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子的愛情公略(49)

四十九

　　「不可能！」

　　我想都沒有想便否決了她的話，她似乎要說服我那樣，再次張口……而我在她什麼都沒有來得及說之前阻止了她的話！「其實我……我對墨君雨……」真是該死啊，怎麼這麼口笨呢，明明想好要怎麼對她解釋清楚的，卻天殺的在這時犯結巴……「我對墨君雨，絕對沒有那種感覺。」我已經舉起三個手指，正氣凜然地對天發誓了，「相信我！憂瞳，否則我南宮盈……」

　　「不！」憂瞳掩著我的嘴，阻上了我惡毒的起誓，「我做過努力！盈盈！我真的做過努力……做過努力……之所以……這所以會讓君雨與夕以澤換位，就是要讓君雨離得遠你一點。可是最終還是……還是……」

　　「不要再說了，憂瞳！」我明白了！明白了！！為什麼墨君雨那天說有一個女孩對他表白，說愛他很久了，之後又說撒謊的……事實上根本就不是撒謊！而是他知道憂瞳不會對我說這件事，也跟著隱瞞；為什麼之後，憂瞳突然同意墨君雨和夕以澤換位，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一定是她表白那天，墨君雨這個混蛋跟她說了什麼，而且還是有關於我的……所以之後的一段時間裡……憂瞳對我這個好朋友總是有種若即若離的感覺，一直心有介蒂……

　　混蛋！墨君雨這個混蛋！！！大混蛋……生來就是我的煞星，為了他竟然還弄得我與憂瞳的友情多次出現危機，他真該死啊……

　　「憂瞳……」我現在緊緊抓著她的肩膀，一定要她聽我說下去。「那天在課堂上我和墨君雨傳遞紙條，你一定是誤會了吧？一定是誤會了！憂瞳，你千萬別誤會我對那個傢伙有什麼著法啊，我絕對不會……」

　　「好了！！」憂瞳激動地，根本不想聽我說下去的樣子。「我知道！我知道盈盈你喜歡的是夕以澤。就算說你對君雨有什麼，我也不想去相信！並且依你一直以來對他的態度，也覺得很匪夷所思……可是……可是你怎麼解釋那天在山上你為了找他，居然顧不得自己的腳痛？？還有……你們為什麼一起爬山？還是在三更半夜這種時間！還有還有……你陪君雨一起畫畫……」畫畫？她居然知道我陪君雨一起畫畫？？讓我吃驚。「……那天我們說好一起回家的，可是之後我弄完了舞臺佈置的一些事，卻找不到你……後來，我看見你在美術室，君雨也在！我還聽見了君雨的話，他說只有你能給他靈感……」

　　「那是因為……」我急了，直跺著腳。哎！想不到那時候憂瞳居然是在美術室外面看著我們，我想她那時一定很傷心吧……「憂瞳！！之所以他會說只有我才可以給他靈感，是因為我長得像那個店主女兒的關係……那個女孩，你也許不知道，是在日本時君雨喜歡的一個女孩……」發覺憂瞳的淚流得更凶了，我趕緊住口……哎，真是說多錯多，乾脆閉嘴得了！！

　　「可是之後我問你去了那兒？為什麼我找不到你？你又為什麼要撒謊……」

　　「那是因為……課堂上和君雨傳遞紙條的事我知道你的心裡一定很介意！我不想你再不開心，才隱瞞不說的……並且如果不是因為畫畫這件事是你向麻辣老師提出申請，讓君雨有一個表現自己的機會的緣故，我根本就不會答應當他的模特兒啊！憂瞳，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能開心……」

　　「真的是為了我能開心嗎？」

　　她忽然停止了哭泣，紅腫著一雙眼睛淩利地看著我。

　　「嗯！！」我重重地點了下頭，只要她不再傷心，不再難過，不再哭泣，不要說從此以後不再與墨君雨那個傢伙說一句話了，就是看到他的時候，讓我緊緊閉著眼睛，十分不禮貌地對他視若無睹也行。

　　「如果想我開心，就代替我去愛君雨吧……」

　　「什麼？」她不是很喜歡那個傢伙嗎？無法相信她居然會說出這些話。

　　「盈盈！！」此時她吸了吸鼻子，擦了一下眼淚。「當君雨說，他喜歡的人是你的時候……在日本時就已經喜歡上你的時候……我真的很想沖到你面前，問問你是否也喜歡他？我知道……知道你不會喜歡他的……所以，那時候，我打算對你說，如果你不喜歡他的話，就讓我去愛他，好好去愛他……可是在經過了這麼多努力去討好君雨，去拉近與他的距離之後……我終於徹底瞭解到——感情這碼子事真的是不能夠強求的，我認了……認命了……」

　　「憂瞳，你怎麼可以這麼快便認輸？不可以的，不可以放棄……」我真的好想狠狠敲打她腦袋一番，把她敲醒……「人活著，就是要有追求才行啊，」想不到我居然搬出了洛詩說服我那一套，「……走到最後，就算結果不是自己所希望的那樣，可是，至少也努力過，不會去後悔……」

　　「對我來說現在已經走到最後了！」

　　憂瞳那種表情是……過盡千帆後的看透紅塵，根本不是她這個年齡所能擁有的成熟。她抽噎著，悲傷地說下去。「現在……我就已經料想到我與君雨絕對不會有什麼結果，我不想強求！我不想到最後事情弄得很糟！我知道愛一個人就是要讓他幸福，而不是因為我對他的感情，讓他感到壓力！尤其是他知道，如果他向你表白的話，你一定會因為顧及我的關係……無論是喜歡他，或是不喜歡他，但因為我的關係，你都不會接受他的！！所以……他才一直沒有表白，一直看著你送給他的那條手帕暗暗地思戀……我，不要讓君雨難過了……再也不要，再也不要讓君雨難過了！盈盈，你能明白嗎？？」

　　「我……」什麼嘛！！這都是什麼嘛！！憂瞳也太會隱藏了吧！！居然隱藏了這麼多我所不知道的事！還有墨君雨，這個人實在太可惡了……枉我那天因為害怕他會出事，還那麼擔心他，現在想來後悔莫及！

　　那種人根本不值得我花費一點兒心思……他的存在只會影響到我與憂瞳的友誼！「憂瞳……」決定了！決定了！我更緊地抓住了她的肩，一字一頓地加重語氣告訴她。「也許……是的，因為那天在山上我那麼擔心墨君雨，會讓你以為我對他也有暖味不清的感情！但其實不是的！我之所以會靠近他……以及課堂上跟他傳遞紙條等等一系列的事，都是為了夕以澤！」

　　「什麼？你說什麼？？」

　　憂瞳大為吃驚，但同時我覺得她重新燃起了希望，這鼓勵我繼續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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