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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八九


  吳華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遊說,頻繁拜訪瓦倫要塞內的高官。紫川秀不肯再接見他了,他就天天去找林冰、白川、明羽等人哀嚎求救,聲聲哀切。尤其是白川,因為吳華知道她是紫川秀手下最得信寵的大將,對紫川秀很有影響力,他就天天準時到白川的辦公室蹲點,弄得白川在自己辦公室都呆不下去了,只好逃到了紫川秀那邊。

  「大人,你再不出兵,吳華就要把鋪蓋都搬到我辦公室來了!」

  對巴特利的那幾個自作聰明的活寶,紫川秀可是一肚子火。他慢悠悠的說:「急什麼。讓他再跳幾天吧!」

  「呵呵,大人,您好像對吳華有些不滿?」

  「不滿?這話真是說得太客氣了,我是討厭他們!」紫川秀說:「明知不敵卻故意挑釁強大而殘暴的敵人,這不是無謀,這是犯罪。戰敗後。瓦新和吳華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了。但全省民眾卻要承受監察廳復仇的怒火。他倆是在用全省軍民地性命當籌碼來賭自己地前程!這種人,貌似忠義。實質野心勃勃、冷酷自私。我最討厭了!」

  紫川秀猶豫不決,但部下可早下定了決心。在隨後的遠東統帥部會議上,遠東軍高層異口同聲:「增援!我們必須增援巴特利!」

  林冰:「大人。巴特利行省忠於紫川皇權。不畏殘暴,這是真正地忠貞之士。我們應火速派兵增援!」

  明羽:「既然我軍與監察廳必有一戰。那巴特利是個不錯地戰場。我軍具有主場優勢。後勤路程短,補給方便。」

  卡丹:「我是不贊同主動開戰。但巴特利是第一個投靠陛下的內地行省,不救援的話,于陛下地威望有損。現在增援巴特利。這是被迫應戰,勢在必行。」

  杜亞風:「大人。情報局跟各省總督和省長們都有過接觸。對我們派去地使者。各地督鎮都很尊敬,表示遠東才是紫川家正統。但他們總是在強調這樣或者那樣的困難。說帝林地勢力還很大。所以還不能立即反正。下官認為。支持巴特利,樹立一個光輝地榜樣,打一場勝仗。這樣也好讓各省督鎮更快的下定決心。」

  白川:「如果放任巴特利不管,他們必然戰敗。勢必會被監察廳屠殺。為了那裡地民眾,為了人道主義,我們也該出兵。」

  半獸人布蘭:「揍帝林!」

  紫川秀茫然:「你們……該不會都收了吳華的紅包吧?」

  雖然紫川秀很討厭吳華,但他畢竟不是美貌少女。一句「人家討厭啦」就可以當理由。作為一個成熟的政治家。他還是得依利益行事。在這次會議上一致通過,將出動部隊增援巴特利行省。

  紫川秀在會議上親自拍板了,由白川在遠東第二軍抽調若干團隊,組成一支三萬人地增援部隊前往巴特利。林冰本來想爭取統帥的位置,說:「秀川大人,殺雞焉用牛刀。這樣地小戰役。不必勞動白川將軍大駕,我去就好了!」

  紫川秀堅決地不同意。開玩笑,讓林冰去的話,她肯定會想方設法地激怒監察廳。好把局部衝突變成全面戰爭地。

  七八六年地八月十五日,白川率增援的先頭部隊抵達巴特利省界。行省總督瓦新親自趕往邊界迎接。瓦新總督抵達遠東軍營地時,已是落霞滿天的時分了。

  向哨兵通報身份後,瓦新和隨從們就安靜地在門口等候了。這是個簡單佈置的營地,哨兵們也沒有阻攔他們地意思。從瓦新他們的位置望去。可以看到大群的半獸人士兵正圍著篝火興高采烈的準備進餐。

  瓦新觀察著半獸人士兵,看著他們渾厚地身軀和粗壯地軀幹,他暗暗贊許:遠東不愧是天下強兵。他們野戰兵的氣魄和殺氣,非經數年戰事無法歷練出來。看到遠東派出了這樣的強兵,再看看連綿數裡的營地,瓦新這才放下心來。他開始還擔心遠東軍只是派出些孱弱部隊出來敷衍了事,那自己真是要趕緊逃命去了。

  幾分鐘後,營地裡大群遠東軍官簇擁著一個身穿深藍色軍官制服的年輕女軍官走過來。瓦新趕緊迎上前搶先行下屬禮:「下官巴特利總督瓦新,參見白川將軍和諸位大人!」

  白川連忙扶起了瓦新:「瓦新大人,你我都是紅衣旗本,我們是平級,您行這麼重禮我怎麼擔當得起?」

  瓦新知道,白川的話完全正確——才怪!理論上,大家確實都是紫川家地紅衣旗本。但實質上,作為遠東王麾下的頭號心腹愛將,白川的名聲甚至就連南方沿海的倭寇都聽過。眼下,她統率近數萬大軍前來準備與帝林開戰,這樣地人物,自己敢把她當成一個普通的紅衣旗本?

