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豆腐，不是渣(22)

二十二

　　我一進門就嚷嚷著說：「非非，我幫你掛窗簾。」因為原本掛窗簾的一排小夾子都在，只要整齊地把新買的布料夾上去就可以了。

　　方非跟著進屋來說：「今天怎麼主動要求勞動了？」邊說邊走上來，幫我抖開我們剛買的布料，這一抖開他的表情就變了，盯著那布料上的圖案道，「這是什麼？」

　　我還裝糊塗，「什麼什麼？」

　　「那圖案。」他指著布料道。

　　我看了一眼，輕描淡寫，「做愛十八式啊！不是說我挑就好，你不喜歡啊？」

　　被攤開的布料上赫然印滿了一男一女兩個小人，在做著各種各樣的做愛姿勢，很曖昧，但不至於色情。方非盯了半晌，然後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知道什麼叫夜夜思君不見君？知道什麼是飲鴆止渴？娟娟，這樣很容易讓我犯罪，如果半夜裡我忍不住跑你房裡怎麼辦？」

　　「錯！」我糾正道，「小受只會撲小攻，你不會往我房裡跑，而是直接投向對面那位大叔的懷抱。」

　　方非的臉色一下子綠了，但感覺到在口頭上想占我便宜已不太可能，他乾脆笑著不與我爭，又拿了那塊布看了一會兒才道：「決定了。」

　　「決定什麼？」

　　「以後白天也拉窗簾，因為只有大白天的外面人才能看到，不然不是白白浪費了這塊好布料。」說著跳上窗臺把窗簾掛上去。

　　我在旁邊起勁，道：「對，讓全社區的人民感受一下飲鴆止渴的味道，你好與他們共勉。」

　　方非笑出聲，站在窗臺上遙遙地看我，道：「楊娟娟，照這趨勢，你一時半會兒還嫁不出去。」

　　我白他一眼，「要你管。」

　　吃飽了還是方非洗碗，我在網上看《康熙》。看到小S調戲男明星那集，覺得很是過癮，讚歎道：「就是這樣YY才過癮，過一點就俗，少一點又不夠，小S，我真是太愛你了。」我對著電腦螢幕飛吻。

　　方非靠在門上看我手舞足蹈。說實話，他連系著圍裙的樣子也很優雅，可惜我看太多就免疫了，只顧沖他嚷：「非非，幫我削個蘋果。」

　　他領命出去，不一會兒拿了蘋果進來，邊削邊和我一起看《康熙》。拿手術刀的手異常靈巧，他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推動刀片，薄薄的皮被削下，卻還蓋在蘋果上，直到他削完用手一拉，一長條的蘋果皮才從蘋果上脫離，一樣的厚度，中間沒有斷過。

　　我也是他搬進來後才知道他有這樣的絕活，說是大學裡沒事練的。而他每次削蘋果時我都看得起勁，這個時候連看《康熙》都忘了。

　　他把削好的蘋果遞給我，我學《月光寶盒》裡吳孟達的口吻道：「辛苦愛妃削蘋果。」張嘴就咬了一口，這時電話響了。我動作僵了僵，看看方非，方非站起來要去接，我卻先跳起來，道：「肯定是我媽，來問我戰果了。」一接，果然是我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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