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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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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我站在原地差點因噴血而暈過去:他竟然知道我叫貓貓———可是,我怎麼不認識他? 算命的老頭曾跟我說過:我20歲前多難。剛聽這話時我一生氣扔了塊過期的巧克力給他,現在想來還真對不起他老人家。 我們的老班別看她長得和「兇神惡煞」一點兒邊都沾不上,可她的名字,在我們學校某些圈子裡卻是作為恐怖傳說被人提及的,當她發威的時候,一米八幾的大男生,站在她面前只能用簌簌發抖來形容了。 這些日子正逢高二上半學期結束在即,老班在第一節班會課上把這一個月來跟蹤偷窺竊聽打探偵察出來的一切「不法分子的不法活動」公佈於眾,並將所有不法分子繩之以法。由於我昨晚有失「高中生特定的精神面貌和作風」(老K語)。所以我首當其衝作為這節課的主要批判對象,弄得我特沒面子,差點想沖上去掐死老班。 比這更讓我妒火中燒的是,那個昨天用惡毒的話語來褻瀆我的傢伙竟是新轉到我們學校的同學,這個叫做歐陽昭傑的傢伙竟還要和我同桌。 這傢伙笑嘻嘻地看著我:「貓貓,你怎麼板著臉,不歡迎帥哥的到來啊?」 我指著檢討書,一言不語地望著他。 「啊,sorry,sorry!」他賠笑道,「我請你吃漢堡包!」 我不是個得理不讓的人,再說這傢伙跟我既沒民族恨又沒階級仇,所以看在漢堡包的面子上我決定原諒他:「漢堡包?你打發叫花子啊?」 「那貓貓小姐的意思是……」 「起碼還要一杯可樂啊!」我拍案而起。 漢堡包沒肯德基的好吃,可樂也很淡,看著歐陽昭傑在一旁吃得起勁,恨不得把紙杯也吞了,我就開始懷疑自己的腸胃是不是出了問題,心情不爽果然影響食欲,以前我還死活不信,現在看來是真的了。 下午體育課,我們一大群美女照例稀稀拉拉地站在場邊邊侃大山邊看球。我們班的這些仁兄跑動的程度和中國國家足球隊差不多,技術上也相差無幾。我向來對中國國家足球不抱什麼希望的,而看這些仁兄踢球只能讓我對中國足球發展的希望喪失得更快。旁邊一美女看了兩眼便消受不起了,說道:「這也叫足球?」 「誰說這叫足球!這叫電視節目!」我一臉嚴肅的表情,因為我看到歐陽昭傑抱著足球向我走來。 「哦!什麼節目啊?」旁邊的美女興致盎然。 「動物世界啊!」我說罷,全場女生很給面子地哈哈大笑,那傢伙惡狠狠的目光向我投來! 身為好學生的我深知光丫其實是微乎其微的,再說我又沒欠你情,你狠什麼啊! 不過他生氣的樣子還是很帥的啊! 寒假那幾天我過得特傷感,每天被老爸老媽拎著木棍跟在後面追著去補課,除此之外也就只能躲在書房裡思考自己的終身大事———選文還是選理。 歐陽昭傑打電話約我出來小聚,一見面就刺激我:「貓貓,你選文還是選理?」 「我這人一向響應江爺爺的號召的,十分具有創新精神,所以我選化學!」我喝著奶茶朝他擠眉弄眼,「據說選擇化學的人都會知道什麼化學藥品用多少劑量能殺人,使用多少劑量能讓人重傷的……嘿嘿!」 「那不是和女巫大同小異嗎?」他一聲驚歎,「我可不想死於非命。」 我瞪了他一眼:「謀殺你還浪費了化學藥品呢!」 他不理會我,高昂著頭,臉上的表情很是酷:「我從小受史學名著的薰陶,而且我的中國話掌握得非常不錯而且閱讀面十分廣泛,現在文學界不學無術者太多了,如果我不選文的話,中國會損失又一位魯迅、王朔的。」 「你好自為之吧!」我一臉不屑,「現實會教會你什麼叫做應試素質教育的,而且你那字跡讓人一看就容易和某些長得不甚雅觀的動物產生相似聯想,還好意思這麼無恥!」 第一次「約會」就在這種非常莊嚴的談話中結束。 第二次會面在體育館,我由於心情的低落而倒掛在雙杠上。 「貓貓!我選政治!」 「我對歐陽兄愛國熱情的景仰之情……」我翻爬到雙杠上,還是想不通自己到底哪裡不爽了。 「是不是黃河決口啊?」 「不是,有如車水馬龍,永無休止。我相信要是有全國馬屁大賽,貓貓我必定力敗群雄,包攬全部獎項。」 我不喜歡政治,因為從小到大,我的政治成績一直沒考過第一名。政治課給我留下的深刻印象是「無機得組裝一拗口的詞句,根本無法理解,只需死記硬背;題目硬邦邦地全無食味,更莫論文采;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被肢解成一片一片。於是我憎屋及烏地討厭起政治老師。進入高中,第一個政治老師給我留下的深刻印象是:蠻橫無理,邏輯思維混亂,知識貧乏,哲學細胞為零,詞不達意又強詞奪理。她讓我在長達一年的時間裡政治沒有取得超過80分的成績,當然要讓我低於60分她還沒那本事。 本來我已打定主意去當可愛的女巫的,但昨天一件歷史想的事件又讓我改變了主意:我的一篇論文得了1000元獎金,其大多數哲理性話語是我從政治課本裡copy過來的。所以痛定思痛,決定與歐陽昭傑並肩作戰去接受慘無人道的最高洗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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