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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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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我相信。然後呢?」民亨笑著說道。 「監理,您命中註定的那名女子,現在正走向錯誤的地方,這樣是很容易迷路的,再加上從她手裡沒有手杖看來,她正在彷徨不知道該往哪裡走呢,但是沒關係,你們一定會見面的,一定會的。」 看到靜雅收起其他的塔羅牌,民亨覺得有趣地問她: 「我怎麼會知道她是我命中註定的那個人呢?」 「命運的車輪會讓你知道。你只要看到持有和這張一模一樣卡片的女人,千萬不要錯過哦。」 「謝謝你,不過我想還是算了吧!愈接近命運時愈讓人覺得可怕。」 從座位上站起來得民亨這麼對還在整理卡片的靜雅說道。重新回到原本的窗邊,欣賞窗外的景致。有珍剛好開朗、愉悅地在外面散步。有著那種表情的女人……!民亨無法不懷疑起來。 「你覺得鄭有珍是一個怎樣的人?」依舊看著窗外的民亨突然這麼問靜雅。 靜雅不解民亨到底想說什麼地看著他。 「我的意思是說,她看起來好像戀愛史很豐富似的,不知道我是否也名列她目標上呢?」 「你說這是什麼話?誰跟你亂說這些有的沒的?監理先生,你就這麼不會看人嗎?有珍絕對不是那種亂七八糟的人,即使是玩笑話,我也不希望再聽你說第二遍。」看到靜雅那麼生氣的反應,讓民亨嚇了好大一跳,鄭有珍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人呢?民亨更迷惑了。 「什麼?您現在是叫我跟這些小鬼一起工作的意思嗎?」和滑雪場老闆一起聚餐的工頭金班長,用拳頭重擊了桌子一下,不平地說道。 民亨和所有人都被嚇倒,只是呆呆地抬頭看著金班長。 「我不管你們這些人是不是很厲害地念了很多書,但是我在土木工程吃的這口飯,今年已經是第28年了,現在你居然想叫我在這些小鬼頭底下做事,聽他們指揮?你也幫幫忙,這可不是在玩過家家。」 「我們也絕對沒有絲毫過家家玩的意思,您是因為我們年輕所以不願意呢?還是因為是女孩子所以不願意呢?」有珍很有膽識地對金班長說道。 大家大氣都不敢喘一個時,金班長突然站起來說道: 「這丫頭居然還回嘴?我在這裡工作了28年,還是……」 「您是說第一次看到這麼沒規矩的人嗎?」有珍打斷他的話站起來。 「叔叔!您換換戲碼吧!」 站著對看的兩人開始笑了起來。其他緊張地在一旁看著的人,全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看看你講話的樣子,還真有點樣子出來了呢。」 「叔叔還是一點都沒變呢!」 「不就是老樣子嗎?」原本氣鼓鼓的金班長,講話的聲音突然變溫柔了起來。 因為工作關係,有珍常常在各個工地跟金班長見面,金班長素以豐富的經驗跟難纏的個性著稱,但是像有珍一樣,能夠把所有的事情處理得服服貼貼的人,大概沒有第二個了吧,在工地甚至有炸彈處理專家的封號呢。 第一次跟金班長見面的時候一點都不順利,一直遇到挫折,各種問題更是從未間斷。其實像一頭暴躁的獅子一樣咆哮的金班長在有珍面前不敢放肆是有原因的。如果是一般人覺得他脾氣暴躁、難相處的話,就不會想要真正地去瞭解他,而只是淡得跟水一樣的接觸,自然也無法一起做事了。但是像有珍這樣,心中充滿愛的人,不論遇到何種情況都不會輕易放棄,特別是對人。 因為像面臨死亡那樣深沉的痛苦,以及愛一個人愛到無法呼吸的程度,還有曾經被思念壓得喘不過氣的人,是不會輕易放棄一個人的。俊祥就是一個例子。他外表看起來好像很冷酷無情,但是實際上的他比任何人都還要來的善良跟熱情。他有時不輕易流露出來的微笑,好像可以把整個世界都融化。雖然他不是對每個人都這樣,但是只要你對他表現出你的真心,他也會不吝惜地把他的真心給你。 那麼善良,充滿愛的有珍,是不可能輕易地放棄一個人的。 酒過三巡後有人對著有珍勸酒,金班長馬上把酒杯搶過去,代替有珍一口飲盡。 「鄭有珍有三件事是做不來的——酒、謊話、搶別人老公。所以請不要叫她喝酒,她一喝醉是很可怕的,我就看過一兩次,要不要我講她喝酒後差點出事的事情給你們聽啊?」 尷尬的有珍趕快站出來打斷金班長的的話,說道: 「叔叔,我們來唱歌吧!唱歌好了!在下著雨的南行慢車上……」有珍把一支湯匙插在酒瓶中,假裝那是麥克風地唱了起來,大家聽了之後全都搖晃著身子跟著哼了起來。看到有珍這樣不假修飾又爽朗的樣子,民亨的腦袋就像蜂窩一樣,整個更混亂了起來。 到底哪一面的鄭有珍才是真的她呢?彩琳在民亨來滑雪場的前一天去飯店找他,幫他準備出差需要的必需品時,民亨問她,以前是不是真的有一個跟自己長得很像的人?她答說那不過是有珍找不到話題跟他說,故意想引起他注意編出來的話罷了。聽完她的回答,民亨的心涼了一截。這時彩琳突然流下淚說,雖然她喜歡有珍,但是也不願意看到她不擇手段接近自己男朋友的樣子。 聚餐結束後,有珍勾著金班長的手走出來,她很擔心工作時喝太多酒的金班長,一直在他耳朵旁嘮叨要他少喝一些。每當這個時候,金班長就會跟有珍說,什麼都是我教給你的,現在反而是你來教我呀。然後一定會再補上一句:不喝酒的話,活著還有什麼樂趣可言呢? 從這兒看來,金班長跟有珍是有雷同的地方的。不管是沒有酒就活不下去的金班長,或是沒有俊祥的影子就活不下去的有珍,都是孤單地過著生活的人。 和金班長分手後,有珍在回去飯店的入口處,看到想事情想得出神的民亨。有珍聽到民亨叫她,不過她轉身把頭別開。進去飯店的入口只有一個,可是有珍還是寧願轉過身去,民亨看到之後,很困難地開口道: 「我……不知道你不會喝酒。我為以前曾說你借酒裝瘋而向你道歉。」 「不用了。我早就把它忘了,希望你也忘了這件事吧!」 「我真的不懂,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是我第一次看到時,明亮爽朗的你呢?還是……飯店裡……」 「飯店?你到現在還認為我對你……?」有珍不想聽到那些她不願意再回想的事,不想再因為那些事情而和民亨有瓜葛的,豈知現在又再一次剪不斷、理還亂了。 「民亨——看來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重要的談話了?」 轉過頭一看,原來是彩琳來了。彩琳因為不安,所以沒有預警地就跑來了。民亨出發到滑雪場的前一天晚上,彩琳在他飯店房間裡撿到有珍的手冊,從那之後,彩琳就一直很不安,為什麼有珍的手冊會掉在那裡呢?難道是她已經找上民亨的飯店房間了嗎? 看到彩琳的有珍逃跑似地跑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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