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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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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誌月日 起初,選這部電影是因為這個名字,和我現在的窘態很相似,可是再看了一遍之後,我卻再也自嘲不起來了,《愛情的牙齒》——用疼痛的方式記住一個人。 一段血淋淋的傷疤,在冷冰冰的夜裡獨自撫摸,窺視愛情原本的樣子,卻總是一籌莫展。 可曾想過,一個女子的愛情,疼痛至此,伴隨終身。 十六歲的年紀,懵懂少男少女,他們都不懂,直到磚板上的血跡,她才發現了愛情。有鴿子飛過胡同上空的哨響在胡同狹窄的空間裡分外響亮,他在她騎車離開後,瘸著腿拄著拐杖走在胡同的捷徑上,只為在下一個轉角看到她。可惜,第一次的愛情往往會像自然脫落的牙齒,沒有原諒的機會,他已經上天國去了。 然後就是電光火石的愛情,張揚、忘我、轟轟烈烈,婚外戀,墮胎,註定了一開始就是分開的結局,她在車窗裡跟他揮手,這段愛情脆弱如絲,一碰,就斷開了。 最後,尚未之情的丈夫,以為能夠同床共枕是他們婚姻的歸宿。孰知這個女子不肯委曲求全的留下,即使她做了母親,骨子裡面還是那般驕傲,不論為了誰,她都做不到委屈自己。 導演莊宇新說,這部電影很簡單,就是愛情製造傷痛,傷痛銘刻記憶,記憶見證愛情。 我接受,心服口服,但是又無法接受。 愛情為什麼有傷痛,愛情本來就是應該是快樂、幸福的,如果無法快樂如何幸福,傷痛的記憶是殘忍的,在回憶中冷笑,嘲笑愛情軟弱、命運無奈。 我捂住疼痛的臉頰,有種蝕骨的痛,蔓延到全身,我很亂,韓晨陽,唐君然,誰會是我生命中那顆血淋淋的牙齒,或許,他們都會成為曾經。 帶來陽光的小七(上) 江止水。 正午的陽光照在臉上,暖洋洋的,我抬起手,仔細看左手上的針眼,清晰明顯的結痂,周圍有淡淡的瘀青。 貪玩的代價,或許說是報應比較合適。 去李楠師兄的實驗室拿實驗報告,剛上樓就看見一個女孩子站在他實驗室門口,眼神呆呆的,怔怔的望著前方,空洞無神,只是嘴角掛著甜甜的笑容,很像三月春天裡的大片櫻花。 我忽然想起來就是上次在食堂裡那個好心送葡萄糖水給李楠師兄的小女孩,再看看她一臉羞怯的樣子,心裡暗暗有了譜,很想找個地方大笑一場,最終還是強忍住走到她面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跟她打招呼,「你好。」 顯然小女孩還沒有神遊回來,後退了兩步,慌慌張張的笑起來,「師姐,你好。」 我抿起嘴狡黠的笑,指指李楠師兄實驗室的門,「李老師,在嗎?」 「在,在!」她連忙頭,語無倫次的解釋,「我是來送試卷的,那個,如果師姐,你沒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 我饒有興致的望了她一眼,頗有深意,然後禮貌的笑笑,「好,慢走。」 推開實驗室的門,李楠師兄坐在電腦前,臉幾乎要貼上螢幕,我好奇,「師兄,看啥呢,是不是螢幕上有蜂蜜?」 他「嗯」了一聲,「我在看製造系統建模與模擬,剛才有人跟我說卷子上面有錯誤。」 我拉了凳子坐下來,漫不經心的翻著面前的試卷,「鄭博的這門課你來代,是不是太便宜他了,課時費怎麼算的,呵,連卷子都丟給你改,他想幹嘛?」 李楠師兄無奈的笑笑,「別那麼計較,鄭博要準備出國,我就幫他代課了。」 我撇嘴,手下不停的翻卷子,一張演算式寫的工整漂亮的試卷吸引了我,忙喊他來看,「這個學生是誰,題答的不錯,字也寫得很漂亮。」 他一刻也不肯離開電腦,「上面有名字,自己看,我不是很能對的上每一個學生的。」 「朱佳樂——嘿,不是上次那個好心的小女生。」我托著腮回答的漫不經心,目光緊緊鎖著李楠師兄的反應,「有印象嗎?」 他終於把頭抬起來,恍惚了半天頭,然後別過臉去,「嗯,有,有一。」 「不只是一吧。」我直接湊近他,用手在他眼前不停的晃,「老實承認。」 他慌了,先是微微的不知所措,然後板起臉來,「小師妹,你別胡說,無中生有!」 我站起來把窗戶打開,一陣冷風灌了進來,伴隨著是冬日正午的陽光,是明媚的金黃色,從雪松、冬青叢間小影成像泛有的破碎似的金燦,然後笑道,「師兄,那天見到這個女孩子的時候,就是這樣明媚的天,陽光暖暖的。」 他詫異的轉頭,我繼續,「那天,我記得跟你說過,幸福就是那麼簡單,你還記得嗎?」 然後笑著走到他面前,直直的看到他的眼睛裡,「如果她是一束陽光,能夠溫暖你的手心,就不要拒絕,因為陽光,是沒有辦法拒絕的。」 他微微笑起來,也站起來,喃喃自語,「今天又是一個好天氣。」 下午去吊針,故意去的很晚,還沒到醫院門口,手機就響了,打開一看是唐君然的資訊,「小丫頭,我去護士站找你沒有你的記錄卡,你不會是忘記了吊針。」 抿起嘴偷偷的笑,連忙回到,「我剛來,現在準備去輸液室,你在哪?」 可是一句話還沒有打完,從走廊上就閃出一個身影,淺灰的大衣,單肩背包斜挎在肩上,手機貼在他的耳邊,然後就是熟悉的鈴聲響起,張懸的吟唱響起,「還不確定你是否也喜歡氣球,路邊常常在發的那種,我和你約好,養只粘人的小貓,和一隻大的,溫柔的狗狗。」 我一時愣在一邊,不知道是接起來還是按掉,他轉過頭笑,唇角微微翹起來,然後像我走來,那繾綣的笑容勾起我的心弦,讓我的心跳不由的加快了好多。 久違的笑容,時隔三年,竟然還是讓我心亂如麻。 實習護士給我打滴,我的血管太細,一針下去怎麼也不見血,針頭方向偏了又偏還是不行,只好拔出來準備重來一遍,我本沒有這麼畏懼,可是實習護士比我還緊張,捏了我手半天不敢下針,準備喊別人的時候,唐君然接過針,禮貌的笑笑,「要不我來吧。」 護士一臉驚詫的解釋,「唐醫生,這樣做護士長會……」 他做了一個噤言的手勢,然後托過我的手笑著問我,「如果我戳的有些疼不會怪我吧。」 我別過臉去,不敢看針,「如果你能戳的進去就謝天謝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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