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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折騰了半天,電話還是不依不饒地響著,最後還是我起來了,誰叫我是老四呢。

  我拿起聽筒喂了一句,裡面沒有聲音,我懷疑是電話出問題了,拿聽筒看了半天,再次放到耳邊的時候,裡面傳來一個很淒涼的女聲。

  那還是長沙的三月初,我穿著一個小褲頭,午夜時分一個人拿著電話站在寢室門口,瑟瑟發抖。剛才節目裡的恐怖氣氛還聲聲在耳,電話裡的聲音像一個女鬼的聲音:你為什麼要那樣地看著我,你為什麼要那樣地看著我……

  我哆嗦了半天,半天才反應過來,心想這肯定又是段可儀這鬼丫頭來嚇我了。我大聲罵道,段可儀,別鬧了!

  電話那頭的女鬼停了一下,變成了我千百次夢縈魂繞的那個可愛的聲音,去死,連我都不知道,段可儀是誰啊?

  我又一次懷疑,不是做夢吧,如果是夢那這個夢也太神奇了,剛開始是噩夢,做到後來居然變成了美夢。

  我說是蘇果吧,你缺不缺德啊,這麼晚還打電話來,我們寢室都快睡著了。

  她委屈地說,怎麼一下子就被你聽出來了?我策劃了好久才想出這樣一個有意思的計畫呢,你這麼早就睡覺是不是大學生啊?

  什麼理啊,大學生一定要很晚才睡?我嘿嘿笑了兩聲,說,怎麼突然想起打電話給我了。

  她接著說,聯繫聯繫老同學啊,對了,段可儀是誰啊?有女朋友了也不說一聲。

  我心虛地說,不是,哪能啊,我又不像你那樣暢銷。我趕緊轉移了話題,對了,你怎麼知道我電話的?讀書一年來,除了和燕子有聯繫以外,我都沒和其他任何同學聯繫過。

  她說:只有你懂偵察啊,我在湖南X大也有很多眼線啊。

  我說鬼丫頭你挺機靈的嘛,說吧,找我有什麼企圖,不會又遇到題目不會做了吧。

  臭美,今天就突然想起老同學了,打電話給燕子時,燕子說你最近比較鬱悶,就想陪你聊會兒天。

  那天晚上我們聊了很久,最後聊到我失眠了,翻來覆去都睡不著,我心裡一直想著為什麼蘇果突然給我打電話了呢?不是做夢吧。她不是說永別了嗎?

  知道蝴蝶效應吧!--南美洲的蝴蝶扇一扇翅膀,就在歐洲引起一陣颶風,說實話,小時候我就知道了,那時剛看了《地道戰》《地雷戰》等一系列愛國影片,對小日本恨之入骨,沒事就喜歡抓了幾隻蝴蝶朝著東邊扇,扇成颶風吹死丫幾個小日本的。

  蘇果的那個電話就是蝴蝶扇的那一下翅膀,當時我就有種預感,我的大學生活從此將迎來一場史無前例的颶風,不過,我稍稍回憶了一下蘇果那張花容月貌的臉以後,還是在心裡 對自己牛逼地說了句,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接下來我和蘇果好像都回到了初中同桌那年,每天要講幾個中篇小說的話,蘇果給我說了她們學校無數風花雪月的故事,主人公代號從a說到z,就是不說她自己,我想她周圍肯定一個敢死隊一個別動隊的,可我就是不問她有男朋友了沒有,我要欲擒故縱,要表示對你的事我不感興趣,你愛找誰找誰去,反正我也不是沒人要,誰叫你以前不珍惜機會,最後還跟我說了句永別,深深傷害了我幼小的心靈。

  其實我知道她肯定還是處於游離狀態,否則她男朋友早拉她花前月下去了,哪能天天守著個電話機和我追憶似水年華啊。

  自從我和蘇果死灰復燃後,寢室裡再也不能在熄燈後聽975鬼故事了,因為我和蘇果打電話時不時在快要到恐怖高潮時發出兩聲嘿嘿的笑聲,最後老大老二老三集體崩潰,集體改聽兩性悄悄話,這下形勢完全扭轉了過來,現在是我在和蘇果打電話快到高潮的時候,他們集體發出兩聲嘿嘿的淫笑。

  蘇果和段可儀生日的前一天,我約了蘇果上網,我想不能陪你過生日了,就給你發電子賀卡吧,一衝動,發了四十多封電子賀卡祝她生日快樂,手都發酸了。

  她看了後說她深受感動,決定陪我看鬼片,她知道我有這個愛好。今晚我們倆都是一個人在寢室,她還要和我比賽誰先猜出兇手,而且我們要一邊看一邊線上聯繫,討論劇情,不然某個人被嚇昏了可就不好了。

  她選了幾部片子,姊魅情深妖夜荒蹤案山子。

  光是名字就嚇死人。我說姊魅情深吧。於是我就麻著膽子一邊放著雄壯的進行曲一邊看著恐怖片,不過跟蘇果看恐怖片與跟段可儀看有一點不同,段可儀是和我比賽誰先猜出兇手,而蘇果倒好,電影看完了,我還得給她解釋半個小時,就這智力,還說和我比比看誰猜的快,還考上武漢X大了,真讓我感到了極大悲哀!

  看完後又是深夜了,大夥都睡了,剩下我劈劈啪啪打著鍵盤像個特務,不知道怎麼搞的,我今天晚上膽特別大,以前不敢說的話也說了,不敢開的玩笑也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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