中南海東門。 鷹雲與湘芷隨著參觀的人群進了中南海。他倆邊欣賞邊交談,手舞足蹈,意氣昂揚,招來了不少遊人的目光,他倆卻毫不以此為意,仍舊指指點點,品評議論。 他倆先欣賞了流水音的九曲流水,然後又進了豐澤園西邊的靜穀。湘芷在一株名叫連理柏的樹前停下來。 「劉鷹雲,真奇怪,我過去只聽說過連理枝,這兒怎麼又出現了『連理柏』?」 「大概是這柏樹長得像兩棵樹彼此連結在一起,才得了這個美名吧。」 「美名?我可不喜歡。什麼『連理枝』啦,『比翼鳥』啦,『齊飛燕』啦,我現在一看就煩,太俗了!為什麼要用這些東西來比喻愛情的美好呢?難道兩個人要像兩根盤繞在一起的樹枝一樣過一輩子,才是偉大堅貞的愛情?我覺得愛情應該像流水,不斷地運動,更新,發展,這樣才會有生命力,才會常新,你說呢?」湘芷看著鷹雲,心想,我怎麼在他面前談起話來毫無顧忌? 「我不知道……」鷹雲笑著攤了攤手。 從靜穀出來,他們踅回來進了豐澤園。從毛主席臥室的走廊經過的時候,鷹雲很認真地注視著屋裡的一切,仿佛要把這個印象永遠留在記憶裡。毛主席的臥室簡樸素雅,一張床,一個書櫃,一張桌子,一盞檯燈,沒多少東西,沒什麼裝飾,唯獨書特別多,書櫃裡,床上,辦公桌上擺的都是書,厚的,薄的,大本的,小本的,線裝的,精裝的,平裝的。毛主席看的書真多啊!看來要想成為一個巨人,一定得博覽群書。從毛主席故居出來,鷹雲的情緒高漲了許多,變得興致勃勃了。 「你知道毛主席第一次從我們湖南來到北京的時候,是怎樣一副寒酸相?——一個默默無聞的窮書生,住在湖南會館裡,穿一件灰布長衫,一雙布鞋,天天來去匆匆,在北大圖書館當管理員。外表上,他夠寒磣的,可他的心卻是那樣偉大……」鷹雲對湘芷說。 「大凡那些偉大人物都有一段寒酸與苦難的時期,不然,他就不會偉大啦。」 「就是。『三十一年還舊國』,當毛主席再次回到北京的時候,那是怎樣輝煌的場面——他站在天安門城樓向全世界宣告: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了!中國人民從此站起來了!多麼偉大,多麼激動人心,每當我一看到那場景,就忍不住要流淚……」 「你這麼崇拜毛澤東?」 「是的,他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天才,是我們中國的驕傲。可惜,我沒有他那樣偉岸的身軀與天才的頭腦……」 「這有什麼,我看偉人並不在於他的身材如何,拿破崙不才一米六幾嘛,列寧、孫中山也都沒多高。主要是要有那麼一種氣度,那麼一種胸懷。至於天才嘛,當然會有那麼點兒,但我看主要還是靠學習,靠不斷地鬥爭和實踐,是不是?我不相信誰生下來就是超人。」 「是的,勤奮出天才,時勢造英雄!」鷹雲覺得湘芷的話很鼓舞人心。 他倆沿著小徑,踏過拱橋,朝瀛台走去。幾隻寒鴉在薄冰初融的湖面上盤旋,不時發出一兩聲哀鳴。鷹雲仰頭望了一眼天空的烏鴉,心想,中南海這麼神聖的地方怎麼會招來這東西?他們默默地欣賞著眼前的風景。湘芷偶爾用肩膀碰鷹雲一下,使他有些緊張,又有些興奮。 「中南海到底是中南海,北京再也找不到一個地方可以同這兒相比了。這麼清靜,這麼幽雅,毛主席可真會找好地方。」湘芷說。 「這地方好就好在清靜,好讀書。毛主席在世時,每天辦完了公,拿一把籐椅,抱一本厚厚的線裝書,坐在湖邊讀。柳絲在他身旁飄動,清風撩過湖面,吹拂著他的頭髮和衣襟,他若有興致,就在這路上散步,邊走邊吟詩……」 「呵,看不出來,你的形象思維還挺發達呵!你們湖南人可真有意思。」湘芷回頭看了鷹雲一眼,笑著說。 「你不也是湖南人嘛,怎麼說你們湖南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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