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_D小調進行曲2

六十四

　　「躲一下。」顧盼生的胳膊突然被人往旁邊一拉，吧唧！是躲開了，她的整個身子都像照片似地貼牆上了。鼻子一痛，眼淚流出來了，再一摸，出血了，又一摸，萬幸，鼻樑沒斷。

　　她今天招誰惹誰了！

　　「我們快走。」一個聲音道。

　　顧盼生立馬跳了起來，攔在兩人身前，一指自己正在流血不止的鼻子，「就這麼走了？」那她找誰說理去？

　　「呀！」司苒也嚇了一跳，剛才還好好的人，突然一臉血肉模糊地攔在前面，「你這是……」突然間想到好像是自己适才把她掄牆上的，「對不起，你沒什麼大事吧？」

　　「唉呀！一會兒追上來了，快走吧。」另一個男生拉著司苒便跑。

　　顧盼生是誰？那是老大！雖然個頭矮點，身材瘦點，可卻從沒吃過虧啊！就這麼讓他們走了，那可能嗎？

　　再次攔住他們，「走屁啊！誰也別想走。說，誰讓你們爬牆頭的？」那一直都是她的專利。

　　「喂，好狗不擋道。」男生叫道。

　　耶！還有人敢在她的地頭，在她的面前叫號，氣得伸手往鼻子上一抹，扛上了。

　　「我擋了，怎麼著？想走？行啊！先給我乖乖地學三聲狗叫……」正說著呢，耳邊聽到亂轟轟的，有人追了上來。

　　「臭小子，你往哪玩，敢耍我妹妹，我饒不了你……咦，顧盼生，你在這啊！今天這事不用你幫忙，家務事。」說著抓起顧盼生的胳膊一掄，這次盼生ＭＭ有防備，身形微微一側，躲開了身旁的熊掌，避免了再次當照片的慘劇，閃到一邊。同時也閃出了歷史舞臺。

　　顧盼生呆呆地眨了眨眼，怎麼……沒她事了？看著面前雙方各說各的理，中間還有一位勸架和稀泥的。

　　「陳研，真的不是司苒的錯，你妹是自己跌倒的，我們今天來也是好心，想看看你妹的傷怎麼樣了？」勸架和稀泥的說。

　　「他會那麼好心，我妹妹要不是因為他，也不會摔傷……他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陳大吼，比的就是嗓門大。

　　「別總把你妹妹當寶，她要不是自己當花癡，也不會出事。」站在司苒這邊的男生伸脖子喊。

　　「……」

　　「……」

　　「……」

　　顧盼生最後雙耳全是轟鳴聲了，眼裡面是兩隻鬥架的公雞。紅紅的雞冠，撲騰著飛不起的翅膀。

　　和著，她成看戲的了。不過，戲也算沒白看，總算弄明白了怎麼回事了！就是陳研的妹子喜歡那個叫什麼來著，哦，對了，司苒，雙方亮嗓門時，可沒少喊這個名字。而那個司苒應該是花花公子，人見人愛。總之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反正是一場意外，陳家妹子壯烈負傷，罪魁禍首上門拜謝。然後，嗆嗆嗆嗆嗆……

　　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顧盼生眸光投向司苒，他老兄倒是悠閒啊！他旁邊的朋友幫他吵得臉紅脖子粗。他卻瞪大眼睛……咦！在看她！

　　好啊！還真不愧是花花公子啊！那邊剛招惹一個女生，這邊又用眼神勾搭她來了。哼！她可不吃那套。

　　她本來就對這種痞痞的男生沒啥好感，現在更是多出一個更字。

　　目前雙方已經吵到白熱化階段。

　　顧盼生嗓子哼了一聲走上前去，拍拍那位勸架和稀泥的肩膀，正要開口。陳研突然出口的話卻讓她險些栽倒在地。

　　「你只要答應做我妹妹的男朋友，以前的事，我既往不糾。」

　　啊！啊！啊！顧盼生眼前全是星星，「我，我說陳研，你該不會是傻了吧！把你妹妹往火坑裡推。他，他這種人……」

　　「家務事，你別管。」一掌，顧盼生倒退三步。

　　「誒！」顧盼生急了，蝦米意思，就這麼把她推開了。

　　和稀泥的說，「女朋友啊？她本來就是司苒的女朋友啊！啊？是不是？啊？」

　　「啊你個頭啊！我們不同意。」

　　「喂，你又不是司苒。」

　　「唉呀！都是同學，事情鬧僵了多不好啊！」繼續和稀泥，「好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各退一步。」

　　各退一步？顧盼生皺眉，她還沒同意呢！她雖然當眾對大家說過，以後不會再打架滋事了，但也不代表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啊！她還沒做到以德服人的境界呢！難道她一鼻子血白流了。

　　「陳研，你怎麼當哥哥的，妹妹被人欺負了，你怎麼還讓妹妹做他女朋友啊！」顧盼生再次將和稀泥的拉開，站到中間。

　　「不用你……」管字還沒等說出口。

　　「我管定了。」顧盼生尖叫。

　　「一邊呆著去。」熊掌再次招呼過來。

　　這次顧盼生可沒那麼客氣了，腦袋往下一縮，左腳同時往前一墊，正好站到了陳研腋下的位置，也沒見她怎麼動，只聽陳研唉喲一聲，向後倒退數步，吧唧！坐地下了。

　　「你才一邊呆著呢！這事我管了，以後你管好你妹妹，別跟這敗類在一起。」

　　「你說誰敗類？」

　　「閉嘴。」顧盼生回頭對司苒他們吼道，「一會兒才輪到你們呢。」

　　轉過頭，繼續對陳研說，當然忽略了司苒瞬間變亮的眼神。「你快回家照顧你妹妹吧！等陳叔節嬸出差回來，看到你妹摔傷了，指不定怎麼收拾你呢。你妹要是不服氣，讓她來找我。」

　　然後，轉過身，正式面對司苒三人，「你們三個，以後少來這裡，還有叫司苒的那位，你給我收斂點，別以為有幾個小丫頭喜歡你，你就拽上了天，算什麼本事，再厲害將來也只能娶一個，這次就算了，將來要是再讓我看到哪個女生因為你出事了，小心我也讓你出點事。」

　　「喂，你威脅……」

　　「好了。」顧盼生小手一揮，「這件事解決了，到此為止。」對正要爭辯幾句的三人說，「你們也不用再道歉了……這事完了，現在說下一件事，沒有你們倆，你們可以走了，那個叫司苒的，你把我鼻子弄傷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只要你學三聲狗叫，我就當什麼事……唉喲！痛死了……我的耳朵，奶，奶奶，你怎麼出來了？奶奶痛，輕點。」

　　「天都黑了，也不回家，我出來迎迎你，結果又看到你欺負人。不是說以後再也不惹事了嗎？不聽話。」一位面目慈祥，但動作絕不慈祥的老太太揪著顧盼生的耳朵笑駡道。

　　「奶奶，我沒有，你輕點，奶奶，我是女生，女生，這麼多人，你給你孫女留點面子，奶奶。」

　　「回家。」

　　「是。」顧盼生乖乖地跟在奶奶身後，經過司苒身邊時，本想給他一記淩厲的眼刀，卻不想司苒絲毫不怕，反而低下頭，在她耳邊低聲道，「你做我女朋友吧！」

　　咦！！

　　顧盼生驚呆過後，咬牙切齒，真想一腳踹飛他，這個大色狼！卻礙于奶奶在場，只得一步三回頭，怒目圓瞪，司苒那邊笑臉相迎，眼神透亮。

　　哼哼！好，好你個……大色狼！我們的梁子結定了！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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