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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到了文科班我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小玲子他們說貓貓你好在沒來化學班:以前把化學當作強項的,照樣有可能見到某道複雜得沒下嘴的地方的題目而當場蹶倒,似乎前幾年的辛苦學習都白乾了。

  相比之下我們政治班就有福多了,雖然也是每天必須要面對著那一堆堆印刷極其醜陋的試卷,但我還能坦然自若地邊在老師的教導中一遍一遍感覺自己蠢得像頭驢邊和歐陽昭傑嘻嘻哈哈大鬧天宮。

  歐陽昭傑是那種一般情況下不做作業的人,他的原則———作業本來就是用來檢驗學習程度如何的,一旦對自己的程度有足夠的信心,作業就成了勞役了,那還有什麼意義呢?不如抄作業,看看人家怎麼用先進的方法完成作業,那就應該足夠了———這是歐陽昭傑對準備給他進行長篇大論諄諄教導的老班的教導。老班特惱,對這傢伙使盡了手段甚至動用了酷刑,但幾乎完全無效———事後他還照抄。

  無聊的時候我就會幫助歐陽昭傑欣賞情書,看著那些情書總讓我羞愧死———文筆太優美了,同時也品嘗到了醋的味道。

  星期天出去踏青,歐陽昭傑緩緩開口:「你……知道澳大利亞吧!」

  「明顯我知道的嘍!」

  「我……高三要去那兒留學,可能還會定居。」

  「很好的地方啊!至少不會長青春痘啊!」我躺在草地上,耳邊傳來風吹樹葉沙沙的聲音,一種刺骨的涼意似乎凝滯了,沉悶、壓抑、讓人窒息。

  我的祖先肯定是只最聰明的猴子,我在兩秒鐘內就做出了重大而英明的決定———任何人都無權阻止別人尋求更好的發展,更何況是自己喜歡的人。

  我真的覺得自己好偉大,我很瀟灑地對他說:「要走好啊!」

  「你不想留住我?」

  「當然不留,希望你在那兒過得開心啊!」我嬉皮笑臉,好萊塢沒請我去拍電影真是他們的一大損失啊!

  「我還以為你有一點喜歡我呢!會把我這個大帥哥留住。」

  「自戀啊你!」我強壓著眼角的水氣,一時的衝動將會使我的努力化為泡影,於是我打了個哈欠,裝成無所謂的樣子。

  「貓貓,你啊你……」他長歎一聲。

  歐陽昭傑是晚上的航班,我去機場送他:「你這條絕種色狼以後要注意了啊!上車時別光顧看路邊的美女,會被車門夾住的;下車時也別再回望車上的美女了,也會被夾住的……不是每次都能脫身的啊!」

  「知道了!白癡貓!留點口水吧……這次就是不想脫身也得脫身啊!」

  我看著飛機滑過黑暗,然後回到學校。

  天哪!有沒有搞錯啊!校門又緊閉了,翻牆吧。我早就說過我是個不可多得的乖孩子,所以至今為止還是第二次遲到,所以翻牆的技術也還是很糟糕。

  十分悲慘地從草地上爬起來,盯著那堵牆凝神了好久,腦袋後頭始終沒有聲音,眼角的水氣越積越多,終於像斷了線的珠子滑落下來……

  青春年少的碎語心香

  女生篇

  女孩對著在同一車站等車的男孩微微一笑,書包上的小鈴鐺發出悠揚的聲音。

  男孩對女孩微笑著點了點頭,眼睛大而亮,像只不諳世事的松鼠。

  女孩心語:

  自從考上重點初中以後,我必須每天乘早班的公車上學,總是天沒亮就出門,尤其是冬日,街上冷冷清清的,只偶爾有一兩個被街燈拉長了的身影,又很快隱沒在夜幕中,而我卻從未感到害怕,因為他總是與我一起等車。

  他長得很高很帥,但並不是陳冠希式的那種叛逆前衛的帥,而有一種深谷幽蘭般的憂鬱的氣質。很冷的天氣卻永遠是一身薄薄的黑色運動服。黑的底色襯著銀白色的NINK的標誌,就像黑暗中銀白的月。他總喜歡站在車站旁的路燈下,任那橘黃色的燈投下灰色的影子。他在我前兩站下車,我推測他就讀的應該是那所普通中學。不過,他和我印象中的普高學生不太相同,他從不故意賣弄,也不穿不倫不類的服裝,或做些流裡流氣的動作,他始終靜靜地站在那裡,略低著頭,等著車來。

  我習慣站在他身後,倚著車站的柱子背英語單詞。我的生活極有規律,每天等車10分鐘內,我可以背熟一個單元的單詞。就在背單詞的間隙,我會不時抬頭看看那個靜默的背影。有時我也會想:「為什麼他挺拔的背影所傳達給我的只是一種寂寞?」

  女孩:「咦,怎麼雨停了呀?」

  男孩:「怎麼這麼晚回家!」

  女孩:「哦!原來是你啊!參加了一個比賽,就晚了。」

  男孩:「沒帶雨傘吧?」

  女孩:「早上出來還好好的。現在雨好大啊,傘好象要撐不住了,躲躲雨吧!」

  男孩:「是啊,那我們躲躲雨吧!」

  花店服務員:「小姐,要選花嗎?」

  女孩:「兩支可以嗎?」

  花店服務員:「當然。」

  男孩:「包一打吧。節日快樂!」

  女孩:「可是……」

  花店服務員:「小姐,雨天的百合最浪漫了,情人節不一定要情人才能送花啊,朋友一樣可以啊!你就收下吧!」

  女孩:「謝謝!」

  男孩:「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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