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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一


  屈指一算又有兩個多月沒有見過王蘊了,她顯得更加成熟而且丰韻,這使我不由地想起王蘊的胴體以及和她在一起的那個男人,並讓我又有種灌醋的感覺。我不得不承認雖然王蘊有了些變化,但我仍然抵擋不住她的美貌,如果她能回心轉意,我還是會頎然接受的。

  我指著王蘊對葉波說:「就是此人。」葉波直勾勾地盯著王蘊看了許久,憋出兩個字:「難怪。」然後很同情地拍了拍我說:「走吧。」王蘊沒看到我們。我們兩人就這麼在她的眼皮底下看了她然後離去。

  中午我和葉波在一個小店吃了飯。葉波坦陳與他有過關係的女人中沒有比過王蘊的。但他仍然勸我要好自為之,不要老是呆在王蘊的石榴裙裡鑽不出來。他認為男子漢大丈夫,應該象神農嘗百草一樣,對每種草都要嘗試過去,這樣才知道它們的用處。要想身體健康,就不能偏食。同理,男人要想身心健康,就不能只偏愛一個女人。

  我說這個道理我懂。我也不是那種鑽到牛角尖裡就出不來的人。事實上王蘊的一個同事我也和她上過床,只是現在這些女人讓我覺得和她們呆在一起很煩,我與女人上床所產生的快感不足以彌補我和女人呆在一起的煩,因此至少這段時間內我不想再進行感情上的投資了。

  葉波仍然不理解我,他想不通和女人呆在一起怎麼會厭煩,更想不通會因為煩而不想與女人上床。

  一八零

  下午,我和葉波一起去找嚴書。我已很久沒見嚴書了。嚴書對我的最大貢獻就是幫我介紹一個友好宿舍。因為這,宿舍一幫人狠拍了我一通馬屁。

  友好宿舍和我們友好了兩年多,在上個學年,這些女孩畢業後就各自打道回府了。為此我們請她們吃了一頓,幾個女孩哭得象淚人似的。雖然友好宿舍的這些女孩最終沒能幫助我們實現建立友好宿舍的初衷,但不管怎麼說,和她們在一起嘻嘻鬧鬧的日子還是有些可以回憶的。特別是我和李延到了後期,兩人感情也相當不錯,並沒有反目成仇。我們的那個秘密一直保守得很好,始終沒有別人知道過。

  來到學校,學校十分熱鬧,擺了很多攤子,似乎在組織什麼活動。近前一看,原來是各個系在搞專業知識的諮詢活動。葉波頓時來了興趣,拖著我在人群中東晃西蕩,想看看能不能遇上一些有姿色的女生。我們終於在一個中文系擺的攤前發現一個女生站在那十分搶眼。我不由得精神一振,兩人向那個女生走去。

  我們圍著這女生看了一會,覺得她真是漂亮,和王蘊相比各有千秋。但若要問我更喜歡誰,我還是更喜歡王蘊一些。我的審美觀比較唐代,這女生是屬於清秀型,略顯瘦弱一些,而王蘊則是恰到好處地透著豐腴。但又有幾人能達到我喜歡王蘊的那種程度呢,因此我還是比較喜歡這個女生。

  我和葉波商量了一下,葉波決定把這個女生讓給我。他認為他過幾天還要回校,戰線過長,不太妥當。雖然我很高風亮節地說讓給他,並可以費點辛苦幫他看著這女孩,但葉波還是對我很不放心,怕我做出監守自盜的事。

  我之所以沒有一開始就當仁不讓,主要是考慮到我吃午飯時還無精打采地對葉波說女人是麻煩,現在這麼快就來個180度的轉彎和他搶起女人,這有點自已摔自己嘴巴的味道。因此我以退為進,葉波也很有自知之明,於是我也不再堅持,頎然應允。

  女生是中文系,自然可以從古文入手。我對古文並不是很有研究,但自小背了一些詩,算是有一些功底。而且大學學的雖是經濟,但在基礎課程中卻也學了一年的古文。既然是諮詢,當然得問一些問題,但這些問題又不能顯得我們很無知。

  我想了想,走上前問道:「關於文學的,不管是什麼問題都可以問嗎?」

  那女生還沒來得及答話,她旁邊的一個和我差不大的男人搶先搭了腔:「我們會盡我們所知做答的。」

  我想這男人可能一眼就看出我們想泡這個女生,於是迫不及待地要攬過問題,不讓我們有可乘之機。我和葉波沒有理男人,繼續盯著女生等待著她的回答。我可以感受到自己的眼睛是火辣辣的,我只有在追求王蘊時對王蘊膽小過,除此之外對別的女人都膽大地很,現在對這個女生也不例外。

  女生很大方地朝我們笑了笑,說道:「有什麼問題你們就問吧。」我沒想到這女生看起來清秀,笑起來卻一點不緬腆。

  我問「李白有句詩,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我不明白,對影至多成兩人,怎會成三人呢?」

  男人又搶先答道:「自己一人,自己在地上的倒影又一人,月中還有一人。所以三人。」

  我很生氣,白了那男人一眼。我好不容易想出的問題被這男人給答了,讓我沒有問題可問,也就無法繼續和這女生套近乎。

  這時葉波插嘴道:「你說有沒可能成五人呢?」

  男人道:「怎麼可能?三人已經最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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