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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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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了半天,說,遠! 這什麼智商啊,武漢到長沙和長沙到武漢不是一樣遠嗎? 就因為我不過去,她和我開戰了,這次的戰爭尤其慘烈,我們在電話裡吵,在短信裡吵,在QQ上吵,甚至打泡泡的時候都勢不兩立,有一次看著我活生生被泡泡炸死都不救我,還在旁邊放了幾個泡泡防止別人來救我,她也真做得出!也不想想每次她被困了,我可是一路狂飆趕去救她,哪怕自己被K了也要救她。 一直進行到3月12日生日那天早上也沒分出勝負,我死命不肯過去,任她威逼利誘, 軟硬兼施,我堅決就是一個字,不! 3月12日,蘇果可能絕望了,也沒有對我進行短信騷擾。我也不搭理她,反正我計畫好了,開完這個鬼會議,一有空就立馬奔赴武漢,將戰爭進行到底。晚上7點時,我和肖翎、銳哥、江海哥進場坐好位子,肖翎就埋頭看書,我稍微欣賞了一下教父的表演,然後就和銳哥開始議論到場的外系的女生。 今天到場的人還挺多的,湖南X大副校長,各院系的書記,或者輔導員,還有各院系的學生會主席團代表,其中不乏一些美女,大多數都八十多分呢,都說長得好的找工作都容易些,其實,長得好的進學生會也容易一些。教父就說過,他招學生會成員就是看女生漂不漂亮。 我們從第一排開始清點美女,點到第三排時,我突然發現段可儀居然坐著,對了,我忘了她是工管學院學生會副主席。 我二話不說站起來拍拍屁股立刻就拋下銳哥他們直奔段妹妹而去了,最具傳奇色彩的是,當時他們看到我絕塵而去的背影,銳哥歎了口氣,對秦江海和肖翎說;看!這就是狼的氣質。 坐到段可儀旁邊後,我的第一句話就是當年她給我的,我決定把它回歸給她: 你丫還活著啊? 丫頭回頭看了我一眼,先是一驚,然後馬上就鎮定了下來,充分顯示了一個學生會主席應有的應變能力,看到一隻狼也如此臉不變色心不跳,看來丫頭真的成熟了。她用力在狼的肩頭打了一拳,然後說:是你啊,我就知道你在!不然也不會來參加這麼無聊的會議了。你這人真是絕情啊,回來了都不跟我打聲招呼,我也好為你接風啊。我說我又不是被綁架的人質從伊拉克回來,還接風呢? 段可儀變漂亮了,準確地說,是變成熟了,端莊了。不像以前那樣還是個在圖書上亂寫亂畫養貓養狗喜歡捉弄別人的瘋丫頭,不過,我總是能感覺到,不管她怎麼打扮成熟,她內心始終和我一樣,是個天性調皮的人,喜歡柯南喜歡福爾摩斯,希望這個世界出點小小的亂子,希望這個世界有點小小的奇跡,這一點,是我們呱呱落地那天起就註定的,融在我們的血液中,不可改變。 談話輕鬆的開頭讓我如釋重負,然後我們開始漫無邊際地狂侃,噓寒問暖地回顧這分別的一年裡南北校區的各種稀奇古怪的傳奇故事,包括三次跳樓事件、兩次女生寢室鬧鬼事件和十多次扔開水瓶燒書燒被單事件。 我們的回憶充滿了甜蜜和笑語,話題還扯到了肖翎,她問我剛才坐在你旁邊那個帥哥是誰,好像不就是上次踢球和你打架那個嗎?我說是啊,沒辦法,不打不相識。 她居然很色迷迷地看了肖翎一會兒,說,你們真像啊,同父異母,還是異父同母?我心裡甜蜜蜜地說,太沒創意了吧,你都是第N個說這個的人了,我們是異父異母的兄弟。 我給她回憶我和肖翎在北校區的絕代雙驕的生活,給她回憶我們在陽光斑斕的樹陰下對女生吹口哨,在大雨滂沱中踢球。在回憶到我和肖翎騙獎學金的時候,我牛氣無比地說,我一句話,我爸就莫名其妙給下了崗,她朝我擺了擺手,不屑地說:那算什麼啊,我家莫名其妙就地震了呢! 我佩服得五體投地,心想,張小敏也就寫著他爸車禍吧,沒想到你這廝這麼狠,居然策劃一場地震,那可就不止害了你一家啊! 和她拉家常一直拉到九點散會的時候還意猶未盡,我們就像兩個失散多年重逢的朋友一樣,好像要把一年沒說的話給補上。最後我一看表,九點,說你回寢室嗎?我有車,送你吧。 段可儀客氣也沒客氣就答應了,出教學樓後,她一下就坐到我自行車後架上了,我馱著她如同以前馱著蘇果一樣穿過樹木蔥蔥的中樓,想想以前蘇果坐在我車後面使勁給我推車的 時候就忍不住想笑,要是蘇果有段的聰明頭腦該多好。 這個時候我正行駛到湖南X大著名的約會勝地自卑亭處,要送段過一條車水馬龍的馬路,車很多,我停了下來,等著車少一點再過去。突然,段可儀興奮地大聲喊了一句,燕子,燕子。 我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真的是燕子,她和一個女生剛從公車下來,肯定去逛街了,好像買了很多好吃的東西,兩個人手裡都提滿了袋子,我想我運氣真好,又有一頓大吃大喝了。 這個想法在三秒鐘後轉化為巨大的驚駭,因為她們聽到叫聲後轉過頭來後,我猛地發現,那個站在燕子旁邊,手裡提滿了零食袋子的漂亮女生--就是蘇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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