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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一一二

  一直到放假前,我只見過那男人又找過王蘊一次。王蘊在女生樓前和他談了幾句,於是就上樓了,那男人也離去。

  當時我剛好走到樓下,見到男人的離去。男人和我一起下了那一百五十級的階梯。兩個情敵走在陡陡的階梯上,誰也沒說話。我臉上有種自得,並偷瞟了那男人一眼,覺得他的臉色確實不那麼舒展。當我們走完最後一級階梯時,兩人不約而同對視了一下,我非常寬容地朝那男人一笑,男人走到邊上,騎上摩托車朝我冷笑了一句:「你別得意得太早。」然後轟大油門,一騎絕塵而去。

  雖然那男人的話讓我有些心虛,但我還是有種成就感,並且還伸出中指朝他的後背和車屁股「操」了一下,以示絕不屈服。我覺得那個鉤雖然拉得有負擔但還是值,起碼現在自我感覺比較有面子。至少在這個男人面前我很有面子。

  但我不知道那個男人是否只找過王蘊一次,或是還來過好幾次我都沒見到。

  又到了放寒假的時候。王蘊告訴我她下學期一開學就要到南京實習一個月。這意味著我在一個寒假裡見不到王蘊,而開學還是見不到王蘊,我將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見不到王蘊。這讓我悵惘若失。因為我已經習慣了每天都能見到王蘊的日子,而這麼長的時間見不到,確實會讓我很難受。

  我想南京這個六朝古都是不是和我有點緣份。我可能前世在秦淮河濃釅的青樓裡醉過,和那些青樓女子一起唱過《後庭花》,否則何以與我正兒八經談過戀愛的兩個女人都要和南京牽扯上。陳圓在南京,現在王蘊也要去南京。當然我這麼想的意思並不是陳圓和王蘊的前世也在秦淮河畔,是和我相好的某個青樓女子。因為說一個女人的前世在那種地方多少對她們有些大不敬。雖說那個時代全中國最出名的女子都在秦淮河畔,而且不知有多少王公貴族、騷人墨客為她們爭風吃醋,為她們爭著撒銀子,但即便如此,還是對她們二人有些不敬。

  放了假,我和王蘊在空蕩蕩的學校裡多呆了兩天。羅傑自稱怕我寂寞也陪我留下來,其實有王蘊陪我根本不寂寞。羅傑是為了等夏晴。

  羅傑這次還是要我讓出房間供他與夏晴偷歡,我堅決不從。因為王蘊不會與我同居,所以我無處可去,我不可能露宿在學校的某個角落。但我答應羅傑我可以在十二點後回來。於是羅傑自已動手,把透明的蚊帳用透明膠膠上報紙,這樣使他的床看起來象個紙屋,別人只能聽其聲卻不能觀其形。由於報紙上又都是些密密麻麻的字,使得這個紙屋看起來又象個有點文化的人睡覺的地方。

  當羅傑把整個蚊帳都貼滿報紙後,他拍了拍手,對自已床鋪的造型很滿意。後來的兩個晚上,羅傑就是在這個紙屋裡和夏晴睡覺。他們總是在我回來時沒了動靜,好象已熟睡,但又總在我昏昏沉沉將要睡著時,自以為輕手輕腳地又開始搞。房間內沒有任何隔音措施,特別夜深人靜,哪怕輕微的一點聲響都聽得極為清晰,更何況是這種淫聲浪語。而且這兩人開始還講些道德怕驚著我,確實有些憋著。但到後來往往失控,全然不顧宿舍裡還有一個發育接近尾聲的單身男子。床板一陣巨響,呻吟聲大作,於是我春心大動,床板也跟著他們一起響,好象整個宿舍在集體淫亂。

  在羅傑和夏晴呆在宿舍裡十二點之前的兩個晚上,我和王蘊都在望江亭上。

  離別的那晚下著雨。這是我們第一次在雨天呆在望江亭裡。

  雨很大,雨聲更增添了四周的寂靜,就象鳥鳴山更幽一樣,現在是雨落亭更靜。那一晚我們吻了又吻,甚至嘴唇都有些吻得紅腫起來,我們好象要把即將失去的兩個月裡的吻全都搶先給吻回來。到了要下望江亭的時候,我們倆面對面站著,王蘊給我理了理衣服,又拂了拂我的頭髮,含情脈脈地看著我好象要哭,整個給我的感覺就象電影電視裡拍的對著要出遠門的老公,十分依依不捨的老婆。

  我很感動,覺得找個年紀大點的老婆也沒什麼不好,的確比較溫柔體貼。

  一一三

  第二天我和王蘊一起到車站,我們在雨中分手,我坐上了回鄉的汽車。

  一路上我想著王蘊,以至快到家時,連以前慣有的「近鄉情更怯」的感覺也沒了。我覺得有必要對父母談談王蘊。雖說我對以後想得不多,但既然王蘊要這麼認真,我也得像是那麼一回事。

  我對父母大大吹了一通王蘊的美貌。沒想到上了年紀的人對美貌根本不當回事。父親聽說我交了個年紀比我大的漂亮女友並沒什麼很高興的反應,反而提醒我不要只注重美貌。母親也在一邊冷冷地說不要因為一個女人的美貌而忘了自己以前是怎麼說的。

  我問母親我以前說過什麼。

  母親說我答應她要找一個年紀比我小的女孩。而她一點不喜歡她的兒媳婦年紀比我大。

  我不記得什麼時候答應過母親這種事。但既然她這麼說看來確有其事,因為我以前確實有這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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