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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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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王蘊這麼寫真是用心良苦。她在我手上寫「不」是要我把「不」銘記在心。把「分離」兩字寫在地上,說明「分離」是應該被遺棄的。而且我想她之所以不把「不分離」三字都寫在我手上,可能是我的巴掌不夠大。若都寫上,三個字必然要重疊,這樣就起不到字字千鈞,振聾發聵,清晰鮮明的效果。我又是一陣無法控制的感動,然後又是一通熱吻,而且這一次王蘊似乎有些前所未有的動情,竟發出了輕輕的呻吟聲,以至我終於成功地將手伸進了王蘊的毛衣裡。 一百零六 終於到了1992年元旦的前夜。我為自己一直還沒成為宿舍第五個受害者就要迎來新的一年感到高興。去年此時,我還正為泡不上王蘊而焦燥痛苦,今年此時,我已可以和王蘊一起共度這除舊迎新的一夜。 為了慶祝新一年的到來,我決定和王蘊去奢侈一番。這一晚王蘊外套一件黃色的昵大衣,裡面一件紅色緊身毛衣。由於大衣的扣子沒扣,在看上去寬鬆飄逸的同時,又顯得曲線畢露,豐腴動人。我也給自己的頭髮打上摩絲,這樣顯得更精神些。 我想用自行車載一回王蘊,我從沒載過她,因此也從沒感受過王蘊坐在車後抱著我腰的感覺。我唯一的一次載女人的感覺那是載著李延。我有這樣的想法是受到電影電視的影響。一對情人,男的非常辛苦地騎著,女的非常柔情地摟著男的腰靠在他的背上,這樣給人的感覺比較浪漫。今晚我想體會這種浪漫,雖然辛苦一些但也值。但王蘊見到我笑嘻嘻地把破車推出來便皺了幾下眉頭,我知道她的意思,而且我認真想了想,這車確實也太破了,用這樣的車載王蘊實在是委曲她。於是我們改坐公車去市區。 到了市區,夜色已黑,華燈初上。我們找了家較為雅致的西餐廳坐下,點了兩份的牛排。西餐廳的情調很好,放著我喜歡的《獻給愛麗絲》、《秋日私語》等鋼琴曲,讓我很有共鳴。 我和王蘊之間點著一根蠟燭,我們就著燭光相互凝視著對方,王蘊的臉在燭光下透著潮紅,嬌豔動人。我覺得在這樣有紀念意義的日子裡,吃西餐是一種很明智的選擇。若吃中餐滿身油煙不必說,滿室大放光明還有嘈雜的氣氛就讓你少了那種朦朧悠揚的氛圍。 我要了一份六成熟的牛排切得很專心很親苦。這時不知什麼候我的身邊站了一個男人盯著王蘊看了一會,小心翼翼地問道:「是王蘊嗎?」 王蘊很詫異地抬起頭,看了看那男人,驚奇地問道:「你是誰?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我也跟著王蘊很詫異地抬起頭,打量一下這個男人。我發現這是一個比我老的男人,大約二十七八歲,談不上很帥,但還算過得去而且有點男人味。 那男人說:「你不記得了嗎?以前我家在你的隔壁,後來搬走了。」 王蘊恍然大悟「啊,是你啊。好多年了,都快不認得了,這麼巧,今天在這遇上。」 「是啊,真巧,六年了,那時你還是個小女孩,現在出落得這麼漂亮了。」 王蘊笑得很高興。 我看王蘊對那男人笑便來了氣。我覺得這男人的話講得狗屁不通,而王蘊也不用腦子分析一下就笑得這麼開心。這男人短短的一句話就有兩大破綻。一是說六年前王蘊還是個小女孩。我算了算,六年前,王蘊十六歲,十六歲是年齡的一個很重要的分水齡,十六歲的女孩正在發育怎麼也得算是個少女,而且正是青春欲滴的時候。而這男人居然說十六歲的王蘊是個小女孩根本一點生理衛生常識都不懂。二是說王蘊現在出落得這麼漂亮。王蘊現在漂亮不假,但給他這麼一說好象王蘊以前是只醜小鴨,現在女大十八變才出落地漂亮了。而據我估計王蘊一定從小到大都很漂亮。若是當時和現在面目全非,他能認得出王蘊並站在這一幅要流口水的樣子? 這個男人讓我很不爽另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好象當我不存在,至始至終都是眼睛直鉤鉤地盯著王蘊。而王蘊也不向這男人介紹我是她的男友。 那男人給王蘊留了一張名片,並向王蘊要了一下地址走了。走之前總算瞥了我一眼。我有種無名火,很想沖上前去狠踹那男人屁股一腳,讓他來個前僕並掉兩顆大門牙。但我還是硬生生地忍住了。我埋頭狠切牛肉。 王蘊看著我這樣子笑了,說道:「怎麼了?吃醋啦?」 我抬起頭做出一幅蠻不在乎的樣子說:「吃誰的醋?就他?」緊接著又低頭猛切牛肉。 王蘊放下刀叉,雙手托著下巴,很認真地看著我問道:「牛肉和你有仇嗎?」 我搖了搖頭。 「那為什麼這樣切它?」 「我把牛肉當你來切了。」 「我這麼可氣嗎?」 「十分可氣。」 「就算可氣你忍心切我嗎?」 我搖了搖頭。 王蘊撅起嘴給了我個飛吻。我所有的怒氣化為烏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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