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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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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簫時,要像練功一樣,身直頭正,下頜微收,含胸拔背,兩手扶簫抱於胸前,做到『曲則有情』。吹簫時的呼吸,一般是長呼短吸,急吸緩呼,吹長音時,有種氣沉丹田、腹部充實的感覺,息不調而自調……」 我一邊說,一邊把《揚子晚報》卷成簫的樣子,擺了個吹簫的姿勢給張妍看。 「哈哈,氣沉丹田!是不是還要打通任督二脈?你這個壞人,又在耍我!」 「你要是不信,我們打個賭,好不好?」 「好啊,打賭就打賭……先別忙,怎麼個賭法?」張妍不服氣地說。 「週五我就找根簫來當著全班的面吹一曲。要是我真的會吹,你就當著全班,對我說:『神童,我真的好愛你!』然後再親我一下。記住,是一邊一下。」 「要是你吹不出來呢?」 「要是我吹不出來,我就當著全班人的面,對你說:『張妍,我真的好愛你!』然後再親你一下,也是一邊一下。」 「流氓,親你個頭!我要一邊給你一下!」說著,張妍就揚起手要打我。 我趕緊抓住她的小手,順勢低下頭去吻了吻她。張妍滿臉通紅,閉著眼睛,毫不反抗地倒在我懷裡。 說心裡話,我的確是五音不全,偏偏張妍又選了一首巨高難度的,熊天平和許茹芸合唱的《你的眼睛》。開始還好,我還勉強能應付,後面唱到高潮處: 不讓你的眼睛 再看見人世的傷心 投入風裡雨裡相依為命 用我的痛吻你的心…… 我就只能降一個調唱,搞得張妍很惱火。 後來張妍覺得我實在是孺子不可教也,才放棄《你的眼睛》,換了一首梁詠琪VS古巨基的《許願》。我也好受了很多。 幾天下來,我們屋所有人已經唱到喉嚨沙啞,還要拼命唱——我為美人,他們為愛情。唉,我們越來越感覺自己像群「鐵蹄下的歌男」。 三石把比賽需要的道具準備完畢。三個「徐志摩」戴著沒鏡片的黑框眼鏡倒是人模人樣,不過仔細瞅那氣質,卻怎麼看怎麼像三隻色狼晚上出來「打獵」。 他們在足球場後面的小湖邊鬼哭狼嚎,總能驚得一對對情侶做鳥獸散。沒幾天,在學校BBS上,關於湖邊「三賤客」的事蹟已是廣為流傳。 曹小丹等人的《熱帶雨林》排演得如火如荼,我見過一次,絕對專業水準,不亞於真正的「S.H.E」。 翻譯書稿的進度已經落下很多,幸好月底那幾天,張妍臨考比較緊張,沒工夫來督促我練習唱歌,我也趕著晚上去出版社做翻譯。 夏天真是工作狂。一般晚上我在出版社都能碰見她,而每次我走時,她還在辦公室工作。 偶爾在茶水間喝咖啡碰見她,她會邊喝咖啡邊和我聊兩句。 聊了幾次,我才知道,夏天前年才從美國回來,哥倫比亞大學碩士畢業,回國後一直想創業,不過到現在還沒找著合適的項目。 「美國是不是很亂?」我從小受的正面教育比較多,看報紙、電視好像美國時不常就發生槍擊案,地鐵爆炸等恐怖事件,因此有這一疑問。 「美國的犯罪率不是很高,不過假如碰到一次估計是小命不保。」夏天笑著說。 「在美國是不是殺了人可以不算犯法?」我聽說過一個日本人在美國被殺,但殺人的那個美國人最終被無罪釋放,由此我對美國的法律大為驚訝。 「呵呵,你是不是說一個日本觀光客在美國找WC,誤闖別人家後院,被人打死那事?」 「對呀!」 「其實,那個美國人口頭先警告過那個日本人,可日本人聽不懂英語,結果美國人就開槍了。」 「看來學不好英語,美國都不敢去。」 「吳神,我覺得奇怪,你才大一,英語怎麼就這麼好?」 「這就是天賦,我也沒花多大的功夫,不過成績還不錯。」我得意地說。 「那你是神童!」 「呵呵,同學都叫我神童。」 「我今天就要看看你這個神童神在哪裡!我們比一比?」 「怎麼個比法?」 「就比短語翻譯,一人一句,規則和足球比賽發點球決勝負一樣。」 「好呀,輸的有什麼懲罰?」 「請今晚的宵夜!」 「我有個要求。嚴複說,翻譯要做到『信、達、雅』,我們今天的比賽也要按照這個標準比。」我補充了一句。 有人要和我比試英語?我很開心。倒不是我對自己的英語很自負,只是覺得這種比賽滿有意思。 首先是夏天「發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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