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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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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兒受不得花耗如此神情,忙轉移話題:"哪裡,我過得一直很好。你給我講講當今局勢吧。" 一說局勢,花耗便鄭重起來,尋了塊乾淨大石坐下,一一講解道:"離國雖然在三國中算是富家之地,但能武者不多,皆以生意者閒散。且當今聖上身子骨愈發不硬朗,本以為太子會立刻監國,或者輔助政事,卻被閒置到一旁,沒有任何實權。 "只是,那太子也確是不成氣候,終日飲酒作樂不思進取,離國若是交到他手中,亡國近在眼前。 "皇家之事,風雲變化,不到最後一刻,怕是誰也摸不准聖心。 "然霍國卻是兵力日漸強大,想吞併離國之意已定,若猛獸般一直在等著有利時機。現在時常挑釁,不過是試探我軍虛實,怕是只等我國新舊政權交替,朝野動盪不安時,就要舉兵來侵!霍國狼子野心,不可不防。 "但若說霍國朝野,怕也是多事之秋。一直傳聞那皇帝老兒膝下只有一子,卻染了怪病。高人算過,說是不能留其在金氣太重、殺氣九重的皇宮裡,否則命不久矣。所以,霍帝唯一的子嗣在生下來不久後,就被世外高人帶走了,說是在其二十歲時定會治好送回。這一走,已是十九年了。 "嬈國物產最為豐富,按理說,應是離霍兩國必爭之地,但顯然兩國君主都無意踏足其中。傳聞嬈帝有一姐姐,生得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連野獸見其,亦捨不得吞噬,故而取名為嬈池女,其意為九天仙女,美貌可見一番。 "嬈池女絕頂聰慧,從小便是琴棋書畫無一不通,難能可貴的是,更愛玄機鐵甲,時常遊歷江湖,除暴安良,結實了不少的青年才俊,這其中,就有離帝和霍帝。不過,當時二人只是皇子,並不得寵,因為少了官氣,多了幾分豪爽,三人結伴遊歷江湖,取了個名字'三遊'。一時間,三國各處但凡有通緝要犯,三人便同行追捕,策馬風行中,成就一番民心。 "至於其後,關於三人的感情,傳出了很多的坊間版本,最後卻都以悲情收場。只說那嬈池女為其中一位聖上產下一子,卻被那人辜負,於是跳了懸崖,至此伊人芳蹤無處覓。 "也許是因嬈池女之故,嬈國成為兵家不爭之地,由此可見兩位帝王一番心意。 "不過以往都是傳說,具體如何無人知曉,畢竟時過境遷,逝者已矣,活著的人即便緬懷故人,卻未必一成不變。嬈、霍、離三國鼎立之局,終將發生不可預計的異變。" 貓兒聽著三國過往,只覺得世間美事皆如皎月,自古難全。不由得想起曲陌,那淡雅若菊般的男子,此刻,又在哪裡勾略闌珊?那放蕩不羈的銀鉤,是否仍舊醉臥美人膝,以唇撲酒香? 貓兒望著那湖泊中自己的倒影,想起曲陌為自己包裹受傷手指的樣子,悄悄勾起唇角;想起銀鉤說自己是喂不熟的東西時,不由得一皺眉頭。怎麼會是喂不熟的呢?熟的東西可以吃,銀鉤可以用熟的東西喂自己,為什麼要將自己喂熟?難道……銀鉤想吃……自己?! 第十八章 粉黛男裝戰沙場 三國相爭,屍橫遍野,每個人似乎都在為自己的國家揮灑熱血,殊不知,在捍衛與掠奪之間,卻被奪去了呼吸的權利。哭碎的,又是誰家娘子的心? 花耗說:"軍裡不養閒人,每個人都要工作。" 斐公子與一行家丁被分配去當了打掃小廝。其他人還幹得不錯,就是這個斐公子動不動就昏厥,又有事兒沒事兒就往貓兒帳篷跑。一路觀察下來,實在不像是奸細,倒像是對貓兒有不軌之圖的樣子。 花耗每日繁忙,若一不在貓兒身旁,斐公子必然要跑來訴苦,只說那水將自己的手都泡皺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被抓去砍頭好了。 貓兒終究覺得對斐公子有所虧欠,於是將他留在了身邊,當起了貼身小廝,也享受了一下優質待遇。 花耗雖然不喜,卻也無法將身為男人的嫉妒心思說出,只得一有空閒,就來貓兒處坐坐。 只是,但凡花耗來坐,斐公子一準兒拿根雞毛撣子在帳篷裡揮來掃去,看起來極其繁忙。只要花耗離貓兒近點,那雞毛撣子便瞬間揮舞過去,雖然毫無力道,但抖出的灰塵卻嗆得人直咳嗽。 花耗欲怒,被貓兒拉下。 斐公子拉長調調柔弱地道:"花副將,您可別這麼看著我,呵呵……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看上人家了呢。"說完,嬌顏一轉,羞羞答答地又開始打掃上了。 花耗也試過斐公子的武功,卻差點將其手臂捏骨折了,沒試探出一分內力。倒是痛得斐公子大聲痛呼:"救命啊,花副將要強了人家了。" 花耗真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氣憤地轉身走開,儘量避免和斐公子見面。 受傷的斐公子病歪歪地躺在貓兒的軟墊上,一邊眼含熱淚地控訴著花耗的不人道行徑,一邊指揮著貓兒將自己的衣物洗了,還抽抽搭搭嗚咽著:"這柔嫩的雙手啊,怕是有時候才能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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