  「白川大人您莫要折殺下官了。您的前途遠大,怎可能屈居區區紅衣旗本呢?何況,白川大人您還是代表紫川甯殿下和秀川統領大人來的,按照以前的說法,您是欽差,下官等唯您之命是從!」

  白川笑笑,也沒客氣推辭:「總督大人不必客氣。來之前。秀川大人已經給我命令了。我們是客軍,巴特利是您地主場。總督您也

  沙場的老行伍。您可得多多關照我們後輩啊。」

  「呵呵,不敢不敢。大人您客氣了。您有什麼需要,只管開口跟我們提就是了。」

  寒暄過後,白川立即進入了正題:「總督大人,請問監察廳的人馬到了哪裡?」

  「正要向大人您稟報。叛軍部隊已經抵達奧斯行省。逼近了我們省界。叛軍大頭目今西坐鎮奧斯首府,親自督陣。他們的斥候目前已與我省守備隊接觸交戰了,遺憾的是,我軍未能取得上風。」

  白川點頭,「未占上風」只是瓦新委婉地說法,真實情況恐怕是吃了不少敗仗。不過這也是料想中的,地方守備隊對上監察廳的精銳,不敗才怪。

  「巴特利戰備情況如何?軍力和物資儲備可否充足?」

  幾分鐘後,營地裡大群遠東軍官簇擁著一個身穿深藍色軍官制服的年輕女軍官走過來。瓦新趕緊迎上前搶先行下屬禮:「下官巴特利總督瓦新,參見白川將軍和諸位大人!」

  白川連忙扶起了瓦新:「瓦新大人,你我都是紅衣旗本,我們是平級,您行這麼重禮我怎麼擔當得起?」

  瓦新知道,白川的話完全正確——才怪!理論上,大家確實都是紫川家地紅衣旗本。但實質上,作為遠東王麾下的頭號心腹愛將,白川的名聲甚至就連南方沿海的倭寇都聽過。眼下,她統率近數萬大軍前來準備與帝林開戰,這樣地人物,自己敢把她當成一個普通的紅衣旗本?

  「白川大人您莫要折殺下官了。您的前途遠大,怎可能屈居區區紅衣旗本呢?何況,白川大人您還是代表紫川甯殿下和秀川統領大人來的,按照以前的說法,您是欽差,下官等唯您之命是從!」

  白川笑笑,也沒客氣推辭:「總督大人不必客氣。來之前。秀川大人已經給我命令了。我們是客軍,巴特利是您地主場。總督您也

  沙場的老行伍。您可得多多關照我們後輩啊。」

  「呵呵,不敢不敢。大人您客氣了。您有什麼需要,只管開口跟我們提就是了。」

  寒暄過後,白川立即進入了正題:「總督大人,請問監察廳的人馬到了哪裡?」

  「正要向大人您稟報。叛軍部隊已經抵達奧斯行省。逼近了我們省界。叛軍大頭目今西坐鎮奧斯首府,親自督陣。他們的斥候目前已與我省守備隊接觸交戰了,遺憾的是,我軍未能取得上風。」

  白川點頭,「未占上風」只是瓦新委婉地說法,真實情況恐怕是吃了不少敗仗。不過這也是料想中的,地方守備隊對上監察廳的精銳,不敗才怪。

  「巴特利戰備情況如何?軍力和物資儲備可否充足?」

  「大人。巴特利歷來是東南大省,在抗魔戰爭中,我省民生保存比較完好,物資儲備還算充足。我省有省守備隊兩個師,都是步兵師,大約一萬八千人。另外還有一個千人的騎兵隊。qi義之後。我們在全省緊急徵召預備兵員,召集了約一萬新兵,只是這支部隊訓練不足,只能充當民夫用。」

  「軍心士氣如何?」

  瓦新尷尬的笑道:「這個。白川大人,您也是知兵地老行家,這事也瞞不了您。因為害怕洩密,我們qi義事先也不敢搞什麼宣傳。您知道,那些蟻民甚是愚昧。他們不懂什麼是大義是非,也不懂皇權正統的重要,所以……軍隊情緒現在確實有點亂。有些士兵現在還搞不清楚為什麼要打仗,甚至有些人還以為是我和吳華造反,信心不高。我們現在只能恐嚇他們,說監察廳的人都是禽獸,他們就要搶你們的婆娘燒你們的房子殺你們的爹媽,再不拼命你們全家都完蛋了。士兵們才勉強有了些鬥志。」

