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潘的童話(31)

三十一

　　這些傢伙……就算是跟蹤，也至少專業一點，別這麼顯眼地讓人發現啊！小沫扭回頭看了一眼躲在牆的一角推推搡搡的眾人，不由欲哭無淚地想。

　　陽光透過枝椏茂密的樹葉照射著地面，落下一道道明亮的光束，映著兩個淺淺的影子，終於路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已經快要到家了。

　　如果這條路沒有盡頭，可以一直被他拉著手這樣肩並肩一直走就好了。

　　小沫偷瞄了一眼微笑著低頭不語的少年，悄悄地想。

　　"明天是星期六，去約會吧。"少年突然抬起頭來，望著她的眼睛說。

　　"約會？"小沫吃了一驚，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我們現在是戀人關係，難道不應該約會嗎？"少年略微皺起眉頭來望著她，眼底卻帶著一絲若隱若現的笑意，"還是你不願意呢？"

　　"可是……可是你想……去哪裡約會呢？"小沫沒有想到他居然這麼快就提出約會，心臟不由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

　　"你明天只要跟著我來就可以了。"少年神秘地沖她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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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兩人沒有注意到，在他們的身後，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正在靜靜地望著他們。

　　一陣微風吹來，林哲遠前額垂下的卷髮微微地被風撩起，露出了他那沒有血色的蒼白面頰。

　　他急促地呼吸著，那明亮的眸子裡仿佛帶著數不清的黯然神傷。

　　也許自己真的是個大笨蛋，明明沒有希望，可是還是忍不住想要看著她，即使只有背影也好。

　　--喜歡一個人明明沒有錯，可是為什麼還是會心痛呢？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周圍只有輕柔的微風拂過耳邊，隨即又恢復一片寧靜。

　　人……原來都是無比脆弱的生物啊……

　　他僵硬地站在那裡，望著兩人漸漸遠去的背影，佇立了很久很久。

　　二十一難以選擇的約會

　　星光燦爛的晚上，對面傳來若隱若現的笛聲，輕柔婉轉的旋律似乎在催人入眠。

　　可是小沫躺在自己柔軟的小床上，往常早已進入夢想的她在此刻卻一直睜著眼睛，翻來覆去了很久還是沒有睡著。

　　明天可是自己有生以來第一次約會啊！而且物件還是潘嵐！

　　以他那樣的人的性格，他會選擇哪裡做初次約會的地點呢？

　　會是去看電影嗎？或者是去遊樂場？好像老土了一點……不合他的性格……

　　或者是動物園……和水族館？似乎有些太孩子氣了……以他來說應該也不會去……

　　還是西餐店？冰激淩店？咖啡店？--自己怎麼能只想著吃，過分！

　　小沫越想越亂，感覺腦子裡亂七八糟的，總是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可是話說回來，以他的性格……真的很難猜透啊！

　　不過正是因為如此，小沫的眼睛很快就發暈了，不一會便閉上了眼睛，在冥思苦想中沉沉地睡去了。

　　窗外，夜已深沉，周圍一片寂靜，只剩下婉轉動聽的笛音依然在夜空中靜靜回蕩，它的調子偶爾會變得淒婉幽怨，中間夾雜著一絲宛如思念般的淡淡哀愁。

　　窗臺上的黑貓揚起腦袋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

　　笛聲停了下來。

　　"你看上去總是那麼悠閒呢，彼得。"琥珀色眼眸的少年打量著眼前的貓兒，就像審視著另一個自己。

　　他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帶著淡淡哀傷的笑意，輕輕地俯下身去把它抱在懷裡。

　　冰冷的月光灑在他潔白的襯衣上，寂靜的窗前繚繞著淺淺的霧氣。

　　"計畫似乎進行的很順利呢，我們都應該開心，是不是，彼得？"

　　貓兒不說話，只是優雅地抬起頭來，用明亮的眸子盯住他。

　　"可是，傍晚我們從這裡送走的小女孩，她很可愛對不對？明明那麼討厭吃藥，可是還是聽我的話乖乖吃了下去......你能想像她失去唯一姐姐時的樣子嗎？"

　　"你是不是想告訴我，如果心存憐憫，我們的目的就無法達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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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哪一件好呢……就穿這件上衣……不，還是穿這條裙子吧……"第二天早上，鏡子前面的小沫正在磨磨蹭蹭地試著衣服，不知道為什麼，平時自己喜歡的衣服現在都變得又醜又難看，好像哪一件都不合適自己穿出門似的。她再三決定之後，終於挑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穿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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