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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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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蛋,香腸和牛奶? 」 「行,明天準備中式的吧。」 明天也要吃早餐,保姆往門外望瞭望太陽是從東邊出來的啊。 「還有,酒櫃裡那些除了紅酒全送老頭子那邊去吧。」 「啊? 」保姆真覺得頭疼了,您從來都是把酒當水喝的,「那您喝什麼? 」 「水! 」 「謝先生,您沒事吧? 」 「我? 」謝翎笑了,「我從沒這麼好過。」 下班翹班去給卓月的小侄子慶生。 是準備晚上的燒烤派對,卓月拉著她去幫忙的。繁花苑的老別墅是唐果老公的 本家,院子夠大,即使吵一點也不會擾民。進門倒是看見張熟面孔,沈淨正騎在個高大男人的脖子往樹上掛彩燈。 「月姐,苗桐!」沈淨露出一排秀氣的牙,開始寒暄,「你們怎麼來這麼 早? 」 「幫忙唄。」卓月轉而跟被騎著脖子的男人說,「夏文麒,你們這造型也略顯犀利了吧,那不是有梯子嗎? 」 夏文麒翻了個白眼:「就讓他在人前過個幹癮好了。」 沈淨揪住他的頭髮,咋咋呼呼的:「老子怎麼就過幹癮了,少耍流氓了,右邊 右邊。」 「閨房之事就不用拿來人前說了。」卓月糗他們,「小心嚇著我徒弟。」 對於同性情人苗桐並沒偏見,只是有些意外,當初卓月有意無意地讓她與沈淨 接觸。苗桐看出師父有撮合的意思,可是沈淨對她的態度相當坦然,坦然到有些缺神經。對於沒什麼心眼的沈淨她是很欣賞的,他們於是也成為了朋友。苗桐突然有些明白並不愛做媒的卓月當時的用意了,只是愛情這東西的發生從不由人來編排。 「他叫夏文麒,我嫂子的發小兒,現在是我的嬌妻。」沈淨倒是一如既往地坦 然。身高一米八的嬌妻夏文麒習慣性面癱地抽動了下嘴角,沖苗桐點了點頭,而後蹲下身把人揪下來,「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跟我去外頭超市搬啤酒去。」 唐果端著肉和竹簽從廚房跑出來,身上穿著大了不止一號的迷彩,卷著袖口褲 腿,身後跟著的男人也是同樣的裝扮,卻大了她不止一號。 「月姐苗桐你們來了啊,正好啊,快幫忙串肉。」唐果這個人天生就不知道客氣兩個叫個字怎麼寫,張牙舞爪地指揮,「你們快點串啊,穿完羊肉還是雞翅和羊排什麼的。」 男人長了雙相當明媚燦爛的眼睛,把手往身上擦了擦,笑著伸出手:「苗桐你好,我是唐果的先生葉榛,我經常聽月姐提起你。」 苗桐聽到這個名字怔了怔,伸手與他相握:「你好。」 這個男人就是師父青梅竹馬的初戀情人。 下午幾個人圍著爐火坐在院子裡串肉,聊著家長里短的,唐果總指揮什麼都不做,蹲在爐火旁燒栗子吃。苗桐聽他們說話覺得十分有趣。沈淨沒神經地胡咧咧,說錯了話夏文麒就癱著臉訓他,他挨了罵也不惱,笑得像個漂亮的二百五。唐果話最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滿嘴跑馬,被燒透的栗子燙得直噓噓,她占著嘴說話,剝好的栗子仁大半都塞到了葉榛嘴裡。 晚上在廚房裡洗蔬菜時,卓月指著窗外笑道:「你看他們,有愛情有幸福,還 有這麼好的孩子,幸好你來了,不至於讓我孤家寡人地夾在中間,不倫不類的。」 苗桐不知道說什麼好,卓月說:「去喝一杯吧。」 真正喝起酒來,倒不知買醉的是誰。 與沈淨行酒令,苗桐與他半斤八兩,兩個人都喝了不少。 生曰晚會進行到末尾時,有客人突然到訪了。 苗桐正被沈淨拖到爐火旁邊坐在小板凳上邊啃烤肉邊講自己的血淚戀愛史, 他做武警算是屈才了,要是去說評書,單田芳老師說不定早丟了飯碗了。說到傷心 處,他邊哭邊拍苗桐的肩,跟喝醉的人你是沒理講的。她被拍得快吐了,正準備去給他倒杯水,卻看見白惜言走過來了。 「你喝酒了?臉好紅。」白惜言脫了手套,微涼的手蹭著她的臉。 「你怎麼來了? 」 「那天我去醫院做檢査碰見唐醫生,她邀請我的。」白惜言把她拎起來,「我 開會,來晚了。」 苗桐的酒勁兒頓時無影無蹤了,她說:「你在火爐邊坐著,我問唐醫生要條毛毯。」 白惜言點頭:「好。」 這時醉鬼沈淨拉住苗桐的外套下擺,不讓她走:「還沒說完呢,不帶這樣的, 這男的是你誰啊? 」 口氣跟鬧彆扭的正宮男朋友似的,唐果笑得趴在葉榛腿上直捶地。 「你別鬧,這是我哥。」苗桐笑著說,聲音不大,所有人都能聽得見。 白惜言一晚上沒怎麼說話,腿上蓋著毛毯,捧著熱茶,別人笑,他也跟著笑。 生曰宴結束時,他對苗桐說:「今天回家吧。」 他是自己開車來的,折騰了大半天苗桐累了,沉默顯然太尷尬,被熱乎乎的暖 氣一吹整個人就昏昏欲睡。迷糊中被人抱起來,小心地脫掉外套,她覺得很舒服連動都不想動。 身體泡進浴缸時,再裝睡就不像樣子,她揉了揉眼睛說:「我給你洗頭吧」 白惜言把洗髮水遞給她,閉眼仰靠在浴缸邊上,泡了水的皮膚好似瑩潤的細 瓷。 「這兩天沒休息好嗎?有黑眼圏。」 「是有些忙。」白惜言揉了揉太陽穴,「你精神倒是不錯啊。」 苗桐看了他一眼:「我沒事的。」 「我知道的,你是個堅強的孩子,無論什麼樣的事情都打不垮你。」他笑著搖 頭,「要是我不找你,你什麼時候才肯見我? 」 「不管你信不信,我是打算今晚回來的。」 他撩著水花,心情愉悅:「你不會跟我說謊的,我相信你。」不僅是苗桐,連 白借言都已經調整好了心情。她失了神,仔細地沖著他發上的泡沫,斟酌著下一句要說的話。 白惜言從鏡子裡看著她的臉,她青春的纖細的身體,如初生嬰兒般赤誠,曾屬 於他的。 無論什麼東西用上「曾」這個字,再美好,都是逝去的。 過了一會兒,白惜言突然說:「陪我喝點酒吧。」 「喝酒? 」她又把眉毛皺起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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