  「這倒也不是恐嚇,據我所知,監察廳在林家那邊屠殺了五十萬人,毀城鎮數十,殺一儆百的事他們是幹得出來的。」

  「正是啊!」瓦新連忙補充:「所以,我們期盼遠東天兵地到來,有如久旱盼甘露啊!你們到來,不啻於救了我們全省百萬父老的性命啊!」

  白川微蹙秀眉:「總督,有一件事還得求您幫忙的。」

  「白川大人,遠東天兵是我省父老的恩人,有什麼需要,只管吩咐就是了。可是糧草補給有些不足嗎?我們省庫裡面還貯存了不少,多了不敢說,三五個月還是夠用的。」

  「總督大人思慮周到,準備充份。只是我所說請求並非此事。此次出戰臨行匆忙,我軍將士的旗幟、軍衣等物還沒備齊,希望大人您能幫我們補齊。」

  瓦新一愣:大軍出征匆忙,為兵貴神速,沒帶上輜重裝備那是常有地。但居然沒帶上旗幟和軍衣?這實在也太聞所未聞了。

  「這自然沒問題。不知需要多少軍裝?旗幟樣式如何?還請大人您留下圖紙和樣式,我馬上組織工匠和織工開工生產,以免耽誤了正事。」

  「不必重新生產了,請大人就拿庫存的巴特利守備隊的軍服和旗幟給我們就好了!數量嘛,我三萬將士每人一件就好了!」

  瓦新愣住了:「難道……」

  「總督,秀川大人有令,遠東軍參戰的消息,不許對外洩漏,違者軍法處置。這件事,讓您來負責落實了。」

  說到最後一句,白川嚴峻地注視著瓦新,面若寒霜。

  瓦新俯身鞠躬道:「謹遵統領大人鈞令。下官這就下令F鎖消息。」

  七八六年八月十八日,在奧斯行省休整了兩天的監察廳平叛部隊向巴特利發動攻擊。在前期的試探性攻擊中,他們已經看出了,巴特利守備部隊戰力和士氣都不高。

  「既然如此,速戰速決吧!」

  一支部隊直沖行省首府,但在首府外圍的那達城,他們遇到了阻擋。這座城防並非十分堅固的城池竟出奇地難攻,憲兵的數次進攻都宣告失敗。守軍不但把他們給擊退出去,還出城追擊把他們趕出了數十裡,討伐軍損兵折將,遭遇了開戰來的第一場慘敗。

  今西聞訊十分震驚,他召集前線指揮官,仔細詢問交戰經過。

  「那達守軍雖然也是巴特利守軍地番號。但他們與先前遭遇之敵截然不同。他們戰力極強,悍不畏死,而且極具主動攻擊精神,三五人就敢衝擊我軍大陣殺將奪旗後呼嘯而去。若非親眼所見,下官是絕不敢相信這樣的強兵會是地方守備隊的。而以為是哪個國家的皇牌精銳軍。」

  今西立即下令,部隊立即停止前進。他八百里加急稟報帝都監察廳,請求做出指示。

  一個星期後,回復到了,帝林只批復了兩個字:「照打!」

  今西無言。戰釁一開,後患無窮。但如果不打,後果更壞。統治地基礎來自于威嚴,來源於力量和恐懼。一旦監察廳表現虛弱,無力懲罰一個公開叛逆的行省,那連鎖反應會隨之而至,各省都會隨之換幟。

  巴特利是多米諾骨牌的第一張,必須現在就把它給扶正了。

  今西並不願與遠東軍交戰。一來這塊骨頭實在不好啃,二來他也不想傷亡太大導致雙方仇怨加深。既然知道那達城是由遠東部隊鎮守的——公開名義是「巴特利守備隊新編第四師」——那避開他們就是了。今西派兩個騎兵師繞過那達城,繞道進攻,但在巴特利首府的近郊,進攻地騎兵遭遇了一支強有力的阻擊部隊。他們的番號是「巴特利守備隊新編第五師」。

  今西的命令簡單明瞭:「繼續繞道!」

  但繞道依然被阻攔,騎兵們遭

  巴特利守備隊新編第六師」。

  接著又出現了「巴特利守備隊特種第一作戰旅」……

  今西破口大駡:「區區一個地方行省居然養了六個野戰師和若干特種旅,遠東軍作弊也作得太過份了!」

  眼見出現的遠東部隊越來越多,今西不得不謹慎。他意識到。對手並不是林家那種弱旅,也不是容易潰散的地方守備隊,而是能與自己旗鼓相當地強敵。必須以嚴肅地態度來對付。他重新將部隊集結到那達正面。認認真真地與對手打一場正規戰役。

  兩路兵馬旗鼓相當。指揮官都是穩重而謹慎地將領,戰術同樣嫺熟。雙方都互相避免正面交戰。而盡力覓機打擊對方的側翼薄弱。今西看出了巴特利守備部隊是防禦方地弱點——當然是指真正地「巴特利守備隊——他專門挑守備隊駐守地陣地出擊,而且數次得手,取得了相當的戰果;而白川則看准了監察廳遠道而來。糧草不穩的特點,頻繁派出精銳騎兵截擊對方地運糧車隊和偷襲糧倉大營,也是收穫頗豐,逼迫今西不得不向後收縮以鞏固後方。

  「阻斷監察廳進攻線路,逼迫其無功班師。返回帝都。」

  兩軍你來我往,但白川身經百戰,經驗更加豐富。她牢牢控制住了戰線,讓進攻部隊無法越線一步,戰局於是陷入了僵持。

  七八六年的夏秋時節,時局便如那落下的樹葉一般飄忽不定,讓人眼花繚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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