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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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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就在我一直很模糊地生活在自己的思維空間裡的時候,學期終考也來了。來得讓我措手不及。 齊高依卓一臉惋惜地看著因為這個消息嚇得錯愕的我。又說了一句讓我更受打擊的話:只怕你這回倒三都不保了。 O還是和往常一樣在終考前要找我談話,和我分析一下敵情再無關痛癢地鼓勵幾句。然後在放我走之前總要大聲地問我:有信心沒有? 回答的聲音不震耳欲聾就繼續沖你吼:大聲點!我要看見你的信心! 在O看來似乎聲音越大考得就越好。 為了安慰馬上步入老年的O,我總是竭盡全力地嘶聲大叫。有一次把O都嚇了一跳。但我的成績總能無情地說明一個道理,叫聲和成績真的是八百年不搭關係的。而O從來沒有因為無情的現實而放棄過這種做法。 考試前一個星期,籃球隊的訓練停了,吆喝著蹺課的狐朋狗友散了。我只好老老實實地呆在教室裡坐到第八節課打下課鈴為止。齊高依卓說我是無法拯救了。在教室裡的日子我不是睡覺就是耍耍筆桿寫小說。我這種做法等於自暴自棄。 以前和齊高依卓在一起,每當考試她就變得嘮叨起來。我不得不偽裝得很勤奮,裝出一副和數學親密無間的樣子。現在齊高依卓沒有理由管我了,我就回歸了天性。 其實我不是對考試不著急,而是我發現著急根本就沒有用。數學就像女朋友。你得花時間跟她套近乎,一年裡不怎麼搭理她,花幾天的時間想拯救一年的感情,瞎著眼做夢呢。所以我不如敬而遠之,對數學不抱任何幻想,怕自己受傷。 齊高依卓的數學成績好得讓我歎為觀止。她總能在什麼根號什麼有理數之間從容地轉換。我常聽長輩說男孩子比女孩子會學理科一些。我和齊高依卓完全是反面特例。 齊高依卓總說這是智商問題,我對這種觀點進行了徹底的封殺。 記得有一次,午間休息,教室裡的電視被我們幾個要看NBA比賽的男生打開了。眾人激動得忘乎所以,弄得教室雞犬不寧。齊高依卓突然沖我大吼:趕緊把電視給我關了!這麼吵怎麼好好看電視呀!與齊高依卓的木瓜腦袋相比,我覺得自己真的相當湊合了。 人在這個社會上為什麼總不能過得很安逸?因為總有人在你安逸的時候跳出來折騰你,然後他自己安逸起來。比如我的數學老師M女士。 如果O秉承了女性的婆婆媽媽,囉裡囉嗦。那麼M女士就明顯的嫁接了男性的心狠手辣,乾淨果斷。 我常常覺得M女士和我偉大的母親有秘密交易,以至M女士對我的照顧如此無微不至。她總能在班長交上作業之後的三十秒鐘就發現沒有我的本子,也總能在模擬考試卷上發現我和齊高依卓的答案驚人的一致,還總能在上課時我馬上要睡著的一刹那用她那又尖又大的聲音喚我的名字叫我回答數學問題。因為她的原因,使我在討厭數學的基礎上更加地討厭起數學課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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