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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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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曾傷心流淚, 也曾黯然心碎, 這就是愛的代價。」 我燦爛地笑,露出整齊的潔白的牙齒:「不後悔!」 為你點亮滿天星 「我到樓下去買蠟燭,你要不要一支?」安子在出門時轉過頭問我。 我賭氣大叫:「不要不要,等我的蠟燭熄滅我就睡覺。」 這已經是我們寢室第3天沒有光明了。因為和隔壁的寢室鬧彆扭,她們居然不願意交電費,硬要責怪我們寢室多用電。天知道是誰在寢室燒開水,等到老師一上來查房就馬上關掉水壺藏到床底下;天知道是誰在寢室裡每天使用電吹風,卻責備我用電腦每夜每夜寫文章。安子都無可奈何,說無非是看准了你日益豐厚的稿酬。 於是冷戰就此打響,誰也不願意多交電費,這件事情就這樣僵持了下來。我的筆記型電腦也在班上充電,絲毫不影響我的寫作。這樣的黑暗,也的確很適合我來用敏銳的手指尋找光明。 沒想到今天是學校檢查的日子,我忘記了今天是星期四。當我的筆記本電池張揚地放在教室的插頭上,小紅燈微微亮著自得其樂的時候,一雙野蠻的手就把它收到了自己的衣兜裡。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學生會生活部部長。在學校三令五申明令禁止學生在教室裡私自使用電器的幾天後,竟抓到我在為我的電池充電。我怎麼解釋也解釋不清呀,那些女生寢室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們怎麼可能理解呢。 「安子,你說怎麼辦呢?」我哭喪著臉遞紙條向她求助。 她也愛莫能助的畫了苦臉傳回來:「我看你還是好好認錯,興許還能要得回來。」 也只有這個辦法了,一下了課我就往學生會的值班室沖。值班的是隔壁班的凡一,聽說過他,據說是個溜冰的高手,曾經有一次與溜冰館的台柱過招都打了平手,只是不知道這樣的人會不會通人情。要是和他們班那幾個與我們合住一個大寢室的女生一樣麻煩,那可就不好對付了。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邊,儘量天真的與他套近乎:「是凡一吧,剛才,學生會有沒有把一個收了的充電電池交過來。」 顯然這不是個省油的燈,他只對他自己感興趣:「哦,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從哪裡聽說的。」 還好,我有好脾氣,否則定會被這傢伙氣瘋。在我們一來一回客套了百八十句以後,我已經使出渾身招數自認為可以再一次直入正題了,我又一次問道:「對了,剛才有沒有交一個沒收的充電電池?」 誰知道他一臉茫然:「你說什麼,什麼充電電池,從來沒有人交過。」 我居然和不可理喻的人講了一個課間,都已經上課,他給我一個這樣的答案,吐血後回教室喊了「報告」。 安子期待地看著我,我垂頭喪氣的搖了搖頭,沮喪地走到座位上盤算怎麼才可以要回我生存的惟一寶貝。 寢室裡的冷戰開始進一步的升級。先是安子的洗面乳失蹤,接下來我的爽膚水也不見了蹤影。我終於忍不住了,加上前幾天開始電腦也不能再使用,氣都不知道往哪裡出。一腳就踹開隔壁寢室沒鎖的門:「你們誰動了我的爽膚水,快說出來。」 「我說是誰呀,不就是丟了充電電池的落落嗎,怎麼,不見了東西就要算在我們身上。那你的充電電池呢,是不是也要我們陪呀。」那個穿著吊帶衫的女生方茉莉陰陽怪氣的數落我,怎麼這件事情連她也知道了。 另一個看起來乖巧的伊甜甜在蠟燭下寫作業頭也不抬的說:「我的沙宣沒找到,是不是你拿了?」 我實在受不了這群人的莫名其妙,皺著眉頭回到了自己寢室。安子樂顛顛的跑過來,湊近我的耳朵:「豔福不淺呀,剛有人打電話給你說樓下見。」 樓下的人讓我實實在在吃了一驚,居然是那天浪費我半天口舌的凡一。 「你來幹什麼?」我沒好氣的質問。 「怎麼,還在為那天的事情不開心。」凡一依舊微笑:「我給你帶禮物來了。」 「算了吧,什麼禮物也比不上我的充電電池。」我不知道他又在打什麼主意,定是和她們班的女生一樣陰險。 凡一把手從背後拿出來:「你看這是什麼?」 黑色的小方塊在我面前一晃一晃,我的充電電池!如獲珍寶的捧在懷裡,為剛才自己的小人之心暗自愧疚:「怎麼謝你才好。」 「明天下午,等我的電話。」凡一笑笑走開了。 急急忙忙跑上樓跟安子講我的經歷,剛才和隔壁寢室的不快也煙消雲散。安子拍拍我的腦袋,咯咯的笑:「知道什麼叫一見鍾情嗎?」 一見鍾情,這個詞我好喜歡,是我還是他? 第二天我們去了「白雪兒」餐廳,第三天我們去了「非常假日」餐吧,第五天他買了一雙手套送我,第十三天他的脖子上圍上了我為他挑的圍巾…… 是不是我已經沾上了好運。不僅僅身邊忽然出現了凡一,連隔壁寢室也終於熬不過我們,開始自覺繳電費。以她們的個性,不要一兩個月是不會這麼輕易繳械投降的,而且我的爽膚水還有安子的洗面乳也放回了原位。我們都萬萬沒有想到,是什麼讓她們終於良心發現了? 日子明亮起來,大家又變得開開心心。我也不好意思的拉著安子過去道歉:「下個月的電費,我們寢室出好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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