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北北的夏 | 上頁 下頁
八三


  幾個人覺得不對勁了,楊芳菲忙回頭給Bob打了個電話,讓他轉到那個跟蘇北一起回去的男人的房間。秦小羽和寧繡也分別給秦小颯馬雲他們幾個打了電話,叫來集合一下。

  令楊芳菲意外的是,接電話的居然是譚磊。譚磊她自然是認識的,小姑提過很多次,她家北北的青梅竹馬嘛,在麻省念書,來三藩市看過外婆幾次,他們都喊他小石頭。

  那邊譚磊聽了電話也急了,說蘇北當時跑出去他以為她回了滑雪場找他們,當時他們也沒吵架,不過說了一些往事。譚磊也沒在電話裡多說,趕緊趕了過來和他們一起。

  偌大的滑雪場分頭找了幾遍,都沒看到蘇北的身影。楊芳菲又氣又急,再彪悍的女人也擱不住這麼被折騰,眼淚含在眼眶裡,恨恨地罵著,這丫頭怎麼就這麼不讓人省心!而譚磊和秦小羽都沒有說話,凝重的神情卻洩露了他們同樣擔心和焦急的心情。

  太浩湖這地方說大也不大,但到處都是雪山什麼的,要真藏個大活人還真不好找,現在他們最擔心的就是她的安危。冬天天黑得早,眼見太陽就要落山了,到時想找人更是難上加難。

  Bob也帶了幾個人幫著一起找,打聽來了消息說有人看到一個亞洲女孩是朝內華達方向去了。這個消息既是個好消息,同樣又是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因為那個亞洲女孩很可能就是蘇北,這樣他們至少有個方向追蹤。說是壞消息也不無道理,內華達是個什麼地方在座的很多人都心知肚明。賭博,□

  易,總之那是男人的天堂。一個孤身的女人去那種地方,實在讓人擔心。

  在滑雪場出口又遇到了Nick和他的三個保鏢,Nick又板著他的小臉,攔住秦小羽,質問他為什麼突然不告而別。秦小羽本不想搭理他,這會兒沒什麼比找到季蘇北那個丫頭片子更重要了,但瞥見他身邊的那三個黑面保鏢,秦小羽瞬間改變了主意。

  Nick聽說了之後立刻同意幫忙找,條件就是明天秦小羽還得再教他幾個花式。於是,成交了。Nick轉頭跟其中一個看似保鏢首領的人耳語了一會兒,卻見那人面不改色,而Nick臉漲成了豬肝色,小毛孩氣得快跳腳。

  秦小颯他們以為秦小羽這會兒還有功夫跟人家閒聊,人命關天懂不懂啊,咋呼著抓緊時間去營救小嫂子。這時候大家老韓他們其實也差不多都明白了,那什麼寧繡壓根就是個煙幕彈,秦小羽這小子就是拉不下臉承認他這是追老婆追到美國來的。不過笑歸笑,以後笑也不晚,現在關鍵是趕緊把人找到。

  Nick雖然不會說普通話,但卻是聽得懂的,眾人的不滿他都聽了進去。忽的伸手從保鏢首領那拿了手機,看樣子是跟大BOSS申請了,這群保鏢估計也只聽令于一個主人,而那個主人應該是Nick的老子。

  果然沒一會兒首領結果電話,應了幾句便掛了。轉身過來和秦小羽他們說,讓跟著走。本來其他人還有些猶豫,畢竟這些人來路不明,也不知道靠譜不靠譜。不過秦小羽卻說,聽他們的,眾人也無他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看到很快來到的幾輛黑色加長凱迪拉克,其他人這才重新審視起那個名叫Nick的混血小子。再看了眼秦小羽,不得不佩服這狗東西,這些年混得風生水起也不是沒道理的,看人的眼光忒毒了。人跟物在他眼中沒差別,一個死的,一個活的罷了,只要能盡他所用,那都是寶貝。

