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愛到女媧紀(10)

十

　　女孩把項鍊拿下來，戴在金璿的脖子上：「送給你，送給失戀的人。」女孩沖金璿笑笑。她右耳朵上兩顆金屬耳釘很是搶眼。

　　金璿指指女孩的耳釘說：「我也想有你這樣的耳孔。我去哪裡打耳孔？」

　　「我可以給你打。」女孩笑笑。

　　「謝謝。」

　　「很疼，你想好了。」

　　「好！我要打。」

　　b

　　啪的一聲，金璿感覺左耳垂好像被蜜蜂蜇了一下，她忍不住顫抖了一下。然後耳朵開始發熱，進而發木。那種疼一直咬著金璿。金璿照照鏡子，一顆金屬耳釘，此刻已經鑲進自己的左耳垂裡，耳朵已經紅了。金璿看看鏡中的自己，這真的是自己嗎？感覺好像有30歲那樣老。金璿皺著眉頭對女孩說：「我怎麼這麼難看？」

　　「你哪裡難看？記得每天都要用酒精消毒。一周後差不多可以把這個金屬的拿下來，然後換上你喜歡的就行了。」

　　「我叫金璿，你叫什麼？」

　　「E，你叫我小E好了。」小E拿了兩個無色的防過敏耳針遞給金璿。

　　「小E，再見。」金璿點頭接過來。

　　「再見，金璿。」兩個女生微笑著握了一下手。

　　c

　　金璿忘記自己是怎麼回到家中的，她胡亂地走，竟然走到了家門口。那夜，金璿做了無數個奇怪的夢。夢到母親，夢到單旭，還夢到一隻溫順的老虎。清早，門鈴大作。金璿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手機也在響著。金璿半天才反應過來。她猛地坐起來，門外傳來石佳的喊聲：「喂！金璿！起床了沒？金璿！……」

　　金璿跑過去把門打開，石佳跳進門來，提了一大袋零食。

　　「你好早啊！」金璿揉揉眼睛，聲音沙啞地說道。

　　「還早啊？都11點啦，您也太懶啦！啊？打耳孔啦！」石佳湊過來摸摸金璿的耳釘。

　　「哎喲！」這一疼，金璿才想起來昨晚的事。她跑進衛生間一看，耳朵已經不紅了。她仔細地洗臉、刷牙、梳頭。石佳躺在沙發上邊吃邊說著她是如何英勇地跑去找單旭算帳的。

　　「昨天我和單旭分手了。」金璿從衛生間出來，語氣中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她坐到石佳身旁挑了一袋吃的東西開吃起來。

　　「這樣才乖！你早該和他分手的。難過啦？」石佳一把摟過金璿。

　　「沒有。我有點反應不過來，還在想這是怎麼回事。」

　　石佳跑到冰箱裡翻出來一盒牛奶，保質期到上周。她搖搖頭把牛奶扔進垃圾桶，在廚房翻出來兩聽百事可樂，還好沒有過期，她打開一聽給金璿，然後一聽給自己：「耳孔也是為他打的吧？」

　　「是吧。應該是。」金璿喝了一口。

　　「什麼叫應該是？你現在是自由人了，好好享受生活吧。你爸呢？」

　　「他去上海了。」

　　「出差？」

　　「長住吧……」

　　「啊？你真自由啦？真羡慕你呀。錢不夠跟我說一聲啊，我很有錢的。」石佳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算了吧，你還不是要秦卡穆給你零用錢。」金璿笑笑。她真羡慕石佳和秦卡穆。

　　「我可不是要的，是他死皮賴臉塞給我的。真煩！」石佳一臉的無奈相。兩個人笑了起來。

　　金璿摸了摸自己的耳釘，突然站起來說：「哎，你幫我換耳針！」她在自己的衣服口袋裡翻出那兩個幾近透明的耳針塞到石佳手裡，然後跑去倒了一小瓶蓋酒精，翻出一個棉花棒。

　　石佳搖搖頭，她看了看金璿的耳孔，還腫得挺厲害的。「不行，時間太短，耳孔還沒長好呢。」

　　「幫我換，被老師發現該找我麻煩了。」金璿堅定地說。

　　「肯定特疼。我可不管！」

　　「拜託！」

　　石佳輕輕地拔耳釘的金屬扣，金璿倒吸了一口涼氣。石佳停下，又繼續。金璿皺著眉頭閉上了眼睛。耳釘後扣拿了下來。石佳又輕輕地碰了一下耳釘。金璿哎喲了一聲。石佳一咬牙，猛地把耳釘拿了出來。流血了。金璿拍了幾下臉頰。她不敢碰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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