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愛了,痛了,傷了,哭了 > |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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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波里傳來歎氣聲,他讓我把電話交給電話的主人,然後叮囑我在原地不要動。 我不動。 我一點動的力氣都沒有了。我坐在公車站的椅子上,用自己的左手抱著右手,靠在柱子上看著頭頂路燈蒼白的光。突然全身發抖,害怕起來。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也是這樣的時刻,衛子更說你不要動。可是那天,我不動,我等了他很久,他都沒有來。後來悄悄來接我,她說衛子更打電話給她,而他本人那個時刻去上海轉機回英國去了。半個月後,從英國回來的他,告訴我,我們分手。 原來,不要動的結果就是被拋棄。 Chapter 20 為什麼每次我跟他劃清界限,那個界限都過不了夜? 我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我只是使勁努力地將內心裡不確定的惶然壓下去,成理是與我無關的人。如果他不出現,也沒有關係。習慣拋棄的人,不會在乎再多一次。 人和人之間太莫測了。你的希望和結果永遠都是不相符的。所以實踐告訴我們,對人生還是不要有期待的好,這樣,如果有意想之外的結果,你也會小小的欣喜一下。 成理來了。在我盯著那盞燈許久,眼睛幾乎失去分辨能力的時候,他出現在我面前。整個人被燈影拉出長長的影子,他兇神惡煞、氣急敗壞地說:「你下次再走丟,試試看!」 我很累,可是成理震耳欲聾的警告讓我立刻鬥志昂揚了。他憑什麼對我那麼凶啊,不爽可以不來啊。我仰著臉毫不畏懼地看向他:「我為什麼不敢。」 「陳康緹,你贏了。」成理的表情回到他第一次在醫院裡看到我的那種面無表情,他說,「還想坐在這裡賞月吟詩,感悟人生?還是你希望我送你去汽車旅館?」他說完自己先回到車上去了。 感悟人生?強大的人才有那資格證,而我只有被感悟的命運。我的人生徹頭徹尾就是一個「杯具」,不知道何時何地會被生活幽默一番,然後我還無力回擊。這些年,我敢回擊的似乎只有成理,哦,還有魯迪,他因為我,也被生活「洗具」了幾天。然而,就算我還擊了,逞了口舌之快,他們與我永遠是路人甲,不是覺得我無可救藥就是無所謂。 就像現在,成理對我失望了一樣。也許他認為我會感謝他,再不然也能小女兒態的矯揉做作一番任他擺佈。可是我卻把本來要感謝的場景弄成糟糕的對峙。我從來就有這樣的本事,讓靠近的人遠離我。 我不否認,距離才讓人覺得安全。 成理把車子裡的暖氣打的十足,他在我毫無防備時候伸過手來,我以為他惱羞成怒要修理我,然而他只是用他的掌心探了探我額頭的溫度,然後再用自己的體溫對比。 我彆扭地逃離他,閉著眼睛不再看他。 我似乎總是在不合時宜的時間場合陷進深深地睡眠裡去。從回家到床上,我一直都沒有睜開過眼睛。期間有人給我脫衣服、蓋被子,我甚至確定我說了夢話,因為我在夢境裡聽到了微弱的歎氣聲。悄悄,是悄悄吧。她總是叮囑我睡覺要脫衣服,她說我不脫衣服睡覺是沒有安全感。 然而,這一切都在天亮我睜開眼睛的時候,被睡在我身邊的成理證明是他幹的。 「啊!」我尖叫的聲音足以穿越時空抵達美國自由女神的耳朵裡。 這聲飽含了驚嚇和難以置信的「哀鳴」驚醒了當事人。成理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你就不能矜持點?」 矜持?虧他好意思說。哪個女生醒來發現自己床上睡了一個男生,還能矜持? 我一臉「挖坑埋了你」的表情,不過成理顯然並不介意,他皺著眉頭用他帶有審視性的目光打量了我好幾個來回,「要我對你不矜持,有點難度。」 很好,他再一次挑戰了我的極限。我咬著牙,捏著拳頭,用盡全力地揮過去。仍然躺著的他用雙手抵抗我的暴力不是有點難度,是很有難度。我全力砸下去,他一邊說:「陳康緹,你在英國的時候去古羅馬培訓過吧。」一邊拽著我。 悄悄推門的時候看到「我攻,他守」的詭異場面。她拍著額頭,「陳康緹,你們繼續,我死睡去了。」然後她很貼心地為我們關上了門。 兩個因為悄悄的一句話而停手的人看著對方衣衫不整的樣子,哭笑不得。這種場面,不讓人誤會都難。 成理坐起身子,看著我正色的解釋:「先聲明,我絕對沒有侵犯未成年少女的意圖。」 「Go on。」 「是你自己昨天拽著我不放的,你說冷,我給你被子了,你還是不放,我完全就充當了一回人肉電暖器的角色。」他說這話的時候,正氣凜然中透著一股委屈的味道。 「要我說謝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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