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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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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著曾彤關上的門發了一會呆滿臉羞愧地走了。 我覺得今晚的臉丟大了。先是在王蘊那被她義無反顧地回絕,再就是在曾彤這被碰了一鼻子的灰。特別在曾彤這,我不僅再次感受到以前在陳圓那體會到的肉欲未酬的悲壯,而且還附加了不堪忍受的羞辱,我實在是自取其辱。 我猛然間發現了一個在我身上的奇怪的規律。凡是當我極想找女人發洩時,無一例外地都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而當我沒往那方面想時,往往有女人主動送上門來。由此我認為以後我再不能主動地找女人搞床弟之歡,就算憋死了也不行,這應成我應該遵守的鐵的紀律。如果我不嚴格遵守這個紀律,不把這些教訓刻到骨子裡,那麼以後肯定還會再出現類似的受辱場面,非但肉欲得不到滿足,而且還會很受傷。 一路上我化羞憤為力量一陣猛騎,回去的時間大大縮短。但到校門口時仍是近一點了。大門緊閉,於是我從學校的圍牆翻牆而過,這是我第一次爬牆,自己都覺得身姿很不輕盈,把靜靜地夜搞得響聲挺大,但看門的老頭睡得象個死豬,根本沒有反應。 躺在床上,我仍覺得羞愧難當而且憤憤不平。雖然以後我不會再見曾彤,但這給我心理上造成的影響仍是很大。甚至我今晚的主要注意力都轉移到曾彤身上,對王蘊的事反倒想得少了。 最後我好歹找了個理由強迫自己睡著。這個理由是:雖然這個晚上讓我不堪回首,但不管怎麼說這一晚還是有意義的。起碼讓我知道了王蘊的改變,這次的結束不會讓我象以前結束時那樣痛苦,這使我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擺脫對已經有男友的王蘊的想念。同時對於曾彤我也瞭解了她喜怒無常的本性,不會再偶而時還牽念著她。這一晚事實上讓我減輕了對一個女人的想念,解決了對另一個女人的想念。較好地解決了十分折磨人的思念問題。 一七七 寒假在家,我象個哲人般地開始思考。 我認為有必要對幾年來與王蘊的苦戀做個總結。當時與陳圓結束時我做了深入的思考,現在與王蘊徹底的結束更需要一番徹底的思考。雖然我與王蘊的結束已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但只有這次結束讓我覺得有必要進行思考。我已不對她再抱有幻想,現在的王蘊已不再是以前的王蘊,我深愛的王蘊已經變了,不復往日的韻味,我當然也要變,我不是那個刻舟求劍的傻瓜。因此這回決絕的心跡是千真萬確,九頭牛也拉不回來了。 大凡總結可以分為階段性總結和全過程的總結。我做的是全過程的總結,這也意味著真正的結束。 我先是對自己進行了一番分析:我認為和王蘊相識的幾年來,並非我的主觀能動性不足,而是客觀能力不夠。我問心無愧地認為對王蘊已是夠癡情了。至於我做得仍不讓王蘊滿意那不能怪自己。這就好比一個人只能挑百斤的擔子,撐死了再發揮些潛能挑到130斤,可偏讓他挑200斤的擔子當然會讓他直不起腰甚至被壓死。這就好比古人所說的「挾泰山超北海,是不能也。」 可見我的實際能力與王蘊的要求存在著很大的差距。由此我認為找美女戀愛有著相當大的風險,美女總是比一般的女人有著更高的生活要求,並因此得出一個一切想與美女戀愛的男人的勸告:沒有金鋼鑽就別攬瓷器活。 我又對王蘊進行了一番分析:我認為「存在決定意識」的哲學命題在她這找到了悖論。我和王蘊的戀情真實地存在過,按理說應該能決定和改變王蘊的意識,並且讓王蘊的意識為這個「存在」服務。但現在的結果卻是王蘊的意識決定了「存在」的不存在。可見王蘊的意識作用力很強。當然,我和王蘊戀愛只是一個「小存在」,如果把「存在」理解為社會這麼一個「大存在」,那麼「存在決定意識」又是對的。世俗的存在,決定了王蘊的意識必然要考慮到俗事,使她不能與我進行很純粹的精神戀愛,從而決定了她與我分手的必然。 然後我對「愛止於最美」又進行了一番研究。我想如果自學校一別再不相見,王蘊在我的心目中將永留最美的印象,這段愛就無可挑剔。特別是分別的那晚,精神與肉體的完美結合,以至肉愛得到了不可企及的昇華,更為這段愛重重地添上一筆,使之如化龍點睛般地鮮活了起來,從而讓我永遠懷著至美至純的懷念。但現在,由於後來的再見,使一切都改變了。我會仍懷念著校園之愛,但我也會不可避免地想到後來的王蘊,這使得懷念的純粹性大打折扣,就象一鍋非常鮮美的魚湯中冒出了羊肉的膻味。因此我認為後來的見面是錯誤的,特別是我後來仍想著再續前緣更是錯上加錯。於是我又得出一個理論:如果愛走到最美時結束,就不要再試圖延續它,因為所有延續的努力都將被證明是愚蠢的,並且對原來的愛具有極大的破壞性。 進行了這一系列的分析後,最後我以邊際收益曲線總結與王蘊戀愛的全過程。在我和王蘊戀愛的初期,我對王蘊投入得越多,王蘊產出也越多。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和王蘊的投入產出達到一個完美的平衡。這個平衡點產生于王蘊離校的那個晚上。過了那個晚上,也就是過了這個平衡點,我和王蘊的投入產出發生了變化,開始出現了邊際收益遞減。我仍然在投入,但王蘊的產出卻漸少。最突出的一個例子是:我在小小的帳篷裡竟然咬著牙關做到了一個女人躺在我的身邊而不與她亂搞,犧牲不可謂不大,而王蘊卻在這段時間裡,不知什麼時候和那個男人好上。我的投入得不到應有的回報,我開始做賠本生意了。 這個寒假由於思想上的過度的思考讓我的形體很不活躍。小田和葉波始終鬧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女人會讓我很想她時就不想與別的女人發生關係,而在我不怎麼想她時又會沉默寡言。他們都想見識一下王蘊究竟是個怎樣的女人。但我告訴他們已經沒有機會了。因為我不會再見王蘊。除非她主動來找我。但在目前這種情況下,這樣的可能性等於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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