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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剛推門進寢室,就碰見三石出門。三石看見我,先是一愣,然後滿懷敵意地瞪了我一眼。

  我咋了?招誰惹誰了?

  過了一會兒,文兄和二胡自習回來,看見我買了這麼多好吃的,不由分說坐下來開始「分贓」。

  「對了,三石最近怎麼了?他剛才看見我怪怪的。」我小聲問他們。

  「神童,雖然說『吃別人嘴短』,但我還是要仗義執言,你小子太不地道了!」文兄一邊吃,一邊說。

  文兄說得我一頭霧水。

  「我怎麼了?我一沒偷,二沒搶,三沒參練輪子功。」

  「那你說,你最近老這麼晚回來,跑哪去了?」文兄繼續一邊吃,一邊說。

  「我沒怎麼呀,我只是去通宵教室……」

  「去通宵教室和那個蘇子墨花前月下吧?」

  「呵呵,不是花前月下,就是月下花錢。」二胡也趁機調侃我兩句。

  「神童,你說你,趁這幾天嫂子不在,你就去找建築系那個美女,整天廝混在一起。一腳踏兩船,小心翻船。」文兄頓了頓,說,「你小子也太花心了!」

  「這也罷了,可你明明知道三石早就盯上那個什麼墨了。『朋友妻,不可戲』,你太不講江湖道義了!」二胡也接著發難。

  反了,反了,我幾天不回來,這幫傢伙就在寢室裡商量怎麼公審我了。

  這時候三石回來了,一臉憤憤的表情。我雖然不是他的殺父仇人,不過在他看來,奪妻之恨也差不了多少。

  我見「三友」都到齊了,就清了清嗓子,準備發話。

  「最近一段時間我不在寢室,今天回來才發現,咱屋到處彌漫著一種破壞安定團結大好局面的不和諧的寒氣,姑且稱之為『十一月逆流』。現在我也不想追究始作俑者是誰,只想澄清一下事實!」我覺得首先應該在氣勢上壓倒「睡寒三友」。

  二胡招呼三石坐下來吃宵夜,根本不理會我在說什麼。

  倒是三石很想從我嘴中挖掘出一些犯罪證據,就豎起耳朵聽我的每句話。

  「這個月我接了個活,幫一個出版社翻譯一本書。因為經常要晚上加班,所以這幾個晚上我都在建築系的通宵教室。」

  「就你一個人?」文兄搭了一句。

  「和建築系的一個女生。建築系的通宵教室沒有他們系的人帶著,是進不去的。」我解釋說,其實所有人都知道那個女生是蘇子墨。

  「不過我和她絕對沒有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想的那種關係!」我說得擲地有聲,二胡嚇了一跳。

  「我可沒說什麼,我都是聽某些別有用心的人說的。」二胡趕緊發表免責聲明,二胡一向是牆頭草。

  「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我們憑什麼相信你?」三石終於發話了。

  「實話告訴你,我這次幫別人翻譯書就是為了買兩張周傑倫演唱會的門票,給張妍過生日。我和蘇子墨是再純粹不過的同學關係,就算你們告訴張妍我也不怕!」我信誓旦旦,但心裡也有些沒底,不知張妍知道我和別的女生朝夕相處半個月她會怎麼樣。

  不過,我這一席宣言倒是把三石鎮住了。

  「你和她真的沒啥?」三石小心翼翼地問我。

  我見三石有點鬆口,對我的態度也明顯好了很多,趕緊趁熱打鐵:「不信,你可以去問蘇子墨呀!我這段時間拼命在蘇子墨面前給你說好話,你居然還這樣誤會我,真是讓我心寒……」我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三石也意識到他沒有問清真相,一個人胡思亂想有點過分,趕緊說:「神童,對不起,都是我不對,改天我請你吃飯賠罪!」

  「算了,沒什麼,你自己以後好自為之。」我搖搖頭說。

  三石更加誠惶誠恐了,我是他唯一能打到建築系內部的線人,今天把我得罪了,他再也找不到第二個能提供第一手、最準確、最及時提供蘇子墨動態的人了。

  「神童,你要是還在生氣,今天我就自罰一瓶,給你消氣。」三石是東北人,做事的確有東北人的豪爽,拿起瓶子就開始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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