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粉紅暗戰 | 上頁 下頁 |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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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寢室的門響了,我心裡突突地跳。「誰呀?」我一邊問著一邊去開門,順便打開了寢室的日光燈。是班長張芳芳。她用一種詭異的表情看了看我,說:「艾櫻桃,李書記叫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哦。」我訕訕地應著。走了出去。 一路上我都在琢磨著于樂樂的這個事情。 于樂樂和××領導的事情是被華南發現的。在2004年的3月初,陽春三月的季節。那天華南和她的曖昧男甲一起去步行街逛街,進了某商場頂摟的一家日本餐廳。照華南的話說,就是出去玩一定要宰男人。華南嬌嬌小小的,心眼卻特別多。華南搬進來的時候,我就感覺以後的寢室生活會更精彩。的確,美女帶著禍端來。所幸她大部分心思都用在引誘男人上面,對我還是和和氣氣的。大概是覺得我長的像小孩子,對她不造成威脅吧。 女生對付女生是要依照容貌構成的威脅來設計手段的。這一點,從華南對付張宗葉上,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話說遠了,我們繼續回到于樂樂同學的事情上來。 當華南吃了大概摞起20釐米高的盤子後,咀嚼的嘴巴突然不動了。她看到進來了兩個人。男的摟著女的,兩個人有說有笑。那女的不是別人,正是寢室裡的于樂樂。華南和于樂樂的關係並不好,大概美女和美女是有著天生的芥蒂的。于樂樂傲氣,向來不把別人放在眼裡。華南親和,膩的像塊巧克力。 華南下意識地往角落裡挪了挪。不知道為什麼,她說她那時很害怕于樂樂發現她。因為,于樂樂旁邊的男人,華南也是認識的,是學校的××領導,而且早已使君有婦。看那二人並沒有挑選回轉壽司,而是進了一個小包間,華南立刻松了一口氣,拉著在某報社工作的曖昧男甲一溜煙地走了。 女生往往是守不住秘密的。因為她們需要傾訴。 當時發現于樂樂秘密的華南無疑是興奮的。在第二天上課的時候,華南把這件事有鼻子有眼地描述給了我。我吃了一驚,自從于樂樂大一戀愛很受挫以後,雖然風波不斷,可是她一直很消沉,好幾次她偷偷地哭著和我說:「櫻桃,我再也不想戀愛了。」那時她放下平時高高昂著的頭,我看到她的脖子修長而美好。 她像一個受到驚嚇的小動物一樣,眼神無助,連睫毛也眨動得迷茫。我說「華南你別誇張了,真的假的?」華南伸出手指頭立誓,「我騙你我華南不得好死。是親眼看到的,別人說的我可能不會信,可是我親眼看到的。」隨後我們討論了一番滿足了嘴癮,大概女孩子都是有著這樣的壞毛病的。俗話說,誰人背後不說人,誰人背後無人說。然後我和華南約定,除了于樂樂自己出事的那天到來,我們誰也不往外說。我也明白了為什麼于樂樂總是掖著藏著,生怕我們知道她男朋友的消息。 本來事情也就該這麼淡了。起碼于樂樂每天還是按時回寢室睡覺的,她自己不張揚,我們也就當不知道。雖然我和華南會偶爾交換一下眼神。那段時間于樂樂特別溫柔和氣,大概也是快要畢業的緣故。 可是很多事情都是這樣,在你以為快要結束的時候,往往節外生枝。幾天後的晚上,于樂樂在喝了一大杯牛奶後對華南說:「出去談談吧,華南。」我看著她們走出去。過了不一會,她們二人進來了,于樂樂看著我說:「既然櫻桃也知道了,我也就不瞞著你們了。」于樂樂承認自己是和××領導在一起。她鼓足了勇氣才告訴我們的。「那天在餐廳裡,我其實看到了華南,當時心很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于樂樂說。「我以為很快就會傳得風言風語的。但是,沒有。我得謝謝華南和櫻桃。」 「別這麼說啊,樂樂,畢竟我們住在一起,都是姐妹,什麼事情當然是姐妹要緊,怎麼能亂說呢。你和我們坦白也是信任我們,放心吧。」于樂樂聽了這話,抬起頭來,很感動地看著華南。 這裡得插播一下我們寢室的格局。櫃子在下面,床在上面,從中間分開兩半,左邊是我和于樂樂頭對頭,右邊是華南和王小微頭對頭。 于樂樂這一抬頭,倒也發現了一個問題。王小微好像在。王小微嫌爬床的梯子咯腳,都是穿著拖鞋爬上去,再把鞋脫了放在架子上。「王小微?」于樂樂試探地喊了一聲。我和華南也望向上面王小微好久沒有打開過的床簾。那時候,我們已經和王小微處於冷戰狀態,沒有人會主動和她說話。她經常只有很晚的時候回來睡覺。 今天,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她會在。可是那厚厚的窗簾卻有了點動靜,接著是她的聲音:「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我那個時候覺得她的聲音異常蒼老和失落。這不再是以前的那個談笑風生的、豪爽的聲音了。精明如王小微,也會陰溝裡翻船。其實我們都擔心王小微那張嘴巴。雖然我們沒事喜歡「三八」一下,但心裡都是有分寸的,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也思量一下。王小微不同,你越是告訴她不讓她說的,她越是說得變本加厲,添油加醋。剛開始我們都把她當成一個愛打抱不平的大嗓門姐姐,後來……什麼叫做日久見人心。我算是有了切膚的體會。 想著想著,我便走到了文學院的辦公室。我總覺得辦公室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聞味道。有點像陳年的舊報紙,又不全像。推開李書記的門,我看到華南正站在裡面。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臉騰地一下子紅了。 「艾櫻桃啊,坐吧。」李書記指指旁邊的座位。我便坐了下去,納悶為什麼讓我坐著,華南卻是站著的。我一時琢磨不清華南到底和書記說了些什麼。心裡有點七上八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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