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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為了我寫了一首歌。」夏小葵輕輕地說。「我可以……再點播一遍嗎？」 　　綠川微笑起來，又一次地撥動了吉他。「這首為你寫的歌，你可以按下Repeat鍵，想要聽多少遍我就為你重複多少遍。」 　　在吉他聲中，在綠川的歌聲裡，在臺北嘩嘩的雨聲中，夏小葵在上海滿天的星光下，在暗暗飄蕩在夜裡的梔子花的香氣裡，竟然仿佛聞到了，夜雨的味道。 　　第十八場 　　―18― 　　不管 　　我為了呈現在你面前的這一道菜， 　　嘗試了多少次 　　失敗了多少次 　　在吃到我做的菜時 　　你終於 　　想起了我是誰 　　那麼 　　如果我再付出幾萬倍幾億倍的時間和努力 　　或許有一天 　　老天會給我那麼一點點 一點點的 　　讓你喜歡上我的可能性…… 　　上海。錦騰酒店一樓。錦騰中餐廳廚房內。 　　「這……就是你要給大小姐嘗的菜？」莎曼莎目瞪口呆地看著廚房的料理臺上。 　　「是！」柯明軒信心滿滿地微笑著。 　　夏小葵看了看料理臺上的那道菜，又看了看柯明軒。「我跟了大小姐這麼久，在這家餐飲集團旗下的餐廳呆了那麼久，還從來沒有在這間餐飲集團旗下的任何一家餐廳見過這樣的菜呢。」 　　「你……你確定？」莎曼莎的目光搖擺于柯明軒和料理臺上的那道菜之間。 　　「大小姐可是什麼樣的精緻菜肴都見過。」夏小葵接力，「你見過的，你沒有見過的，你能夠想到的，你想都想不到的精緻繁複的菜肴花色，她統統都見過嘗過……」 　　「你們兩個念過來再念過去的真的很煩耶。」正在一臉陶醉地看著自己出品的菜的柯明軒被莎曼莎和夏小葵左右開弓的不得不回到現實中來。 　　「景小姐進了餐廳了。」一名服務生走進來報信。 　　「好運氣。」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的穆主廚走過來在柯明軒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後走開了。 　　「喂！」柯明軒看了看夏小葵和莎曼莎，「我怎麼覺得大家都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感覺？」 　　夏小葵和莎曼莎沒有回答，互相對視了一眼，又最後看了料理臺上的那道菜一眼，向餐廳前廳走去。 　　「這次不是試新菜，不用興師動眾。」景晴找了一個餐廳角落坐了下來，對夏小葵吩咐。「後廚該做什麼就做什麼，菜端上來就可以了。」 　　「好的。」夏小葵答應著。 　　「上菜吧。」景晴說。「我等一下還有很多事。」 　　莎曼莎應著，對著服務生揮了揮手。 　　夏小葵偷偷看了一眼躲在屏風後面，帶著一臉樂觀傻瓜笑容，對著自己比著勝利手勢的柯明軒在心裡說，拜託……你有點自知之明好不好？如果景晴不是為了謝謝你上次解圍，根本不屑於嘗你做的菜。 　　但是……夏小葵看著由遠而近，端著蓋著小銀盆的白瓷盤子的服務生。 　　難道景晴真的只是為了感謝嗎？大小姐可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表示過感謝，不論是話語上的，還是行動上的……而這次竟然會答應品嘗你做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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