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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


  我一陣心痛,掏出了那把鑰匙,說道:「這是你新年來臨的那晚送給我的。我很珍惜,但現在我把它還給你。以後我不會再糾纏你了。我很懷念和你在一起的時光。」

  「你真的不想把它留下嗎?」王蘊見到這把鑰匙時眼裡閃出了一點晶瑩,我又看到了她往日的一些影子。看來我的絕招也並非全無威力。

  「我想,但把它還給你會讓我死了這條心。你難道不希望這樣嗎?」

  王蘊接過鑰匙,看著它落下兩滴清淚。我想可能有戲,滿心期待著王蘊撲到我懷裡。雖然她有些俗了,但我並不反對她回心轉意,特別她一哭,總讓我覺得她還是脫俗的。每次她哭的時候,總是帶給我最深感受的時候。

  我等了一會,王蘊並沒撲過來。她抬起頭眼裡仍含著淚說道:「不要以為我以前的話是騙你的,我也很想念我們在一起的日子。但這一切都結束了。有的人只能用來戀愛,有的人卻是用來結婚的。」說完她在我的面頰上輕吻一下轉身上樓了。

  我呆呆地望著王蘊離開的背影百感交集。王蘊的最後一句話讓我唏噓不已。我終於明白了我在王蘊心目中的地位,我只是被她用來戀愛的。她把我當成一個戀愛工具,我不知對她的這句話該表示出高興還是憤怒。一個人被當做工具總是可氣的,但一個美女能看重你,把你當成一個成就她一段戀情所必須使用的一種東西,這說明你在她的心目中還是很值得,是可以高興的。而且被當做戀愛的工具與被當做結婚的工具相比,前者從某種意義上說更有情調一些,留給人回味的東西更多一些。

  我權衡了一下,最終決定還是對王蘊的這句話表示出些許的高興。

  一七六

  我在樓下傻站了一陣,直到肯定王蘊不會再沖下樓了,於是騎上我的破車走了。

  此時已經十二點。冬日的街頭冷冷清清,只有幾部車子飛馳而過,然後還有幾個象我這樣縮頭縮腦的騎車人。我不知這些人是否也和我一樣有著一種逼不得已的絕望。

  我知道我無論如何都不要再對王蘊抱什麼幻想了。我現在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地少想到她,特別不要想到那男人親她的場面。我慶倖的是還好我不可能看到她和那男人還有什麼更進一步的舉動。但我一產生這種慶倖的同時我的胸口又有種被人猛擊的痛苦。因為我畢竟想到她會和那男人有進一步的舉動。而且我一旦產生了這種念頭後,便情不自禁地要往深處去想。我想到了王蘊雪白的肌膚將被那個男人所佔有真是讓我苦不堪言。

  我決定去找曾彤,但這次不是為了復仇,完全是為了轉移想到王蘊和那男人進一步發生關係的痛苦。我想通過自己和曾彤發生關係來忘卻王蘊和別人發生關係。雖然很遲了,但我還是不可遏制地想找曾彤,我不敢斷定曾彤的家裡是否有別的男人,我想到她那看看情況再說。

  來到曾彤樓下時,見曾彤家裡沒有亮燈,我想她可能已經睡了。我很猶豫是否要上去敲門。因為我這一敲門明擺著對曾彤圖謀不軌。而我沒有預約地冒昧前來,如果曾彤睡得迷迷糊糊地一點不想,我是自討沒趣。若真這樣倒也還沒什麼,反正以後再不見曾彤也就罷了。如果這時曾彤房裡有別的男人,那情況就糟了,這顯然對曾彤有極為不利的影響。我並不是一個只顧自己的人,我也得設身處地為別人想想。但我想既然來了,還是先上樓看看動靜再說。

  於是我上了樓,在門口徘徊了一陣沒聽到什麼動靜,然後又把耳貼到門邊聽了一陣,還是沒聽到什麼響聲。我斷定曾彤房裡可能沒有男人,因為若有男人,以曾彤與我那晚那麼響亮的叫聲貼著門邊應能聽到。

  我舉起手要按門鈴想了想又放下,如此三次,終於按下門鈴。

  過了一會,門開了一條縫,曾彤從門縫中露出臉來。我朝她笑了笑。曾彤打開門,穿著一件絲綢睡衣,外套一件毛衣,讓我想起她睡衣裡光滑的皮膚。

  曾彤很驚詫看到我,問道:「這麼遲了找我有什麼事嗎?」

  這句話讓我無法回答。本來這種事是心照不宣的,既然我這麼遲來了,曾彤應能馬上反應出我是想來做什麼的,然後把我讓進房去。因為我不可能在門口對她說:我想和你做愛。我不知是曾彤睡糊塗了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我很尷尬地說:「也沒什麼,想來看看你。」

  「這麼遲了來看我?不對吧?」

  「我從王蘊那回來經過這,所以想順便看看你。」在曾彤眼光的逼問下我不得不把王蘊給供了出來。

  「原來在她那碰壁了就來找我,你把我當什麼了?」說完曾彤一點臉面也不給地關上了門。

  我簡直無地自容到了極點。我從沒有這樣被女人對待過,這種感覺讓我極為恥辱。我曾經還為曾彤帶給我一種平等的感覺而對她產生好感,可今晚她好象換了一個人。我不明白女人怎麼都這樣,太難捉摸了,忽冷忽熱,熱的時候好象可以把你溶化,冷的時候卻可以把你冰凍。而且你根本搞不清楚她什麼時候是熱的,什麼時候是冷的。好象是無緣由的,沒有什麼徵兆,她就可以從攝氏100度直接降到冰點以下。當你自以為瞭解了一個女人時,其實你也許一點也不瞭解她。和女人打戰,你可以做到知已,卻很難知彼,所以往往會打敗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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