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別走,我愛你 >


  說歸說,半小時後我們還是一樣若無其事地趴在電腦前流著口水看吳彥祖的照片,「正啊!」

  我們的愛赤裸裸。

  理工學校的男生大都不加修飾,神頭鬼臉,形態各異。還記得我剛來的時候每天都替自己眼睛傷心,苦哈哈地天天看課本,連個養眼的景兒都沒有。也奇怪,後來看著看著也就習慣了,從此養成了寬容的態度,再猥褻的青蛙都覺得可以給及格分,阿雅分析說,一定是實踐長了,審美自然下降的結果。

  阿雅居然還不回來……錯過了看帥哥的黃金時段……看來是上天決定帥哥由我獨吞了……

  對不住了姐們兒。

  我精神百倍地走在三教的走廊上。

  迎面遇到正柔聲細語捏著港臺腔打電話的慕容園,「啊?是嗎?真的好高興耶……」

  要擱平時肯定就裝沒看見了,今天心情好,眉飛色舞沖他大吼一聲,「慕容!早哇!」

  慕容讓嚇得一哆嗦,「噢。」

  我聽見慕容悄悄在我身後說,「神經病。」不用回頭我也想像得到慕容美眉一定用那雙嬌媚的小眼睛翻了我個大白眼。

  算了,不和丫個人妖計較。

  我沒對宣樺做什麼,真的,你愛信不信吧,我不愛占人小便宜。

  阿雅酸得流醋地說,「是,你要占就占大的。」

  我激動地拍著阿雅肩膀,「說著了!丫頭你真是我的知音!」接著回憶宣樺的一言一行,「唉,你不知道啊,那小子一低頭別提多好看了……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不要臉有個限度啊,你現在怎麼跟個美女作家似的?」阿雅撇嘴,把我的手扔下來。自顧自挑她的皮蛋,準備回去熬皮蛋瘦肉粥。

  我討了個沒趣,嘟嘟嘴回頭挑我的牛奶。阿雅老這樣兒,好像她是一冰清玉潔的聖女,也不知道是誰跟我搶《城市獵人》搶得那麼起勁。上次對著丁鑫說我女流氓我也就忍了,居然罵我美女作家!

  沒媽的孩子像根草,大老遠的出來上學不容易,所以儘量不要讓自己虧著嘴。

  阿雅最討人喜歡的一點就是喜歡做飯,這一點可以讓我原諒她所有的小毛病,她對那些湯湯水水有著廣東人的迷信,沒事幹時經常煲個小湯熬點小粥什麼的,還跑到超市精心選擇合適的小菜,色香味都分外誘人,可惜阿雅不是男的,不然我一定賴著她不放非要以身相許不可。

  也正因為這一點,當初她搬出宿舍找伴兒租房時我義不容辭地跟進了,一方面也是為了清靜———三個女人一台戲,我們宿舍裡有八個女人,三又三分之二台戲,實在夠唱的。而我喜歡安靜的生活。

  搬出去時大家都表現得很好,依依不捨地吃了散夥飯,拉著手十分親熱,就連最大的冤家都不顧前嫌地坐在一起感慨時光如水生命如歌,轉眼間大家都大三了。

  買單的是我和阿雅,大家不吃白不吃。當然這頓飯後她們可以找碴再吵,在由共同利益存在的情況下,求同存異不是件難事兒,國共都可以合作,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皮蛋瘦肉粥冒出香氣的時候,電話響了。

  我去接聽,一邊還得監視著阿雅,「別都吃了啊給我留點!」

  一邊對著電話笑容可掬,「啊!是是是,班長客氣了。沒問題!下午一點是吧?一準兒到!行行,謝謝班長謝謝班長啊哈哈哈哈……好的好的,回見回見。」

  「淫魔說什麼?」阿雅問。

  「淫魔讓中午去掃雪。一點。」

  「讓咱們去?不會吧?」阿雅瞪大眼睛,「往年不都大一大二的掃麼?掃了這麼多年了還得掃……一點都不敬老!」

  掃雪是東北學校最頻繁的公益勞動,每下一場雪大家就得扛著鐵鍬出去忙乎一氣。也掃不乾淨,亂刨一陣把馬路弄得跟狗啃過一樣就算勞動過了,輔導員不在旁邊盯著的時候就踩著鐵鍬玩金雞獨立,等混到天黑,大家談笑凱歌還。

  往年我們辛勤勞動時都沒見大三大四的師兄師姐們來幫把手,我還以為混到大三就可以逃避勞動了呢。老胳膊老腿兒的,在寒風裡一站三幾個鐘頭的滋味可沒有在教室自習舒服,學校真不體諒人。

  一行人怨聲載道地列隊到了校門口。

  北風那個吹來雪花那個飄,大家袖手打量周圍雪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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