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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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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野利莫仁的示意下,我被幾個兵卒從駝背上放了下來,經過這幾天的休息和馬奶的餵養,我的體力已恢復大半,站在地上倒也不覺吃力,只是手腳還有些酸軟。 紅衣少女在不斷打量著我,我也打量起她來,她不算太漂亮,卻有一種不施脂粉的野性美,尤其那一頭漆黑發亮的長髮,隨意地披散肩頭,更添幾分飄逸之感。 "嗯,身架還不錯,"少女圍著我轉了一圈,就像在審視一頭牲口,然後對我命令道,"把嘴張開!" 我老老實實地張開嘴,她掂起腳,用馬鞭托住我的下頜看了看我嘴裡的牙齒,然後點頭道:"牙口也不錯,只是面色太難看,多半是個有病在身的短命鬼!" "不是不是,這傢伙的命比誰都長!"李純祐忙道,"我們在戈壁灘上發現他時,他已經被曬暈了過去,被我們帶走後又昏迷了十多天,這段時間就靠著一點馬奶吊命,居然也活了過來,你看他現在這模樣,哪像昏迷了十多天才醒來的人?" "是嗎?"寶燕公主將信將疑地打量著我,跟著飛起一腳向我腿彎踢來。事發突然,我完全來不及躲閃,只憑本能躲過她尖利的牛皮靴尖,任她的腳背擊中我的腿彎。她腳上力道居然不小,使我的身子也晃了一晃才站穩。 "下盤還算堅固,反應也不慢,"她贊許地點點頭,"叫什麼名字?哪族人?" 我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我叫白癡,是漢人!" "對了,你是漢人怎麼穿大食人的衣服?出現在韃靼人活動的地方?還懂我們的語言?又是誰把你縛在地上?"李純祐突然想起了這一節。 心知不給他個合理的解釋,多半又要受皮肉之苦,我只好半真半假地說:"我是跟隨大食巨商往返東西方的苦力,在剛走出沙漠時遇到劫匪,和商隊走散,被劫匪們綁在地上等死,以前一直跟著主人走南闖北,所以會好幾種語言。" 李純祐將信將疑地盯著我,似乎還想問什麼,寶燕公主已不耐煩地揮手道:"我不管你過去是誰,既然成了我們的俘虜,就安安心心做一個好奴隸,我要讓幾位武功師父來訓練你,希望你能刻苦訓練,爭取在短時間內成為一名優秀的鬥奴!" 我被稀裡糊塗地帶進了那座府邸,在兵卒監督下草草洗去一身塵土,換了身衣衫,然後我被兵卒們交給了幾個"師父",不過看他們的模樣倒像是些訓練有素的武士。 幾乎沒有休息,師父們便輪番對我進行了簡單的測試,幸好只是簡單測試,我仍被他們擊倒了七八次,手臂上也平添了兩道新的刀傷,直到我再也爬不起來他們才停手,這期間有兩名師父也被我擊倒在地,一個被我擰斷了雙手,一個被我擊碎了咽喉,想來他們再沒機會作什麼師父了。餘下的幾位師父對我的身體素質十分滿意,甚至對我有了一絲畏懼,信誓旦旦地向觀戰的李純祐和寶燕公主保證,只需兩個月,就能把我訓練成最好的鬥奴。李氏兄妹對這保證大為興奮,對我在測試中表現出的狠辣更是十分滿意。 與我同時受訓的還有幾個人,有韃靼人、乃蠻人和契丹人,他們受訓的時間都比我長,卻不如我更得師父們"器重",每一次受訓幾個師父都要把我完全累爬下為止,我知道他們是在為兩個殘廢了的同僚報仇,所以我不嫉恨他們。何況這一切不過是遊戲,我忍受這些只不過是想拿到南宋的《易經》,掙那屬我的十億元而已。 為了少受點皮肉之苦,我不得不拼命訓練,在短時間內就要掌握基本的刀法,比幾個同時受訓的同伴進步大得多。這期間我和他們也成了朋友,我很快就學會了他們的語言,也從韃靼人那裡知道了"鬥奴"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過宋人鬥雞鬥蟋蟀,或者金人鬥狗鬥牛吧?"那個叫巴爾達的韃靼人在解釋這一切的時候,面色異常平靜,"訓練奴隸用來相互拚殺決鬥,供主人賭博娛樂,這是從遼國傳下來,如今盛行于金、夏貴族間的遊戲,被訓練來決鬥的奴隸就叫鬥奴。" 對這我早已猜到幾分,倒也不覺得意外,只笑問:"這樣的決鬥經常要死人吧?" 巴爾達怪異地望了我一眼:"這樣的決鬥通常是不死不休。" 我愕然片刻,忍不住問:"你們就沒有想過逃走?" "剛被抓來的時候想過,"巴爾達還是那副淡漠的表情,"不過所有嘗試者都沒有一個成功,現在西夏的皇帝正在逐步廢除奴隸,還奴隸以自由。另外,主人對有功的奴隸也有賞賜,最高的賞賜就是自由,所以大家都在堅持,希望能熬到自由的那一天。" 我暗自歎息,只能暫時認命,把自由的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 訓練期間李氏兄妹經常來看我,他們對我寄予了很大的希望,這從他們殷切的眼神可以看出來,他們的目光甚至有些焦急,我不知道他們要我和誰去決鬥,但我知道,訓練結束的那天,大概也就是我去殺人或者被殺那天,每想到這我就萬分沮喪。 無論我多麼地不願意,這一天終於還是來臨,決鬥的地點就在我們訓練的那個封閉的場地,當對手從甬道內走出來時,我十分吃驚,即便知道是遊戲,我還是猶豫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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