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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我想如果說,我跟衛子更在一起的一年半時間裡,如果有什麼是我們共同擁有的,那便是我跟他共用同一個生辰——清明節。

  施婕的確是沒有甘休的。她很快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讓我們翻船的翻船、溺水的溺水。

  Chapter 27 原來我玩了一把穿越?

  北方的冬天有點冷,我在禮拜堂跟孫長老聊天,他說耶誕節希望我去唱詩班領唱。出門的時候天色已經昏暗,我在張掖路口的KFC買一杯咖啡,當我準備掏手機打電話給衛子更的時候,才發現飛來橫禍——身上被小偷洗劫一空。我沿著河邊一直走,走到銀灘大橋的時候我已經沒力氣再走下去了。我借路人的電話打給衛子更。

  「我沒錢回去了。」

  「你在原地不要動。」

  「嗯,我不動,你快點。」

  不要動。我不動。

  一個小時後,來接我的人是悄悄。她告訴我衛子更已經在去上海的飛機上。我看著空中紅色的信號燈,突然覺得委屈,我不知道幾千公里高空的他是不是看得到地面上微小的我,以及我的眼淚。

  我沒有來由的心慌,幾個小時前我在上帝面前的禱告一下子成空了。

  我說,上帝爺爺,讓我們平安的度過這段日子。

  更早的幾個小時裡,我收到施婕的短信,「扇我耳光的時候,你在想什麼?」

  我把這條短信翻給悄悄看,她安慰我說:「沒事啦,她能做什麼,我們又沒挖他家祖墳。」然後她拉著我去唱歌。

  我們兩個人要伏特加來喝,聲嘶力竭地唱歌。

  中間我離開去衛生間嘔吐,我發一條消息給衛子更,可是沒有收到短信回執。他大概在轉機的期間忘記開機了。我們平日不是這個樣子的,就算兩個人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偶爾都會發短信。

  施婕的一條短信,讓我所有的害怕都隱隱浮現。

  等我再回到包廂裡去的時候,我被眼前的事實震驚了。悄悄衣冠不整的蜷縮在沙發裡,整個房間一片狼藉,酒瓶碎片七零八落在地上。KTV的兩個保安維持著現場,他們已經打110報警了。

  我走到悄悄面前去,看著目光呆滯的她,「發生什麼事兒了?」

  悄悄似乎被我一語驚醒。她看看我,「你沒事兒吧?」

  「沒有。」

  「我們得離開這兒。」說著,她拉起我往門外跑。

  我們不顧保安的阻攔,沖到樓下打車回家。在計程車上,我才驚覺悄悄牽著我的手上全是血。

  「你受傷了?你告訴我剛剛發生了什麼啊,我就離開了十幾分鐘。」

  「沒什麼,施婕這個小賤人找了幾個小地痞。我要不是動作伶俐,這會估計都被輪奸了。」她安慰地抱抱我。

  輪奸?施婕我們是真的挖了你家祖墳麼?這麼下賤的招數你都能使得出來。

  我顫抖著抱抱悄悄,還好,她沒出什麼事,否則我一輩子都不能原諒我自己。可是下一秒,我就發現我的論斷早了點。悄悄已經臉色蒼白地暈倒在我懷裡了。

  悄悄的左腿上被人捅了一刀,雖然沒有傷到骨頭,卻也失血過多。我讓林教授幫我請假在醫院照顧悄悄。衛子更從那天離開,似乎就消失了一樣。就連衛子熏的電話也處於關機狀態。

  而十天后,悄悄在醫院失蹤了。

  我找不到她。

  衛子更從英國回來了。他牽著施婕的手對我說:「我們分手吧。」

  我們分手吧。

  「你跟誰分手啊?」有人用手摸摸我的額頭,他的臉逆著光線,陷在一片灰影中,像一副被處理成灰階的掛畫。我很努力地分辨,才知道這張臉的主人不是衛子更,不是成理。

  「衛子更。」我喃喃地回答他。

  「醫生,她這燒到底能不能退?胡言亂語這麼多天了。」成理的語氣明顯有著不滿和質問。

  我強睜開眼睛,視線的落腳點裡美女護士滿臉委屈的神色。我拉拉成理毛衣的袖子,「我餓了。」

  他轉過身子不可思議地盯著我看,「你確定?」

  「嗯。確定。真餓。早餐你就只給我喝了牛奶,吃了兩片吐司。」

  「記得這麼清楚,看來還沒燒昏。」他在床邊坐下來,從保溫盒裡倒粥。而我眼睛滴溜溜的看清周圍環境之後,疑惑地問他:「我為什麼又來這裡了?」

  「這就要問某些人自己了。」他一臉「我心情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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