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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今天別惹我,陶夭夭說,我的初吻和貞節牌坊都灰飛煙滅了,你再撩撥,小心老子給你好看。

  何小卿呸了一口,你有能耐找那個流氓撒野去,我管你初吻不初吻,你就是初夜沒了,小賤人我該整治還得整治。

  陶夭夭一拍桌子,何小卿,你今天給我爬到桌子底下去……

  她叫了一打啤酒,豪氣沖天地說,是哪個要整治我?咱們今天就喝個你死我活,看誰整治誰!

  何小卿撇嘴笑,豬鼻子插大蔥,你給我硬充非洲象。好,不稱稱自己幾斤幾兩就跟我叫板,我不喝得你找不著北,你不知道什麼叫衝動的懲罰。

  許葭也沒有插嘴的份,想攔著,那兩條鬥狗壓根兒不買帳。

  於是,大圓口的啤酒杯,陶夭夭和何小卿你來我往,N個回合下來,桌上倒著一堆啤酒瓶,兩個人活脫脫成了一出熱鬧的西洋景兒--一個在大排檔裡就唱開了《青藏高原》,另一個在旁邊嘿嘿嘿傻樂,拍著啤酒瓶給她伴奏。

  這兩個人不要緊,腳底打飄了,腦子還沒麻痹。桌子底下趴著的許葭,卻是整個人都神志不清。

  她怕她們兩個喝多了,她照顧不過來,就攔著她們喝,結果被灌了一杯啤酒,不只陶夭夭的半杯進了她肚子,何小卿那半杯也進了她肚子。結果,唱的笑的還都醒著,她自己趴到桌子底下就睡著了。

  臨走時,陶夭夭伸手往桌子下面掏許葭,三掏兩掏就掏到了不該掏的地方,綿軟的觸感讓她燙了手一樣急忙縮回來。

  何小卿看她在那裡鼓搗半天沒把人鼓搗上來,便拉開她,親自下手,拖著許葭兩條腿把人拽了出來。她拍著許葭的臉叫她醒醒,許葭卻打定主意要像死豬一樣睡過去。

  沒辦法,何小卿就成了苦驢,只能背著許葭往回走。

  三個人是爬大門出來的,現在醉了一個,不知道怎麼往回爬了。

  何小卿把許葭扔在地上,埋怨陶夭夭說,都是你,喝什麼喝,你看,把許葭喝成這狗樣,回宿舍都回不了,咱們今晚在外面站到天亮?

  我又沒叫她喝,還不都是她自己喝得來勁!怨我有個屁用,怨我就芝麻開門,你使勁怨!陶夭夭也一屁股坐到地上,想她們三個今天是淪落到望"門"興歎了。

  得想想辦法啊。何小卿思量半天,和陶夭夭說,你等著,然後顛顛跑開,沒多久,弄了一瓶老陳醋過來。

  陶夭夭也湊過去,伸了手指往許葭喉嚨裡掏。

  兩三下,許葭被這兩個殘忍的女人成功催吐。

  何小卿還以為弄醒了許葭,她們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回去。可好死不死,三個人剛剛爬回大門裡面,就被一束手電強光晃花了眼睛。

  執勤的男老師將她們三個成功堵截。

  葉廣川見這三個女學生半夜亂串,還一身酒氣,怒從心起,自然少不了要教訓一頓。

  他把三個人叫到值班室,氣勢洶洶地說,你們可真有本事,知道的說你們是女學生,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女混混呢!深更半夜不待在寢室裡睡覺,拉幫結夥出去喝酒買醉,這萬一在學校外面出個什麼意外,責任誰負?你們能不能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何小卿扁著嘴,好不容易在眼角擠出兩粒水珠,哀哀地說,葉老師,我們三個知道錯了,以後絕對不敢了。還好是犯在您手裡,您一向胸襟開闊寬宏大度,一定不會為難我們。要是換了別的老師,才不會這麼語重心長循循善誘地教育我們,說不定就是記過了事。我們可就慘了,一次貪玩,就被狠角色一棒子打死,連改正錯誤的機會都沒有。今天幸虧是您當值,以後,我們一定配合您工作,絕不給您製造麻煩。

  說完,何小卿就扯許葭和陶夭夭的衣襟。可兩個人只管垂著頭站在那裡,像兩尊雕塑。何小卿一猜就知道她們是在打瞌睡,暗暗恨她們不爭氣,這都什麼時候了,火燒眉毛還顧著睡覺。再不美言幾句,記過處分可就慘了。

  葉廣川哼了聲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溜鬚拍馬這一套不是對什麼人都管用的。我念你們是初犯,也沒鬧出什麼大亂子,就不給你們記過處分。但是風氣影響還是要顧忌,罰你們三個去站操場,好好反省。

  何小卿一迭聲的謝謝老師。之後,拽著兩個木頭疙瘩灰溜溜往操場走。

  月色淒清,月光下空曠的操場猶如謝幕之後冷清的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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