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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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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 拜金小姐 你要美麗 無可救藥 你撲向金色的向日葵田 不知道身後一縷陽光 已把你染得絢爛 ——致克拉拉 【吳奕】 最近郵箱裡又總是恐嚇信。 萬紫父親明明識破了我,為何萬紫非但不疏遠我,反而越發與我親近。她不合情理的態度讓我毛骨悚然。經常見面,我反倒不敢問她什麼問題,因為猜不准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想不明白,很多事情想不明白,我不得不向克拉拉靠近,探探口風。 克拉拉和萬紫同歲,在中國她們被稱作「80後」,在俄羅斯她們被稱作「普京一代」。這是沒有蘇聯烙印的一代,蘇聯時期他們尚且年幼無知,不懂什麼是蘇聯,等他們懂事時,蘇聯已經不在了。他們拋棄了父輩的浪漫主義,不再有人立志成為宇航員,飛天、奔月、打星際大戰;他們蔑視「葉利欽一代」的功利主義,瞧不起那些做夢都想當寡頭或市長的有志中年。「普京一代」對生活從不過高要求,他們經營自己安穩的小日子,在他們眼裡友誼、自由、舒適、祖國和性愛並列處於第一優先順序,而金錢嘛,不要太多,合理就好。 這其中,克拉拉似乎是個異類,因為她拜金至極。我下這個結論絕非臆斷,而是近距離觀察到的客觀事實。拜金很好,搞諜報工作,就怕敵人沒有弱點。於是我把自己偽裝成一個闊少爺,和克拉拉頻繁約會。 韋銘得知我在利用一個美女,很擔憂:「你不會反中了對方的美人計吧?」 我說:「托你的福,我對美女興趣不大。」大一結束的那個暑假,我被韋銘拉進一個選美大賽做工作人員,負責拍照,過分集中的看了太多美女,嚴重審美疲勞,還留了後遺症,現在連貴妃出浴也不能勾起我的攝影收藏欲望。我問韋銘:「我這算不算是工傷?」他說:「算,你拿出治療的方案,我包治到底。」很遺憾,我沒有治療方案。 對美女免疫,讓我有足夠信心處理好和卡拉拉的關係,可以收放自如,遊刃有餘。我們去風格獨特的賓館,去郊區僻靜的樹林,或是深夜將我的車停靠在湖邊再放平坐椅……一番雲雨之後,我們四仰八叉地躺在案發現場,聊跟另一個姑娘有關的話題。我們共同認識的人很少,話題自然離不開「紅殤」,我可以從瞭解萬紫的秘密,這個策略很迂回。克拉拉察覺到我的目標是萬紫,並深以為我是為了追求萬紫,才與她套近乎,可是她並不介意,甚至積極地幫我出謀劃策,製造機會。因為她並不想從我這裡得到愛情,只要得到名牌就可以了。在俄羅斯,做女人很辛苦。任意10個俄羅斯男人,裡面會有1個同性戀、3個酒鬼、1個毒蟲、2個陽萎,最後只剩3個可追。但是任意10個俄羅斯女人,裡面會有9個美女。遊戲就是這麼不公平。於是,作為俄羅斯姑娘,你若冰天雪地裡不肯穿迷你短裙、細高跟馬靴和薄如蟬翼的玻璃絲襪,你就輸了。可是有這麼多暴露在風雪中的美腿,所以你的靴子不是名牌,那也贏不了。克拉拉曾經委婉的表達過這個意思:她慶倖我喜歡萬紫,於是她可以用萬紫的故事吸引我,交換名牌。但她不明白,我在追求萬紫的同時,怎麼能和她混在一起。 我沒有追求萬紫,那是一個新聞調查,但我不能向她這樣解釋。 我告訴她:「我是生於八十年代的孩子,還沒發育就開始憧憬愛情,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男人可以有不同的愛情,那時我讀了《三劍客》,達達尼昂同時愛著米拉迪和波那瑟,他說一個是用腦子去愛,一個是用心去愛。」 用腦子愛是出於戰略的需求,用心愛是情感的需要。男人對女人還有一種感情,他不需要她,但是少了她又覺得乏味,就好像空閒時跑到網上看了部裝神弄鬼的玄幻小說,它給你帶來了快樂,但是你又不願承認你愛它,因為你的品位是應該閱讀卡夫卡的。女人同樣如此,每天守在網上等待某線上言情小說更新,卻一再告訴自己,我只愛研究《紅樓夢》。克拉拉,我想我和克拉拉的關係既是出於戰略需要也是出於閑得無聊。 從克拉拉那裡,我瞭解到很多萬紫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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