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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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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太平靜了,這種平靜只是為後面的曲折作預設。 那件事之後我和鄧夜軒便沒有再單獨見過面。只有一次是在圖書館碰到,也只是微笑點頭便各做各的事了。 大概過了不到一個月,當春天的氣息鋪天蓋地地襲來的時候,當百花爭相開放的時候,當我在準備著要不要出遊一趟的時候,事情就那麼發生了。 這一次的發生是由上而下的,就是說校領導先得到消息,然後才是廣大學生群體。 錢主任找我談話的時候與前兩次完全不同了,一點也看不出來氣憤的樣子,說話緩慢,聲音很低,大概是對我不抱任何希望了。 當我進辦公室時,錢主任看都沒看我一眼,輕聲說道:「來了?」 我嗯了一聲。 錢主任便遞給了我一張紙,我一看,頓時血脈上湧,激動地將紙一甩,說道:「誣衊!這是假的!偽造的!」 錢主任遞給我的是一張診斷書的影本,上面的名字是我的,但是內容卻很是離奇,竟然是因意外懷孕去做人流。時間恰好是我上次被人打住院的時間。 錢主任很是平靜,說道:「我知道是假的,但是沒辦法解釋得清楚。」 「怎麼解釋不清了?現在去醫院做這種手術的人多得是,冒了一下我的名字也說不定,這完全是栽贓。要不,這樣吧,我去趟醫院,你陪我去,去做婦科檢查,我跟你說,我現在還是處女一個!」我有些激動。 錢主任從眼鏡後頭看著我,說道:「你想要解釋什麼呢?說明這張單子不是你的?你是處女又能說明什麼?現在人工處女也不是什麼稀罕的物種了,你能說明什麼?」 「我就不信醫生還分不出人工和自然的了?」我開始氣憤。 「別激動,這解決不了什麼問題。問題是,這個是上面的領導給我的,他們說見過件,有上次的事作鋪墊,無論真假,你的形象已有問題了。」錢主任顯得很理智。 我有些無奈,但是也覺得好笑,就這麼被人扣了一個屎盆子我還得默不作聲嗎? 我一甩手,說道:「算了,我不管了,反正不是我的事,你們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 「這算什麼態度呢?」錢主任看了看我,說道,「現在上面的不是在考慮這事是真是假,他們在考慮你打掉的孩子是不是鄧老師的,如果是,這個問題就嚴重了!」 我一聽,一下子站了起來,說話的時候我自己都能感覺到牙齒在顫抖,「這算什麼邏??本來事就不是真的,沒有孩子哪來的孩子他爹?你們是不是有毛病?靠!老娘不陪你們玩了!」說完我就氣衝衝地摔門而去。 因為錢主任說到了鄧夜軒我才會覺得這麼委屈,我都這麼久不跟他聯繫了,這麼久忍著沒見他,現在還給我擺這麼一道! 出門沒走幾步,我覺得不妥,就又回來了。 我一進門,錢主任·了下眼皮,說道:「我知道你會再回來的。」 我又坐了下來,儘量讓自己心平氣和,我說道:「那段時間我在住院,我也有很多診斷書可以證明,而且我還有證人,比如許鵬鵬就是證人之一,當時他去看過我。」 錢主任微微點點頭,沒說話。 我看了她一小會,問道:「你是不是已有了處理的決定了?」 錢主任μμ地笑笑,說道:「你確實是個挺聰明的丫頭,就是任性了點,還缺乏人生驗。其實這個事情三天前上頭就通知我了,我想了好久,在想該怎麼辦。上次的事你也知道,我的力保還有鄧老師的否認才讓事情過去,但是無風不起浪,領導心裡總歸有點痕跡。這次又這樣,我不能在領導面前斷言這是假的,我只能說證據不足,我們不能就此評判一個人,就像你說的,你有你當時在做什麼的證據。所以,學校不會嚴重地追究這件事,可是,前提是我必須把這件事處理得乾乾淨淨。如果以後還有什麼風吹草動的話,我肯定保不了你,更保不了鄧老師。鄧老師跟你不一樣,他是個有責任要負的人,不能和你一起胡作非為。」 我沉默地聽著錢主任的話,句句都把我套得很牢,尤其是最後說到的鄧夜軒,那是我的死穴。 錢主任停了停,給了我一些時間思考她說的話,然後繼續說:「我想記過之類的處分是不應該給的,而且這些懲罰對你來說都沒有用處。我想跟你做個君子議。」 「說說看。」 錢主任想了想,忽然說了其他,「鄧老師都是三十多歲的人了,但是至今沒有孩子,本來他們夫妻兩個是打算今年要一個孩子的,可是聽說又要推遲了。按理說領導不應該管老師的這些家務事,但是叫領導和鄧老師兩口子都熟悉呢?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這話被錢主任用來教育我,叫我聽著感覺很哀傷。因為我本沒有考慮那麼多,我以為這是很純的感情,很單一的事情,沒有那麼複雜,可是為什麼到了他們眼裡就變得這麼複雜了呢? 生活不可以簡簡單單的嗎?愛情不可以簡簡單單的嗎? 但是我還是點頭回答錢主任表示明白。 錢主任接著說:「明白就好!我們的君子議就是,你從今以後,至少在學校的這段時間不許和鄧老師有任何的來往,我說的是任何!畢業之後我就不管你了,但是現在,你必須要做到。短信、電話都不行,見面當然更不允許了。如果學校裡碰到,就當做不認識的吧!能做到嗎?」 「為什麼非要這樣?偶爾聯繫也不行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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