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潘的童話(25)

二十五

　　"我真的不怪她。"小沫看了廖可哥一眼，又重複了一遍自己剛才的話，她覺得自己實在累壞了。

　　可是為了這場大家一起準備了這麼久的演出，現在的自己一定要打起精神來才行！她輕輕吸了口氣，在心裡默默地想。

　　"真的嗎？"小雯無比懷疑地望著她。

　　"現在這不是最重要的，演出馬上就要開始了，不是嗎？"小沫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指了指在臺上忙碌著佈置好舞臺的社員，和在幕布前面耐心等待在觀眾席上的學校評審們和同學們，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一句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從廖可哥的身上拉了回來，演員們紛紛整理好服裝道具，準備上臺。

　　在她的身後，穿著白襯衣的少年望著她的背影，嘴角泛起一絲邪氣的笑意，隨後跟著大家向前走去。

　　顏小沫呀顏小沫，原來支撐你的，不止只有單純而已......你讓我越來越感興趣了呢......

　　臉上佈滿淚痕的廖可哥孤獨地站在原地，手裡還拿著小沫給的紙巾，呆呆地望著她的背影，臉上帶著一個極其複雜的表情，靜默了良久良久。

　　8：00整。

　　"現在請大家欣賞由話劇社帶來的大型舞臺劇表演--《彼得·潘》！"主持人拿著話筒走到臺上，笑盈盈地宣佈。

　　台下響起了一片歡呼聲和雷鳴般的掌聲。

　　一陣悅耳的音樂聲傳來，紅色的幕布被緩緩拉開，一個穿著綠色的精靈裝束的少年緩緩地吹著笛子走了出來，琥珀色的眸子明亮清澈，那婉轉嘹亮的笛音幾乎把所有人都帶入了一個近似童話般的幻境。

　　在他的身後，幾根細長的藤蔓垂緩緩落下來，懸掛起一條碧綠的絲綢，上面寫著幾個清晰醒目的大字--

　　"所有的孩子都將長大，只有他不會。"

　　吹著笛子的少年微微地笑著，掩藏在濃密發間的黑耀石散發著幽黑神秘的光澤，舞臺的燈光打在他那棱角分明的臉上，宛如沐浴著星辰般的光芒。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集中在他的身上，陶醉在那個如癡如夢的童話世界裡……

　　此時此刻，站在幕後準備出場的小沫屏住了呼吸，呆呆地望著舞臺中央那個閃閃發光的少年，仿佛也被帶入了那個水晶一樣的迷夢裡。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眼眶忽然濕潤了。

　　是的，最後所有的孩子都將長大，只有他不會。

　　只有他不會。

　　……

　　大型舞臺劇《彼得·潘》獲得圓滿成功！

　　在好評如潮的掌聲中，帷幕緩緩落下，忙碌了一個多月以來的努力成果終於完美地結束了。話劇社的社員們也都松了一口氣，這樣接下來就可以好好地籌備個人的節目，迎接學校即將來臨的藝術節了。

　　學校裡僻靜的一角。

　　"你做的很好。"枝丫茂密的樹下，微風輕輕吹動著少年白襯衫的一角，他那琥珀色眼眸裡閃爍著邪氣的笑意，"最後那段演技幾乎連我的眼睛都瞞過了呢。"

　　"只要是為了嵐，要我做什麼都願意！"在他的對面，廖可哥討好地笑著，語氣曖昧地扭著自己的裙角，得到了潘嵐的稱讚，她似乎恨不得連自己也扭成一朵花兒。

　　"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要讓我那樣對付顏小沫呢？你不是曾經在大家面前宣佈過你很喜歡她嗎？"廖可哥的臉上多出一絲疑惑。

　　"那是騙人的。這個世上，已經沒有再值得我喜歡的人了。"少年轉過身去望著明媚的天空，微微地眯起了眼睛。驀地，他回過頭來，琥珀色的眼眸裡閃爍著冰冷而又殘酷的笑意，"你只需要知道，如果你問我最討厭誰，那一定是顏小沫的一家。"

　　廖可哥屏住呼吸盯住他的眼睛，似乎被嚇住了，站在原地身不由己地打了幾個哆嗦。

　　"而你，不是一樣很討厭顏小沫嗎？"少年的臉色又一度回到邪魅的笑容，"所以，我們的目的是相同的，以後只要你乖乖地按照我的意思做就好了，不許再問我問題。"

　　第四部分牛奶.蜻蜓

　　--看起來很平靜並不表示什麼都沒有發生。只是很多時候都會想，像這樣若即若離的曖昧，如果不去深思，也許可以維持的更久。記憶中那年夏天的陽光，似乎格外溫暖。

　　十七喜歡喝牛奶的不一定是貓

　　"今天這節課就講到這裡，下周就是學校的藝術節了，我希望同學們好好準備，拿出優秀的節目來，出色地表現一下。"

　　班主任老師在臨下課前站在講臺上反復地宣佈著他從上上周就開始提到的藝術節的事，似乎對這次的校藝術節格外重視。

　　"小沫同學……顏小沫！"他在講話中忽然拍了拍桌子，氣衝衝地盯著台下第三排那個從他走進教室開始就一直把頭呆呆扭向窗外的女孩。

　　"小沫！"坐在後面的小雯連忙捅了捅她，小聲地提醒她。

　　"嗯？"小沫回過神來，才發現是老師在叫她。

　　自從上次的舞臺劇落幕之後，自己就好像變得不像是自己了，即使是在自己最喜歡的課上也會莫名其妙地發起呆來。

　　也許一切都得歸功於旁邊這個傢伙。她表情複雜地看了旁邊若無其事地微笑著的潘嵐，看到對方也在看著她，連忙把眼睛轉向別處。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好像是在逃避某種感覺，可是又說不出究竟是怎麼回事。這種心情，現在就連她自己也不明白。

　　她精神恍惚地想著，發現自己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小雯拉出了教室。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林哲遠已經快要可以出院了，我們明天再集體去看他一次吧！"

　　"好啊！"小沫忽然發覺已經很久沒有去看林哲遠了，上次自己的話說的有些重了，但是以他的性格，應該不會介意吧，而且也應該早就放棄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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