  車子穿過州界到了內達華那邊的小鎮上,遠遠站了一排同是黑色西裝的打扮的人,似乎是派來的增援。秦小羽和Nick坐一輛車,通行的還有那三個貼身保鏢。也許是因為保鏢在場,小屁孩又成了那不言不語的老成相,眉毛皺得跟小老頭兒似的。

  下了車,一排黑衣人迎上,恭敬地鞠了一躬。別說其他人了,就連秦小羽也微微錯愕,看來這個小傢伙是大有來頭的,絕非普通富家子弟。鄭可她們幾個見到這一排黑衣人鞠躬的時候都忍不住「哇」了出來,震撼,絕對的。這樣的場面也只有在港片或是好萊塢大片裡才能看見。

  Nick和秦小羽帶著他的三個貼身保鏢一起,其他的黑衣保鏢也被分成幾組,跟秦小颯他們一起分頭找。那幾個黑衣保鏢都是這裡的地頭蛇,只要有人見過,那麼就算是一隻蒼蠅也飛不過這地界兒。

  只不過讓秦小羽挺好奇的是,這小傢伙明明說自己家在丹佛,來這邊是度假滑雪的,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地頭蛇保鏢?不過秦小羽依舊沒有問,這些知道不知道並不重要,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他們到了第二家賭場的時候就發現季蘇北了,不過情況似乎不太妙。一群人圍在那兒吵吵嚷嚷,裡廂還有兩個黑人保安,正架著蘇北要離開。蘇北那張小臉嚇得慘白,聲嘶力竭地叫喚著「I haven』t!」

  秦小羽心一下揪起來,拎起拳頭就朝其中一個保安面上揮了過去。那又高又壯的黑人保安也不是吃素的,挨了第一拳是因為沒料到,但要是第二拳還傻傻地挨打那他也甭在這混了。不過剛要還手整個人便被架住了,而架住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Nick的另外兩個貼身保鏢。

  另一個保安見狀忙用對講機朝總台呼叫,只有一隻手拽著蘇北的胳膊。蘇北乘機奮力甩開他,沖到秦小羽身邊,摟著他的臂膀,渾身輕顫著,聲音跟著發抖,

  「秦……小羽……」

  秦小羽沒吱聲,只是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將她護在自己懷中。

  面色鐵青的秦小羽一邊站著Nick和保鏢首領,另一邊是懷裡的季蘇北,還有架著黑人保安的兩個保鏢。那邊只剩一個保安正束手無策地等待支援。

  很快賭場的增員隊伍就到了,一干保安都是又高又壯,那體型看起來就十分懼人。走在保安隊伍最前列的是個穿著棗紅色西裝的人,看起來似乎是堵場的負責人之一。

  「怎麼回事?」棗紅色西裝沉著臉開口,看向的卻是那個手足無措的保安。

  那保安急忙把情況交代了一下,秦小羽這邊也聽了個一清二楚。他說有人舉報這個亞洲女孩出老千,還有另外兩個證人也證明了這一說法,還說這個女孩子的手法也卑劣和粗糙,把大家都當瞎子和傻子了。

  眾所周知,在賭場裡出千被剁手指的不知其數,而女的很可能被販賣到外地做妓女。你有本事出千不被發現,那恭喜你,你離賭神不遠了。如果你被發現了,那對不起,一根手指。

  秦小羽自是知道她季蘇北還沒那個本事出老千,但這一次他還是決定要她一個教訓,省得老記不住,沒事兒就瞎折騰。以前瞎折騰也就算了,這次差點把小命都折騰進去,你說他能不火嗎?賭場這地方是女孩子該來的地方嗎?還一個人獨闖,丫的真拿自己當個人物了。

  棗紅西裝朝蘇北看了看,並沒有武斷地認定那個保安說的就是事實。轉頭讓他將那個舉報的以及那兩個作證的人叫來。

  三個人很快被帶到眾人面前,卻已是一副快虛脫的樣子。之前的義正言辭變成了苦命求饒,「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我看錯了,她沒有出老千,是我看錯了。饒了我吧,求求你們,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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